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御书房门口有羽林卫把守,要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去是个问题。
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时蓝想到了一个计策。
不一会儿时间,时蓝已经换上了宫女的衣服,手上端着酒和点心正朝着御书房走去。
“今日公主生辰,圣上下令阖宫同赏,这些美酒和点心,便是慰劳各位侍卫大人了。”
守门的侍卫听闻有赏赐,个个都开心不不行,根本没有怀疑。
毕竟公主生辰赏赐这种日子,任是谁也不会有所怀疑的。
酒中自然是被时蓝下了蒙汗药了的,剂量不能太重,要趁着一柱香之内赶紧探查。
果不其然,很快门口的侍卫便都倒下昏昏欲睡。
时蓝看着周围无人,顷刻间便进了御书房。
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桌子上的一份密报倒是引起了时蓝的注意。
时蓝打开一看,大概的意思是指近期靖德要出兵万乾。
想要不费多少物力财力,用少量的士兵攻打万乾。
密报之中还写着主要用十里葬花来攻打万乾,以试试药的威力。
这应当是玄越写的,应是还未写完,密报最后并未盖上国玺印章。
或许只是玄越的初步打算。
时蓝心中想着,可十里葬花的威力谁也未曾见过,两军交战,如何轻易相信一瓶毒药?
本也打算将十里葬花用在靖德的军队里,可也是顾虑十里葬花的效果,目前只能先找到药再说其他。
御书房中除了一些奏折并无其他。
时蓝倒也翻阅了数个奏折,大概也知道了一些靖德最近的境况。
赈灾之事有官员贪污,流民纷纷涌入城内。
有一些弹劾宋深的折子,不过似乎都被玄越否了。
另一边也有不少弹劾玄昭搭设粥棚却引起流民暴乱,最后导致流民受伤残局一发不可收拾的。
还有一些各地区水患,瘟疫等重大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靖德王朝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银子。
而这时候又想攻打万乾想要依赖宋徵的毒药确实也无可厚非。
若是宋徵的毒药产生了巨大的效果,对靖德而言无异于一大助力。
想到此,时蓝心中便是颤抖住了,还是要尽快找到十里葬花。
既然御书房没有,趁着门口的侍卫还未曾醒来,时蓝悄无声息的便溜了出去。
宴会上宋徵本觉得无趣想要提前离场,巡了一圈却发现不见了时蓝的踪影。
“齐玉,司蓝呢。”
齐玉这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时蓝竟然不见了。
齐玉急忙作揖,想要去寻找时蓝,却被宋徵拦住。
“你且在这看着他们,等我回来。”
直觉告诉宋徵,时蓝又有行动了。
时蓝依葫芦画瓢放倒了珍宝阁的守卫后趁机溜进了珍宝阁。
珍宝阁内多的是各朝各部送来的奇珍异宝,似乎都是些金银玉器。
时蓝看见一些盒子小的锦盒,打开也全都不像十里葬花。
正当时蓝准备去下一个地方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似乎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时蓝一惊,此刻大家都在宴会上,会有谁大摇大摆来此?
见到门外昏迷的侍卫竟也不声张,定睛一看,竟是宋泊荣!
眼前的宋泊荣似乎是喝醉了的模样,难怪并未注意门口的人。
见到如此多的奇珍异宝,宋泊荣喜出望外。
当即便甩出来手中的酒瓶,便扒着那些金银玉器,嘴里似乎还说着些什么。
本不欲惊动宋泊荣,虽然很想杀了他,但此刻绝不是绝佳机会。
想悄无声息的离开,不料还是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宋泊荣弄翻的金盏酒壶。
酒壶转了两圈,还洒了一些出来,有几滴似乎还溅到了时蓝的衣裙上。
“谁!谁在那!”宋泊荣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警惕的看着四周,却只看到一个宫女的衣角。
时蓝掏出怀中的绣帕蒙住了面,趁着宋泊荣过来的瞬间立刻踢了他一脚。
趁他愣神叫疼间隙,立即跑了出去。
“你站住!”本来想大声嚷嚷,宋泊荣似乎是记起自己还在珍宝阁中,左顾右盼。
见没人发现,然后急忙拿起地上的酒壶便立刻追了出去!
宋泊荣一直在后面追,跑出来珍宝阁的他倒敢大声嚷嚷了。
“有刺客啊!”
听见宋泊荣的声音,时蓝跑的更快了。
一时间竟也不知撞到了谁,便被拉着躲进了旁边不知名的殿宇之中。
是宋徵!
时蓝惊呼,正要说话,宋徵便捂住了她的嘴巴,细听外头,似有走路声。
此刻宋徵和她的距离比当日浴桶之中的距离还要近,她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
脚步声远了,时蓝狠狠地咬住了宋徵的手,宋徵吃痛,这才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
看着手背上的咬痕,似乎有些生气,压低了嗓音,“属猫的吗?”
“这才是你跟着进宫的目的。”
见她不说话,宋徵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诡秘地望了眼时蓝,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蓝有些心虚,但也不想承认。
“二叔去叫人了,不出意外的话 一会便有人找到这,你若不说你来此处做甚,我便把你交出去。”
宋徵看着时蓝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大手扣着时蓝的纤腕,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薄唇微抿,就一直盯着她。
时蓝看着宋徵今日似乎是不肯罢休的模样,当下又被死死扣着手腕。
看着宋徵,软了语气,柔声说着。
“公子平日里在府中锦衣玉食,自是不知道没有银子的难受日子,府中每月的银子少得可怜,不知何时做错了事也不知会不会克扣银子。我只是听说珍宝阁内宝物众多,想来开开眼罢了。”
宋徵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嘴角微微一翘,眸光锐利。
“以前你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会稀罕这些物件,我看你来此是另有所图。”
“是啊,水芝莲你又不愿给我,如今我只是想多些银子傍身你也要管?”
时蓝也不想再哄着他,只有些发了性子,与他互怼。
想到水芝莲,宋徵的表情又有些异样,似乎是被时蓝的话说服了。
“府中哪里克扣你银子了,没有银子你不会问我要。”
宋徵的话像是嘀嘀咕咕一般,倒是被时蓝听个真切,噗嗤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