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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你过来,将我衣裳换了。扶我起来。”

潘雨薇声音冷静至极。

断霜说过,那碗汤药只经她与兰若两个人的手,现在兰若还在这里,断霜却不知所踪。

从她倒下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一刻钟了,断霜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枉她那么相信断霜,没想到害她的恰恰是她最信任的人。

兰若见她面色苍白,担心道。

“夫人,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去找断霜过来。”

“少废话!莫非你也要出卖我不成?”

兰若被她一喝斥,再不敢多话。只得上前侍候潘晓薇换了衣裳,搀扶她下床来。

“让人去将马跃找来,让侍卫封锁府门,我要将断霜这贱奴才揪出来!”

马跃本在前院准备老爷出殡之事,被人匆忙唤来,听到夫人吩咐,有些迟疑不定。

“夫人,抓奴才之事不急。如今府上宾客众多,且马上就要准备老爷出殡之事,现在封锁府门,不仅耽误吉时,且惊扰贵客哪。”

今日来得可不只是寻常客人,好些位高权重的大臣都在。他哪里敢将这些贵客关在府里?

“呵!这提督府我是做不得主了?那贱奴是害我腹中孩子的凶手,耽误了时间,让那贱奴逃了出去,你负得了责任?”

潘雨薇红着眼,讥诮出声。

沈以安的命是命,她腹中孩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人人劝她以公爹后事为重,可那老东西活着便碍她的眼,死了便死了,岂能因为这老东西的后事让害她孩子的真凶逍遥法外?

断霜与她无冤无仇,应该是听人之命,说不定她的手受伤也是此人所为,这个幕后之人不揪出来,她往后哪里还有安生之日?

“属下遵命。”

马跃见潘雨薇神情可怖,不似往日镇定端庄之态。他毕竟一直是潘雨薇的人,见主子生气,不得不应。

府中侍卫齐齐出动,很快府中几道出口全部关闭,各处均有多位侍卫把守,宾客们一时都搞不清状况,一脸迷惑,互相打探。

沈以安的灵柩已经准备就位,可是大门被关,无法出入。抬灵柩的工人束手无策,困惑极了。

潘雨薇缓步走出厢房,重新出现到众人面前。

沈越率先发问:“夫人,你这是何意?”

“各位刚才都看到了,我被奸人所害导致小产,现在这奸人应该还未逃出去,我关闭府门,只为揪出凶手。待我抓到人,自会放各位出去。”

潘雨薇语气坚决,一副不容商量的余地。

“胡闹!你要是抓不到人,难道还要把我们一直关着不成?”

“宰相大人一直吹嘘你这个嫡女如何温和知礼,莫非这温和指的是将我等无故关在她府内,这知礼指的是拦截公爹灵柩,耽误长辈出殡?”

几个上年纪的官员气愤不已,纷纷指责。

潘绍伦刚到不久,听到潘雨薇小产也是既惊又怒,现在被往日与他不对付的官员嘲笑,他有心回怼,可对方说的句句在理,他薄唇张了张,实是无力反驳。

“薇儿,胡闹什么?赶紧将府门打开。”

潘雨薇半分不让。

“爹!我不开!今天谁说也没用,我一定要将凶手揪出来。”

在场宾客齐齐皱眉,很不满意。

沈越满面为难,一边安抚宾客,一边低声劝告潘雨薇。

“夫人,有事我们回头再商量,莫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不劝还好,这么一劝,潘雨薇面色更差。

“夫君莫要再说,不要惹我生气。有这功夫,不如帮我一起将凶手抓出来!”

她刚刚说完,便听一道激动气愤的声音远远传来。

“毒妇!”刘春绣不理会丫头的阻拦,一步一步靠近人群中间,走近潘雨薇。

她本想等沈以安下葬之后,再找潘雨薇算账。可这女人实在歹毒,竟然在这个时候,封锁府门,阻拦老爷下葬。

老爷被她活活气死,如今死了也不得安宁。

刘春绣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向潘雨薇,说的话一字一句剖肝泣血。

“你不敬公婆,目中无人。五日前,你当着府中下人的面扇公爹巴掌,致老爷当场气昏。事后,你不命人抢救,反而让人将公婆丢出府外。导致老爷被救醒后想起此事再次病发,被你活生生气死!”

“今日老爷出殡之日,你又横生事端,不让老爷下葬。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哪有什么凶手,孩子投生到你腹中,都为你的行为不齿,是孩子不想要你这么狠毒的娘亲,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宾客们听到这么炸裂的消息,都被惊得瞪圆了双眼。他们听说过不少不孝子孙,却从未听过这么离谱的。

扇公爹巴掌,赶公婆出府,将公爹气死。任何一条都够被人唾沫星子喷死了,这提督夫人若真是如此,那就真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再看那提督大人满面羞愧,万般为难。提督夫人恼羞成怒,两眼通红却辩不得一句,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潘绍伦声音颤抖:“薇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潘雨薇看着沈越半分都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再看她爹一脸痛心疾首,宾客们指指点点,只觉身处地窖,周身冷极了。

她知晓此事万万不可认下,可如今心中委屈无人诉说,憋屈无人理解,更有满腔的怨恨与愤怒无处发泄,还哪里顾得了其他?

她这连日隐忍下来的怒火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压制,人人都在道德制高点要求她,谁知她的委屈,谁又明白她的不易?

“是他们先找事的。我成亲之时,便与夫君约定过。绝不侍奉公婆,也不要与公婆相处,容他们住在提督府已是最大的让步。可他们无故跑到我的院子里叫骂,我又不是泥捏的,岂能任他们揉搓?”

“那老家伙福薄命短,本身就一身是病,谁知道是旧病复发还是寿数已至,岂能全部赖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