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林”
三个字无比刺眼,这东西和白瓷猫出自同一个地方,曹一宁把底子朝明叔一转,明叔只看了一眼,脸色难看了起来,微微张了张嘴,咽了口唾沫。
“老板,是我的错,你放心,我尽力去查。”
曹一宁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有怪你的意思,这村子应该在76年就停了,那个年头,家里还敢摆这些祭拜的,你觉得可能吗?”
明叔一愣,很快想到了那几年刮起的大风,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在那个年代。
这个祁家村却家家供奉着来自同一个地方黑色木佛。
这……
曹一宁想到一种可能。
上面,或者代表上面的某个势力。
76年正是正式大风结束的最后一年,不排除心有不甘之人,继续兴风作浪。
看来,那个年代也不仅仅是官家璀璨的年代,这些潜藏在暗处的真正的牛鬼蛇神们,没少借着风头干事啊!
不过这黑色木佛……
曹一宁发动金乌灵瞳仔细端详,这木头很特殊,从里到外全都是黑色的,黑佛之中貌似是空的。
灵瞳之下,内里一片黑朦,看不透虚实。
“许龙,你去把那尊大的抱过来。”
“其他人都退后一些。”
曹一宁吩咐,将黑佛放在地上,一刀将其劈成两半。
黑佛分离的瞬间,一股黑气散尽,看清里面的情景之后,所有人目光一冷,面露诧异。
明叔手指哆嗦的指着黑佛,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颤抖道:“真他么丧心病狂……”
黑佛之中,已经质化人体器官清晰可见,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太残忍了,如此行为,他们已经不能当做是人了,简直就是畜牲。
看着眼前婴儿大小的器物。
曹一宁一阵心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唉……
曹一宁目光逐渐森然,这又是一个不干人事的邪恶组织。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
国家从封建社会转变成社会主义的伟大进程中,人民的意识形态在进化,思想再变革,这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进程。
亿万万人民中,难免产生一些极端分子,诞生一些邪教徒。
这个情况直到后世才被平息下去。
其实,这个年代很乱,社会结构很复杂,权力要交替,人民缺衣少粮,国家还有发展,真的很乱。
曹一宁猜测,这‘万寿林’其实不是指某个手工作坊,而是一个邪教的代名词,按如今的这个情况来看。
这种可能性很大。
众人在祁家村搜集了大半天,心情越来越低沉,各家各户的地窖,院子里,火炕中,都发现了不少人骨,有些还未完全腐烂,像肉干似的。
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都是女人。
光这些尸骨垒在院子里足足三四米高,达数百具,一户人家里平均有十具。
曹一宁挥手打出一团紫焱焚烧尸体,心情很沉重,很愤怒。
看着那些火红鲜艳的赤金鬼王珠,眼眸充血,杀机凛冽。
这祁家村不像是一个村落。
更像是一个生产基地。
一个专门生产赤金鬼王珠的基地。
“祁东阳找到了?”曹一宁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不是圣母。
但面对这种情况,不可能不愤怒。
杀生但不孽生。
这是华夏族人,公认的做人标准。
你可以不信佛,不信道,不信党,没有任何信仰,也可以是一个强盗,小偷,是杀人如麻的恶人。
但杀人也要干净利索。
一刀结束生命。
拿婴儿炼制邪物,这已经不是人了,是畜牲,二脚兽。
明叔拿出烟点了三根插在地上,冷声回答:“没,连个影子都没有,像是人间蒸发了。”
“都烧了吧!”
事情查到这里,再留这些东西毫无意义,背后之人只是布置了一个拙劣的手段,就让这个村子藏了十几年。
要说这背后没人撑着,鬼都不信。
况且,这些东西根本没办法报道。
比起整个国家的安宁,小小的一个村子,撑起几百上千人,屁都不是。
回去的路上,曹一宁坐在车里脸色很阴沉。
“既然查不到,那就杀人。”
“从祁家村开始顺藤摸瓜,我不信这么多年,这个村子一直没人管,查清楚祁家村的负责领导,一个一个杀。”
“这……”三个领头人,欲言又止。
杀官家的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淑娜,这个任务你来执行,明叔你负责查。”
“是,老板。”
回到四九城后,曹一宁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小巷子,找到一处小院子。
门一开,出来一位黑色中山装男子。
曹一宁低头垂眸,冷声道。
“带我去见杨老。”
黑色中山装男子一愣,皱眉问道:“你是?”
“隐脉,金乌。”
黑色中山装男子神色一震,仔细看了曹一宁几眼,面色凝重道:“我需要验证一下。”
“砰!”
曹一宁抬脚踹飞中山装男子,抬脚走进屋中主位,拔出七星轮回刀插在桌上,冷声道:“告诉杨老头,我曹一宁在这里等他。”
中山装男子愤恨的瞪了曹一宁一眼,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脚步踉跄的跑了出去。
换作以前,曹一宁可不敢这么闹。
但现在不同,他要大闹一场,引身后人现身,曹一宁不知道官家之中藏着多少司马家的人,他血脉未进阶第四阶之前,司马家不得不保他。
曹一宁想的很透彻。
劳资家都散了,还怕这个。
我倒要看看,你司马家能力有多大。
曹一宁足足等了一个下午,他想见的人却未露面,夕阳西下时,那名中山装男子回来了。
递给曹一宁一个信封。
“杨老说了,你看完之后,想做什么随你,他不拦着。”
曹一宁目光一凝,冷冷看了中山装男子一眼,接过信封,捏在手里,心中疑惑不解。
杨老头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中,似乎知道曹一宁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拦着?
是不敢?还是不想?
曹一宁讥笑着,拆开信封,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