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犀利的问题。
小东西有些尴尬，“这……”
看这样子就是了，好家伙，两手准备。
看着乌祈然脸色不好看，小东西小声说着：“我只是一缕意识体，我也需要载体的……”
顶着凌良誉的脸，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
这让乌祈然刚生起来的气，消散了大半。
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乌祈然再次开口询问，“凌良誉他能吸收负面情绪是怎么回事？”
小东西解释着：“他就是一个调节器，这东西很难说。”
“就像是上天选择了他，让他去做这件事情。”
“一个负面情绪垃圾桶，一个工具人。”
“你们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点，最开始凌良誉没有肉身。”
“实力又弱，根本就控制不了这种能力。”
“所以就本能的想要去吸收负面情绪填补自己。”
“后来实力变强了就可以控制了，就像是开关一样。”
“他就可以自主选择究竟使不使用这个能力。”
乌祈然听得焦躁，不管是最初的用肉身填补空缺的灵气。
还是做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这都是彻头彻尾是被利用工具龙。
调节器还真是一个很准确的称呼，想让这个世界灭亡或者存活，都是凌良誉可以任意选择的事情。
“这都叫什么事情。”乌祈然现在想骂人。
小东西也有些无奈，“这并不是我选择的，我是被推举的神，而不是掌管这个世界运行的初始神。”
“况且，你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你们的世界有多少神？”
“你再看看我，这个世界全都归我管，我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小东西很心酸，他也不想让这个世界残破成这样的。
乌祈然斜睨了他一眼，让小东西收回了浮夸的表情。
“所以，杀虐并不在负面情绪之中，凌良誉也没办法吸收。”
“你才想让我杀人的？”乌祈然有些疑惑，“那神器里面不都是幻影吗？”
怎么杀了虚假的人，也会产生杀虐？
乌老似乎知晓什么，说着：“应该是心魔，大多数的心魔，都是负面情绪导致的。”
“所以凌良誉可以吸收，但是杀虐不行。”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渡劫期修士，只要杀过人，凌良誉就没办法让他们渡过心魔。
提起这个，乌祈然问了一句，“是为了让余奕皓飞升才制作出凌良誉这样的工具吗？”
因为凌良誉几乎一直都跟着余奕皓，让他没有产生负面情绪。
小东西似乎对这个名称有些陌生。
随后似乎想了起来，开口，“那个气运之子啊，他也杀人了，他也飞不了。”
主角没办法飞升？
不，在乌祈然没有死亡的那一刻，余奕皓就不是主角了。
小东西随后解释着，“有些人就是命好。”
“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个生命体而运转。”
“我这种神也没空去关注其中一人。”
“气运之子就是运气好，他吸纳的都是一些好的事情。”
“你可以想象成一种感觉和感应，气运之子感应到了什么人和物对他有好处。”
“自然而然就就被吸引过去了，这也需要意志力坚韧的。”
“若是经常消沉，那好的事物也会被吓走。”
小东西说的还算直白。
乌祈然低声说了一句，“吸引力法则？”
小东西撇撇嘴，“是是是，大千世界就是好啊。”
“你的名讳代表的不就是这些吗？再加上其他原因，你盖过了那位气运之子。”
“所以也造成了连锁的影响。”
“你所看的的那本小说，里面的内容……也并非是偶然。”
“总的来说，你对这条小黑龙的执念要比余奕皓强得多。”
“再加上这条龙他也不抗拒你这个人，所以……”
小东西有些说不下去的，这两个人是道侣，余奕皓在书中和凌良誉那是兄弟。
再加上修了无情道，对于情感本身就薄弱。
这怎么比？这被影响不是必然的结果吗？
而导致这个必然的发生，也是乌祈然这具躯体原主人想要的转变。
小东西便转移了话题，“你们这些修士未成神又未成仙，操控不了神器。”
“要想知道原来那个乌祈然做了什么，之后我会操控神器让情景再现。”
但是现在……事情还未全部解决。
“重中之重的便是，解决这个世界要崩塌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和这条小龙诞生的时候差不多。”
听到小东西这么说，乌祈然变了脸色。
“怎么？还想像之前那样，人多欺负单只龙？”
语气严厉了许多，“再把它剁碎了稳固这个世界？”
乌祈然的敌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时，空中传来冷哼声。
乌老有所感应，微微行礼，“前辈，请。”
小东西开口：“这位是那些渡劫期修士中的一位，到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位了。”
“驯龙现世的时候我也有所感应，那是凌良誉父母留给他的东西。”
“里面确实是当时凌良誉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
“当时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小东西似乎想要解释一下，那位渡劫期修士也在此刻现身。
是一位佝偻着腰的老人，身上感应不到半点的灵气。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凡人，而修士……很少会显现出这种老态。
不只是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还有那宛如枯槁的皮肤。
乌祈然的思路被这一幕打断了。
小东西却是缓缓开口，“实际上，渡劫期的修士不可能感应不到这条龙的神魂还尚存人世间。”
“魔域也是被切割放逐出去的，这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凌良誉这时开口，“你是这个世界的神，而这个世界八成都是人类。”
“所以你理所当然的会向着人类，因为是人类奉你为神的。”
“而我没有被赶尽杀绝是因为……我是负面情绪垃圾桶的关系吧？”
闻言，小东西看向凌良誉时，眼中神色复杂。
这个仇怨怎能轻易因为他的两句话而解开。
这时，那渡劫期修士冷哼一声。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父母渡劫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