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抱歉地松开手:“嘿嘿,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小乌差点翻白眼憋死过去,顾不上埋怨萧萧,大口喘气。
等它终于缓过来,这才道:“林布清准备迎娶周小软进门,做继室,也就是正房夫人。”
“不做妾了?”萧萧意外。
小乌白眼一翻,不屑至极。
“以前林布清不知道周小软有钱,自然是想把她当妾氏养在林府后院。
可现在,知道人家那么有钱有能力了,当然要以正妻之礼迎娶进门。
不然他怎么名正言顺花用周小软的钱?”
萧萧对小乌竖起大拇指:“你说的很有道理。”
“梁氏现在正与林家母子闹腾呢,她想阻拦周小软进林府。”小乌又道。
“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快,我要去现场看热闹。”
萧萧说着,就跳上雷泽的背,催他赶紧过去。
林府的正厅里,梁氏哭得梨花带雨委屈至极,林布清气恼地坐在一旁,林老太太吊着眼角斜睨梁氏。
萧萧赶到,极为有礼貌的与林老夫人和林布清见礼,而后便站到了林老夫人身旁。
本来想把萧萧撵出去的林老夫人,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梁氏见到萧萧当她完全不存在般,心里更加怄气委屈。
都怪林布清这么些年不把她扶正,如今竟是被给章氏的小孽障无视了。
梁氏手中的帕子都快拧烂了,哀怨地瞪向林布清。
林布清只当没看见。
自从梁氏得知他外面有周氏,便整日去堵他,林布清每日换着花样躲避梁氏。
如今要准备迎娶周小软,他正与母亲商议,梁氏也不知从哪听到消息,赶来大闹。
真真是破坏人的好心情!
如今的林布清,那是怎么看梁氏怎么不如周小软合他的心意。
周小软年轻漂亮,还能挣钱。
梁氏呢,人老珠黄,整日就只知道后宅这点子破事,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萧萧瞪着一双萌萌哒大眼睛,只看到梁氏与林布清对视,却不见他们吵闹。
急得内心里抓耳挠腮。我是来看热闹的,你们倒是继续闹啊!
萧萧只好看向林老太太,伸出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祖母,听闻父亲要迎娶周氏娘子?”
“怎么?难不成你也有意见?”
林老太太垂眸看向萧萧,语气不善,神色厌烦。
萧萧赶紧摇头:“哪会啊,萧萧为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萧萧之前见过周氏娘子,她人特别好,做的豆花也好吃。”
萧萧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好似真馋了豆花似的。
梁氏听了,自然很快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那时,萧萧每日等在林家大门口内,林布清每日回府,都会给她带回一碗豆花。
原来从那么早之前,林布清就与那周氏眉来眼去了?
而且,萧萧这小孽障还早就认识了周氏,早就知道?
梁氏顿时炸了,嗷一嗓子就冲林布清扑了过去。
“老爷!你不能对妾身这么绝情啊……”
林老太太气得嘴唇哆嗦,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向梁氏,薅住她的衣领,就啪啪抽了两嘴巴。
林布清都准备离开椅子躲开了,看到母亲出手制住梁氏,便又安安稳稳坐了下去。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贱妇!我儿正值壮年,早就该续弦了。
他等到如今才准备续弦,林府上下都该为我儿开心。
你不过就是个青楼出身的妾氏,有什么资格阻拦?”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
你口口声声嚷嚷,我对你绝情。
可我林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让你在后宅养尊处优,何曾对不起你?”
林布清顺着林老太太的话就说开了。
“反倒是你,先是用你的女儿换了章氏的嫡女,庶女顶替了嫡女身份,冒领太子妃之位。
害得我因此入狱,承受了那么多折磨,差点要了老子的一条命去!
这可是欺君的重罪,是会株连九族的。
幸好皇上仁慈,没要了我的命,也放过了林家。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犯下的欺君之罪,能好好活到现在?”
“不止如此,你还让人将我林家嫡女带出去弄死处理。
那是萧萧命大,才能活下来。不然你梁氏身上便又是一条人命债。
后来你还想下毒害死母亲。幸而母亲发现及时,不然就死在你这毒妇手中了。”
“你与辛管家不清不楚。
就连正儿,都可能不是老子的儿子。
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绝情,到底是我绝情,还是你这个毒妇不是个东西?!!”
林布清掰着手指头,一桩一件数落梁氏。
越说越是心惊后怕,他说一件便气得喘息一下缓缓,而后继续说。
“我林布清,我林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梁氏,让你如此处心积虑,要谋害我林家人?
是不是哪日,我碍了你的眼,你也要将我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