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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怎么也没有想到。

活了这么些年,清心寡欲艰苦奋进了小半辈子,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谈了个性别雌外表男武力值SSS的,虫。

而且,这个虫。

出现了仅仅三天,第一天血呼啦的战损风,第二天可怜巴的演忠犬,第三天就叭叭叭的又是坦白又是自证又是求爱又是晴天霹雳般的求滚床。

求完了,把池安一个母胎单身无经验无前科没享受过情情爱爱黏黏糊糊氛围的老男人,勾的心脏噗通噗通挣扎数次最后宣告反抗失败,决定必须犯一次错恋一场爱受一次伤时。

燎火的主谋。

何落。

他目的达成,成功追上池安殿下后的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急切的去完成求爱时的豪言壮志,不进卧室,不睡觉。

他跑去给伍竞打通讯!

池安满脸木然,看着桌面儿上,何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他买回来的兽用项圈,以及另外一些卖家赠送的适合超大体重的用处各不相同的兽用药物。

偷听着距离五米远,缩在小帐篷里,用自认为非常低非常小雄虫听不见的声音给伍竞打通讯的何落说的话。

“不叫三号。”

“嗯。”

“取名了。”

“殿下取的。”

“池落。”

“是。”

“追上了。”

“刚才。”

“不是炫耀。”

“找你有事。”

“要工资。”

“工资。”

“要上交资产。”

“嗯。”

“尽快。”

池安满脑袋黑线,不明白这个何落,不,这个小名叫云落的何落,到底为什么执着于对外宣布他姓池。

池又不是什么大家族,一个流浪汉的姓氏而已,又不尊贵。

池安沉思了几秒,还是觉得何落如此执着,那么姓氏在虫族一定有其他意义。

见小帐篷里何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就掏出光脑,搜索。

(雌奴冠主家姓氏,通常是极其受宠,或是诞下了雄虫幼崽,被雄主特许脱离奴隶身份,无法追溯雌虫来源时便会使用主家的姓氏。)

(此类情况极其罕见,现有公开的上十起,多是家族内雄虫联姻的雌君权势过高,雄虫为了挑衅雌君的权威,才特意给易于操纵的雌奴冠上家族姓氏,以此来羞辱雌君……)

啊……

池安看了眼帐篷,心道这雌虫果然还是属狐狸的,尖的很又蔫坏的。

跟谁显摆不行,事成第一个就是找伍竞显摆。

这是想向伍竞展示他何落“极其受宠”,还是认为伍竞权势过高难以撼动,所以贱嗖嗖的去“羞辱”一下。

不论是那种情况,何落这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池安清了清嗓子,故意把桌面上的兽用项圈摆弄的叮当作响。

小帐篷里淅淅索索翻腾东西的声音瞬间安静,过了没几秒,何落探头钻出来。

快步走到池安身前,膝盖一曲,跪了下去。

双手递上两张卡。

“殿下。”何落指着其中一张新一些的,“工资卡。”

又指了指另一张边缘已经破旧的卡,“零用钱。”

池安没怎么懂,他搜索过,知道虫族结婚后,雌虫的资产要全部转移到雄虫名下。何落上交工资卡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零用钱是什么东西?

“零用钱也给我?”池安拿起两张卡,“不是孤儿吗?谁给你发的零用钱?”

见他收下,何落紧张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犹豫了几秒,幅度很小想指了下破旧的那张卡,声音更小的来了句,“给我的,零用钱。”

“你给我。”

噢……

池安面儿上一红,强装镇定的坐直,把两张卡都塞进了兜里,学着何落的语调,“没有。”

何落抬头看他,俩眼珠子不甘的转,最终还是没说话,极低的应了一嗓子。

“不过。”池安被他这蔫头巴脑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探身过去,捏了把他的鼻头,“在我的账户下给你开个副号,以后花我的。”

说着,一指桌面上的兽用项圈,“前提是,买这些东西前,先申请,我通过后才能付款。”

“好。”一听还是能有钱花的,何落应声应的可快。

其实一开始想的是,既然同居了,又确定了伴侣身份,应该给何落一个名分的,哪怕那名头什么也不是,不值钱也没屁用,可这代表的是个态度。

可后来一搜,发现按照虫族的婚姻法和雄虫保护法,领证那哪儿是给名分啊,那简直是变相的剥夺雌虫的政治经济权利。

池安要真是个雄虫,能以雄主的身份护着敬着守着何落也就罢了,可他是个人,或早或晚总是要走的,哪怕不走也不会去融入虫族社会,这种情况下,就没必要让何落签那披着结婚证皮的卖身契。

再者,何落他压根也没有身份信息。

正思考着,池安被轻轻捏了下手指。

他偏头看去,何落还跪在身侧。

“殿下。”何落拿起桌上的兽用项圈,递到池安手里,“这是最强款。”

项圈是铁制的,看着只有拇指粗,拎着却很重。内圈很粗糙,还有些小而顿的倒刺。哪怕不动用那些恐怖的功能,光是佩戴上去,用不了多久怕是也能把脖颈那块儿的皮肉磨的血肉模糊。

“太丑。”池安接过,装回了盒子里,随手塞进抽屉,“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说着,分泌出信息素,操纵空气,指尖轻轻一转,就隔空轻拍了一下何落的脸颊。

何落跪的端正,是那种上身挺直,全身重量都压在膝盖上的标准跪姿。被轻飘飘来了一巴掌,没有痛感身形自然不会晃动。他极轻的舒了口气,往前膝行。

“殿下,请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