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青也从睡梦中苏醒,她太虚弱了,全身的灵力不足以支撑她幻化成人形,她抬起头,也是皱眉的望着门口。
韩琪和胡青青对视一眼,都是有些不敢动,怕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深夜还未过去,这时也只是凌晨而已。
韩琪大着胆子说“谁啊。”
门口听到里面是个男声,敲门的手明显感觉出来顿了一下,好像没猜到里面有男人似的。
“哦,额,我啊,我是物业,过来收水电费的。”门口一个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旁边的一个人无情的拆穿,睿智的大嗓门,一点也不避讳的说:“哥。你不是说这家的大美女就只有她一个人吗?怎么听口气里面还有男的啊?”
然后就行“啪”的一耳光,“小声点,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吗?”
话说胡青青安装的门确实不咋地,隔音效果也是一言难尽。算了,韩琪大概猜出来门口这两个二百五是干啥的了,正愁心烦没地方发泄呢,这两个蠢货算是撞枪口上了,韩琪拉着脸,碎步上厨房,因为有错差点冲进女厕所,还好及时刹住车,从厨房里面拿起菜刀,开了门,韩琪顿时就炸了,“那个鳖孙儿想要找死来着?过来!砍不死你!”
门口还真是两个毛贼,都戴着头套,看见韩琪怒气冲冲的拿着菜刀就出门了,被吓住了。对面一个靠着比另外一个稍微聪明的一点的人,老半天才想到他们也算是有备而来,蹑手蹑脚的在包里翻出一把寸长的小匕首,哆哆嗦嗦的指着韩琪,“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
韩琪面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怎样?”
“哥,咱们两个人怕他作甚。”另一个二百五迎着韩琪的菜刀就往前走了两步,不曾想韩琪的背后走出来一个比门框还高的巨型三尾青狐,呲着牙,狠厉的看着对方二人,对方那可怜的小匕首怕是连对方的皮毛都伤不了吧?
霎时间空气宁静的可怕,二人头套之下的脸都吓绿了,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大的狐狸啊,二人吓的战战兢兢,双腿都在瑟瑟发抖,一股不知名的液体从大腿根的夹缝处流出,竟然是吓尿了。
二人不争气的啪嗒一声跪倒在地,拼了命的磕头。“神仙神仙啊,饶命啊。”
“是啊是啊,我们俩也只是穷的吃不起饭,过来给……给大哥送温暖。”
“大哥咱们不是不过来一边采花一边打劫的吗?”
然后这个面相很睿智的人,又一次迎面迎来了一巴掌。“别说了,你能不能别说了,你不想活命,我还想多活两天啊。”
“姓齐的,你太过分了,怎么每次都打我脸。”
“打你脸怎么了?我这是在教育你。”
二人口不择言的争论。没一会儿竟打了起来,吵闹之声引得邻里之间各个开门观望,胡青青也静静地退出,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尤其是邻居。
韩琪无语的看着二人。口里吐出两个字,“滚。”
二人顿时面色一喜,也不吵了,“多些大爷网开一面。”随后撒丫子就溜了。
韩琪有点懵,我?我有那么老么?
“真是莫名其妙。”
关门之后,没一会儿又有人敲门。韩琪急了,“妈的,有完没完!”
开门之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韩琪认得,这不是绵针的爷爷,司寇啥来着?哦,对了,司寇税。
司寇税没有了当初见到他的那种嘻嘻哈哈,虽然依旧是高度近视状态,可目光深处分明有那种舍我其谁的大佬风采。“臭小子,老头子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请我请去?”
韩琪这才回过神,神色间略显紧张,他怕胡青青的样貌吓到人家老头,更怕这老头过来询问绵针的近况。
见韩琪半天不说话,司寇税也失去了耐心,神色也严厉的起来,“我们找到这儿,就证明我对你的了解,比我孙女儿对你的了解还要深,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完,司寇税背着手中气十足的撞开了韩琪,当司寇税第一眼看到胡青青时,并没有韩琪想的那种惊吓一跳,反而冷静的可怕,“一只拥有上古狐仙氏血统的小狐妖,虽然血脉微弱,能到达三尾也是不易看你的状态,应该是几个小时前刚经历过一场厮杀吧。”
“司寇爷爷我……”
“司寇税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们真是瞒着我那瞒的好苦啊,针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是嫌弃我老头子眼花不中用了吗?
哼,笑话,当年我纵横江湖时,那群后辈毛都还没长齐,欺负针儿就是不给我老头子面子,等我有机会抓到背后主使,老头子我呀,活剐了他!”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完这些,司寇税依旧盛气难消。
韩琪暗暗心惊,看来绵针的爷爷也是个来历不浅的人物。
沉默一会儿,司寇税拄着拐杖自顾自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拐杖指了指之上的小凳子,示意韩琪坐下。
韩琪那敢不听,他已经被那强大的压迫镇住了,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真在绵针的爷爷面前,那还真不敢太过放肆,摸不透的人物,那是最难应付。
“说来听听,我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琪想了想,一字一句的复述那天和绵针过去的种种遭遇,司寇税听着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儿。索性闭着眼倾听,双手复合在龙头拐之上,右食指很有节奏的一下走一下的敲击,仿佛当时的画面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似的。
“司寇税爷爷,我说完了,当然是就是这么个情况,之后就把绵针运到医院,现在估计还在昏迷之中。”
司寇税睁开眼眸,模糊瞳孔之下,尽是冷冽,随即又沉思,回想着韩琪说的每一句话,他总觉的韩琪忽略的什么。老爷子半天想明白对方制造血尸的目的不可能单纯的想要嚯嚯人类吧,况且这种邪物本就天地不容。
真要像韩琪说的那样,自己的孙儿昏迷不醒找不到原因,恐怕那血尸李文静还真是唯一的突破口。
一想到要花心思要救一个坑害自己孙女儿的仇人,司寇税就说不上来的窝火,可是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对了,我孙女儿在哪个医院,带我去看看她……”
“现在那个血尸在哪儿放着呢?”
韩琪摇摇头,他并不确定还在不在马局那里。“我觉得以马局那种屁大点事都要上纲上线的人来说,为了不招惹麻烦,他有可能这会儿会不会已经把血尸给烧了或者直接祭天了啊。”
老爷子豁然而起。瞪着韩琪,暴怒的呵斥说:快,打电话,问呢,火下留人,把血尸留着啊,还有用,还有用啊。”
临走时,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小子记住了,每一个月你才能请神一次,你还没牛逼到那种,可以无限求援的地步,打铁还需自身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