平时鹿攸宁搞什么骚操作，归陌兮基本都是静观，真有什么事情，他兜住就行。
但这回他有了示意，鹿攸宁便也知道这个恐怕是硬茬子。
她便也不说话，让大师兄来唱主角。
果然，归陌兮上前一步，礼数相对周到，“城主，我与师妹路过此地，与二位信使过招，只是赌注玩笑，没有参加考核的意思。”
城主微笑，眸底却无半分笑意，“你们是修真界渡灵宗的亲传，你们的师父已经入了九元宗，你们……不打算相随？”
鹿攸宁眉心一跳，转过头看一眼梁掌柜：真的假的？
梁掌柜微微点头：真的。
鹿攸宁皱眉：入了还能退吗？
梁掌柜没看懂她眼底的意思，跟着皱起眉。
不懂就要问，鹿攸宁大剌剌地行一礼，“城主，入到九元宗后，还能退宗吗？”
没等城主回答，围观人群里又有人喊，“可以退，不过要交钱。”
“多少钱？”
鹿攸宁朝那个方向看。
另一个方向有人喊着答，“一千枚大金元。”
看她眼珠子转起来，梁掌柜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马上作答，“一枚大金元等于十枚金元，相当于一万枚金元。”
鹿攸宁记得月例是十枚金元。
也就是说，需要领够一千个月的月例。
一年十二个月，一千除以十二约等于八十三。
还要完成分配的任务。
任劳任怨。
不吃不喝不花。
攒够八十四年方可退群（宗）。
算完这笔账，她面上又露疑惑，“仙界的宗门都是这样的吗？”
梁掌柜早就打听过，马上也是答，“碧落宗与九元宗是一样的，其余的宗门就不一定，要具体去问。”
鹿攸宁听得啧啧，然后她还就装上了，对着城主拱一拱手，“姬师父就由你们暂时照应了，我们去别的宗门问问，研究一下性价比，若九元宗确实实惠，我们再来参加考核。”
话不能说死，路还得留着。
她一直都是这么的……进退有据。
城主的气度还是可以的，淡淡地答，“九元宗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行，我们以后也不参加考核了。”
鹿攸宁爽快地拱一拱手，“千山有相逢，咱们来日方长。”
说着她一本正经地看向归陌兮，“大师兄，咱们先走吧。”
城主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眉心拧出一个小结，“你们要不要见一下你们的师父？”
鹿攸宁欢喜，“师父也在这里吗？”
城主摇头，“他去了曹城，两地相差不远，御剑两个时辰能到。”
鹿攸宁又是好奇，“曹城？那咱们这个城叫……”
“秦城。”
“哦哦哦，受教了。”
鹿攸宁又是一本正经，“姬师父是符箓高手，你们捡到宝了。”
秦漳突然插一句，“你刚才用的符箓是他画的？”
鹿攸宁笑眯眯，“你猜。”
秦漳的眼瞳抽得紧，气息也明显粗重一些。
梁掌柜在后面弱弱地说话，“虎憨憨，你还会管我的吧。”
鹿攸宁转头，朝他挤一挤眼，“你要好好地发挥特长，我们都要靠你呢。”
梁掌柜听懂了，要他好好赚钱嘛。
第一目标位应该是一千金元，把姬师父赎出来。
在修真界是不难，但是这仙界啊，人气实在是……不旺。
人少钱少，难赚哦。
鹿攸宁看出他的想法，小小地鼓励一句，“放心，我会帮你拉生意的。”
梁掌柜知道她的本事，吹拉弹唱，搞人气这种事情，对她还真是小意思。
比如现在，围过来的人愈来愈多。
修真界虎憨憨的名号，应该能在仙界打响了。（靠他来传播）
梁掌柜的思路相当的活跃，一个赚钱的大棋盘已经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