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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深的话带着试探,玄沅不是听不出来。

若是往日她肯定不曾多想可今日,可今日…

“少澜哥哥,你怎么了?”

宋深看着玄沅有些僵硬的脸,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到了玄沅不开心。

他解释道:“淮知他们都很关心你的婚事,所以我来问问,若是你不愿,我定会尽力在朝中说反对到底。”

“多谢少澜哥哥,如今父皇还在考虑之中,我想他应是也舍不得将沅儿嫁出去的。”

探到了玄沅的口风,宋深心里有些高兴,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到玄沅开口。

“少澜哥哥怎么如此关心,可是也想讨个妻子了,那万乾的宥念郡主如何?”

听到玄沅的话,宋深立即摆手,有些局促地说道:“公主莫要开我的玩笑了,我对郡主无意,少澜已经心有所属了。”

“少澜哥哥,沅儿今日有些乏了,可否下次再说。”

似乎是想到宋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玄沅急急忙忙开口道。

见玄沅如此,宋深以为她真的累了,当即便表示要离开。

“对了,少澜哥哥,可否从鹤安哥哥那边要些迷药和毒药来,沅儿好防身。”

宋深想问为何,但思考了一番也未曾开口,只说道好。

宋深走了,可鹦鹉还留在长秋宫,还在叫唤着参见公主殿下,可此刻玄沅已经无心逗乐鹦鹉。

正当宫女过来准备将鹦鹉挂起来的时候,玄沅开口道:“送去玄墨哥哥那边吧,这鸟儿也好有个伴。”

紧接着,玄沅蹲了下来抱起了时嘉送的猫,抱在怀中。

抚摸着猫儿的毛发,玄沅一脸笑意。

玄墨收到玄沅送来的鹦鹉的时候,这只鹦鹉还在叫唤着参见公主殿下。

得知是宋深送给玄沅的时候,玄墨哭笑不得,只下令将鹦鹉养了起来。

因为他总觉得按照玄沅的性格还会来要回去的。

宋深去的时候,时蓝不在宫内,正在御花园中为玄沅捉蝴蝶。

因为玄沅的一时兴起,又想捉蝴蝶,便遣她来此,奈何今日,时蓝怎么引都没有蝴蝶前来,耽搁的时间便久了一些。

“蓝儿。”

时蓝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惊讶的回头,在她的认知中,这个称呼只有时嘉会叫她。

果然是时嘉,时蓝这才想起,今日是他给玄沅授课的日子。

时蓝紧张地看着周围,又说道:“哥哥怎么如此唤我,小心隔墙有耳。”

“我唤自己的妹妹也不行了?再说了,若是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宫女太监看见了嚼舌根,哥哥都杀了便是。”

时嘉笑着,替时蓝拿下飘落在头上的树叶。

“又胡说了,哥哥快走吧,免得被人看见了。”时蓝说道。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玄墨正好经过来找玄沅,老远的看见时蓝,便走上前来。

“司护卫,哟,傅先生也在,听说沅儿去求了父皇,说是傅先生授课大有长进,不日要给你官职呢。”玄墨剑眉微挑,轻笑着说道。

时蓝和时嘉给玄墨行礼,他道:“祁王殿下客气了,都是公主殿下抬爱,区区官职,乃身外之物。”

“司护卫好像和傅先生十分相熟。”玄墨望着两人说着。

说的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听在时蓝心里确实隐隐有些恐慌。

时嘉开口解释道:“司护卫是公主跟前的红人,多熟络些,也能知道公主的性情,云嘉多愚钝,多了解些不至于在授课时惹怒公主。”

玄墨颔首,说道:“确实如此,沅儿的脾气是有些大,这不,送来了一只鹦鹉,也不说是什么意思,想必又是闹脾气了。”

“祁王殿下对公主殿下倒是十分疼爱。虽非一母同胞倒也亲如兄妹呢。”时嘉看着玄墨说道。

“父皇膝下只有沅儿一位公主,我自然也多疼爱些。傅先生不是也有一位同胞妹妹吗,听说已经快要成亲了。”

玄墨看着时嘉,有意提起了傅菁菁。

“却有此事,成亲之日,还望殿下赏脸,傅府上下定蓬荜生辉。”

听到玄墨说到了傅家,时嘉也从容万分,丝毫不显慌张。

见玄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时嘉也只好借口授课,先行离开。

玄墨颔首示意,而后又问道时蓝在此为何。

得知是玄沅让她在此等蝴蝶捉去以后,便给了时蓝一个白蓝瓷瓶。

“蝴蝶最爱此味道,不出一刻钟,芬芳扑鼻,蝴蝶自来。”

时蓝接过瓷瓶,却不小心碰到了玄墨的手,有些尴尬收回,“多谢殿下。”

“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

玄墨说完此话,便向长秋宫中走去。

时蓝打量着玄墨,只觉得玄墨也十分复杂。

和宋徵给她的感觉不一样,玄墨透着一丝危险和疏离。

她有些担心,生怕刚刚与时嘉的对话被玄墨听了去。

离去的玄墨笑着,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凌风啊,没想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原来,妹妹在这呢。”

凌风显然不明白玄墨的意思,眼中露出了疑惑。

明襄侯府之中,宋深来找宋徵时,和他说玄沅白日里的话的时候,他正在药房之中倒腾。

“你说公主要毒药?”

看着宋徵不解的眼神,宋深又重复了一遍,“是啊,只说了迷药和毒药,你给她一些轻微的吧,免得她哪日忘了,误用了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稍后会送去。”宋徵说完,又埋头在倒腾手中的草药。

宋深说道:“你如此忙,要不,让下人送去便是了。”

“不,我亲自去,下人分不清药,等下弄混了。”说罢,宋徵便忙活起手中的小虫子。

宋徵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事关玄沅的事情都需要小心些。

见他手上的东西有些奇特,宋深问道:“这只虫子有些特别,是何物。”

“是南疆来的货色,是尸蛊,大哥小心些,这虫娇气得很。”宋徵说道。

见宋徵如此说,宋深也不再触碰,只是一转身,便碰倒了一个锦盒。

宋深捡了起来,递给宋徵,面露窘态,“鹤安,你可看看,可有摔坏。”

宋徵看了一眼,是水芝莲,正完好无损的在盒子之中,“大哥放心吧,没有摔坏。”

宋深生怕又碰坏了什么,连忙便走了出去。

倒是宋徵,盯着手中的水芝莲,心里倒是想到了某人。

“那段日子好像有些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