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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倒了?”

一个激灵,老太太吓得身体都抖了三抖,捂着似要爆裂的心口,她就瞪向了慕连枝:

“你怎么做事的?”

慕连枝还没来得及开口,窗外先传来了猫叫声:

“喵~”

此时,出去察看的李嬷嬷也进来回禀了:

“老夫人,不知道哪来的野猫,撞翻了院里的一个花盆,您没事吧?”

已经半坐起了身子,老太太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眼皮就是一耷拉:

“刚有点睡意就吓清醒了,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说着,她眼神还有意无意地斜了慕连枝一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慕连枝便道:

“母亲,要不您先坐会儿、儿媳再去帮您熬碗安神助眠的药?”

的确是被吓清醒了,老夫人就点了头。

转身,慕连枝又去了院中的小厨房,盯着炉子上的药,她姿态随意,偶尔还能偷懒打个盹。

正屋里怕猫还在,老夫人还派人又去赶了一圈,回来说没了,缓了缓,她才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刚有了点睡意,慕连枝又端了药进来把她给推醒了。

老夫人心里那个火啊!

张口地瞬间,她却是捂着心口叹了口气:

“哎,年纪大了人也不中用了,老毛病怕是又要犯了了,缺了药引就是差点……”

状似感慨,她却不接药碗,还有意无意地直瞥慕连枝。

“母亲可是还需要心头血为引?儿媳可以的,只要母亲能好,儿媳做什么都愿意,我让李嬷嬷去拿个碗。”

“不用,枝枝,我知道你最孝顺。”

笑话,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她又被取了心头血,侯府只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心里憋着气,加上白日她的说辞让她如鲠在喉,隐约总觉得该早点除了她以绝后患,眼皮一耷拉,她便道:

“你真是母亲的福星,这样吧,指尖取点试试吧,权当全了你的孝心,希望也能压压老身这不好的预兆。”

“行,听母亲的,那儿媳先去净手,顺便让李嬷嬷拿个针来。”

一通忙活,擦完手,慕连枝又撸了几下衣袖,而后当着两人的面扎破指尖滴了几滴血进药碗,老夫人还是让她试喝,自己才喝完,喝完就装模作样地喊有效,而后就躺下了。

慕连枝床畔坐下,继续给她扇风。

倦意很快袭了上来,老太太刚要进入梦乡,突然“轰”地一声,她倏地又睁开了眼睛,就听门外阵阵猫叫声此起彼伏。

“李嬷嬷,怎么回事?还不出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安眠药的关系,这一刻,老夫人就觉得困地厉害、吵得更厉害,心突突跳着,那些声音仿佛近在耳边、挥之不去。

“母亲,定是您吃斋念佛、心善,连野猫野狗都知道要往您这儿跑,以前家里都没有过呢,您别急,可能一会儿就走了。”

说话间,李嬷嬷也回来了,说是院外看到两只野猫已经打跑了。

迷瞪了片刻,听着没了动静,老太太才挥手又让人熄了主灯,眨着眼皮她刚要睡着,又听到了猫叫声,起身,她就把李嬷嬷痛骂了一顿。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猫撵走?”

疑惑的眸子瞠了又瞠,李嬷嬷一脸茫然:

“老夫人,您是不是做梦了?没、没动静啊,哪来的猫儿?”

“母亲,您是不是睡迷糊了?”

一怔,老夫人也有点傻了:

他们在说什么?

这么大的猫叫声他们都听不到?

“老夫人,猫都赶走了,奴婢还特意在地上放了两个盆,撒了带迷药的猫食儿,猫再过来肯定先去吃、吃了也不会再叫了。”

老夫人唇瓣阖动几下,再一聆听,周遭真是安静的,惶惶然地她又躺了回去。

这一晚,她一个人这么折腾了三四次,最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被猫叫惊出癔症了,这一晚,福德院里,谁也没睡好。

现代人,谁没熬夜加过班谁还没熬夜上过网?

一晚上对慕连枝来说根本不算啥,老太太一把年纪都不怕折腾,她还怕作陪?

……

转眼又轮到了姜氏,晚上,野猫又来了一次,而后,同样的情形几乎是换汤不换药地重复上演了,姜氏被生生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筋疲力竭眼底全是乌青,心里骂了不下万遍“老不死”。

更倒霉地是,她还没离开福德院,老太太中风又犯了。

于是,一大早,全家连带着大夫全被叫去了过去。

凌尉迟上值的路上被叫回,进屋就发了一通脾气:

“你们怎么照顾母亲的?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母亲年纪大了怎经得起这般折腾,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桑夕第一个撇清关系:

“昨个是大夫人侍疾,我们怎么知道?”

姜氏也委屈:

“外面有野猫叫、母亲自己犯癔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一宿没睡,再说这也不是昨个才有的,前天就这样。”

这么大的锅她不能一个人背。

慕连枝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当下就接过了话:

“大嫂,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前天有是有,可我伺候母亲尽心尽力,母亲也没犯病,怎么一换你,母亲不止中风发作、情况严重、身上好像还起红疹了?你怕不是懈怠了、晚上没给母亲打扇子才导致她这样的吧?”

“我——”

她当然没打扇子,那是老太太给她跟桑夕立规矩的。

凌尉迟的孝心全是靠口,对内宅的一些手段他也并不知详情,一看姜氏心虚的模样,他就不满地沉了脸,而此时大夫也救治完了。

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不碍事却伤了点元气,而且癔症跟红疹可能是忧思过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的。

姜氏又成了众矢之的,被凌尉迟好一通训斥。

想了一圈、屋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异样,最后李嬷嬷提了一嘴、用了慕连枝一点血的事儿,瞬间矛头又全调了过来:

“是你害母亲的?那野猫也是从你值夜开始有的吧?”

姜氏可算是逮到了把柄,疑问的话都是肯定的口气。

“大嫂你这话说的,是母亲要我的指尖血为引试试、又不是我擅自、强行要加的,怎么就成了我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