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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也脑子轰一下炸开。

话中的含义,太过明显。

“这是我家,不要胡闹。”林清也说。

她觉得时惟樾虎视眈眈。

时惟樾淡淡的嗯了声,尾音上扬,暧昧顺着他的嗓音融在空气之中,一点点捻开发酵,令人无法忽略。

他嗓音低哑,轻轻的笑:“就是让你碰碰我腰腹上的肉,胡闹什么?”

仿佛不知足似的,又紧跟了声低低的,“嗯?”

林清也不敢看他。

床头柜上煤油灯的光,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后背晕出昏黄的光,整个人仿佛走进光里。

林清也睫毛颤动,在脸上透出一方阴影。

“你这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她说。

“人尽皆知,你怎么不知?”时惟樾的手下滑,顿了顿,喉咙溢出一丝笑意,“不穿裤子,方便我是不是?”

“……什么叫没穿裤子,我穿了亵裤!”林清也强调。

说完后,又烦闷的咬了咬唇。

她为何要和他纠结这个?

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思考,时惟樾的手已经勾上了她亵裤边缘。

“你阿爸阿妈不在家,除了管事佣人都住在后院,怕什么?”

“可是笑笑……”

陆含笑和她在一层。

隔了几个房间,却也不远。

“她一个小屁孩,正是缺睡眠的时候。睡觉跟猪一样,打雷都吵不醒她!”时惟樾说。

林清也想开口辩驳,嘴唇刚动,时惟樾的唇就覆了下来。

她的声音,全部化在亲吻之中。

时惟樾的腿,顺势压上她的腿,人也翻身压上去,将她的拒绝一点点的逼回去。

吻,很强势。

他很快探进来,勾起她的唇舌,大手握住她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摆之中,贴上他炙热的胸膛。

灼热的身躯贴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眉心,唇周,和羽毛一般淡淡扫过,撩起若有若无的痒。

林清也睁着眼,又闭上,又睁开,循环往复。

看着他的容貌,握成拳的手鬼使神差的下滑,毫无阻碍的贴上他的腰腹。

他常年训练,腰腹没有一丝赘肉,很是精壮。

和她不一样。

林清也清瘦,但很少锻炼,肉捏起来软软的,不像他这般。

“如何?”他问。

林清也闷声道:“你别管。”

手感是极好的。

她觉得好奇,屋内灯光又暗,给她添了一些胆量。

他的手在动,她也不甘示弱。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被他拿下往上压在脑后,睡裙从下往上卷起,顺利的被他褪去。

时惟樾坐起身,身体压着她的腿,将被她揪得皱巴巴的上衣脱下。

灯光浮浮沉沉,月光铺洒满地,他的肌肉线条也展示在她面前。

人再次覆下来。

他亲吻她的唇,她胸口白皙的肌肤,手在她大腿游离,不断往上靠近。

“把上次饭店没做完的事做完?嗯?”时惟樾问她。

他浑身紧绷,想很久了。

“清清。”他又叫她,尾音拖得很长。

又哄着她,“叫我惟樾,阿樾,好不好?嗯?”

上次要她叫自己的名字,她不愿意。

后来再叫,是在别人面前。

对外的作秀,少了两人之间的亲昵,没有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

他想听。

两人鼻尖相贴,急促的呼吸在紧密纠缠着。

一人垂眸一人抬眸,就这样彼此相望,坠入对方火热的眼神之中。

心在胸口四处乱窜,找不到方向。

林清也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看着他在夜色中异常明亮的眸子,想要如他所愿,叫他一声阿樾。

偏偏叫不出口。

明明亲吻许久,唇瓣湿润,她却感觉喉咙一片干涩。

“不管了!”她心中有道声音在喊。

她以前就是太在意世俗,太想要平稳,太喜欢走一步算一步,可那些不刚好就是禁锢她的枷锁吗?

上次在饭店她就做了决定,如今还扭扭捏捏做什么?

两人早已袒露心扉。

面对时惟樾,她不需要掩饰,何至于和他箭在弦上,偏偏止步于此呢?

想起他在巍山上为她折返,还有什么值得她犹豫?

林清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朝自己的方向压。

无声胜有声。

时惟樾血液迅速窜到头顶,他异常亢奋。

还有什么比林清也主动邀请更让他心花怒放?

他不再束缚自己的手脚。

心中的克制和隐忍,在这一刻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甜蜜的滋味。

……(老演员了)

天刚刚擦亮的时候,林清也在时惟樾怀里疲惫的昏睡过去。

两人浑身是汗。

时惟樾将她捞起,想带她去浴室洗澡,一动怀里的人儿就嘤咛了声,不想挪动一分一毫。

“这样怎么睡?”时惟樾拨开她的发丝,眼神柔和到可以拉丝。

他的嗓音再无平日的清冽,也不是微微的哑意,被情熏染的像是从胸腔中窜出来,撩人的在耳边回荡。

林清也没回答。

她累极了。

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难很多。

时惟樾不得要领,两人磨磨蹭蹭许久。

钻研过后带来的感官和感受又与众不同,他们还是很契合的完成了这件事。

时惟樾下了床。

他去浴室拿了毛巾沾湿,帮她擦拭。

他眉眼温和,对此耐心。

“阿樾……”感受到肌肤上的冰凉,她迷迷糊糊的喊了声。

时惟樾的手一顿。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可她没有下一句话。

她睡得憨甜。

“不老实的嘴。”时惟樾想她前面愣是一句没叫,好笑的摇了摇头。

伸手恶趣味的捏住她的鼻子,看到她蹙眉才满意的松开手。

他一顿。

这些事情,不像他的作风,他却不觉奇怪,甚至自然而然。

时惟樾从未做过这件事。

他一向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一向是别人替他做事,从未有这样服侍一个人的时候。

还没来及处理自己,先想着让她睡得更舒坦。

想起那时她中了药,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扔进浴缸,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

从来没有想过,会这般甘之如饴。

时惟樾从不相信运气,不相信命运,只相信自己的谋划出来的路。

这一刻,他有点相信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