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妮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我们母子不想打扰到他的生活。”
艾瑞克始终低头吃着菜,没怎么听她们大人唠嗑。
时意由衷地佩服潘妮,她摸了一下小腹,如果不是阴错阳差让付南风知道了孩子的存在。
是不是她也会远离他的身边,独自抚养孩子长大,那样付南风也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潘妮见时意光说话,也没有吃东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了她的餐盘里:“时意,多吃一点。”
时意莞尔一笑,夹起菜吃了起来。
潘妮突然询问:“要是换作是你,会把孩子藏起来吗?”
时意咽了一口菜:“无论怎么选择,只要你觉得不后悔,就是对的。”
“是啊,前路莫回头,怎么选择都是对的。希望你永远不会面对我这样的境遇,会永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潘妮由衷的祝福这个异国他乡的善良姑娘。
可是现在的她们谁也不会知道,不久后时意真的带着孩子离开了她爱人的身边,躲了起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她们吃完饭,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告别了。
时意一个人回到了酒店,心里对《似水流年》的概念,似乎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那个背后的爱人应该是朵带刺的红玫瑰,坚韧,艳丽,芬芳动人。
于是她拿出画纸,在上面勾勒一些形态。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
房门突然发出“滴~”一声。
付南风迈步走了进来。
时意抬头向门边望去。
男人气质矜贵,一天繁重的工作丝毫没有影响他英俊帅气的形象。
他晃动着手腕,解开衬衫纽扣,进入放松状态。
抬步向时意方向走来:“意意,今天都做什么了?”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归家后对妻子的关心询问。
时意放下画板,嫣然一笑:“我今天到附近的街上逛了逛,你猜我遇到谁了?”
付南风看她俏皮的样子,就想捏捏她的小脸。
他慵懒地坐在她的身侧:“你遇到谁了?”
“就是温斯顿得不到的爱人。”时意语气显得有些惊奇和兴奋。
付南风疑惑:“你遇到潘妮了?”
“你知道她叫潘妮吗?”时意眼巴巴地望向付南风:“那你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吗?给我讲讲呗!”
她太想知道似水流年的爱情了,尤其是今天还听潘妮讲了个大概之后。
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付南风挑了一下眉,语气暗哑:“那你怎么求我呢?”
时意见他喉骨滚动,一副欲求不满的姿态倚靠着。
心里大概了然,他想要什么。
于是她给自己做了几秒的思想建设。
反正都是夫妻,又不是第一次,不要害羞,主动一些......
她凑到了付南风的面前,两人的呼吸混在了一起,旖旎交缠。
时意快速地在付南风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又赶紧坐回到了原位,声音软糯:“这样求你......行吗?”
付南风愣了一瞬,他没想到时意会主动亲吻他,他本想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了。
她此刻用潋滟的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他的身体不受控制。
主动地靠近时意,性感地开口:“浅尝辄止可满足不了我。”
说完他便吻上了时意的樱唇,吮吸。
时意睫毛忽闪,他刚刚磁性悦耳的声音还在她耳边环绕,像丝丝藤蔓攀爬上心尖。
付南风极致缠绵地亲吻,让她晕头转向,忘记了追问的事情。
过了好久,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付南风扶着时意的脖颈,额头靠着她的额头,轻轻低喘。
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味混杂着时意口中的草莓香甜,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付南风缓缓从裤兜里取出一件亮闪闪的东西,还没等时意反应过来。
他便交错到她脑后,戴在了她雪白欣长的脖颈上。
戴好后,付南风坐直身体,时意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去。
莹白修长的手指触摸到一抹冰凉,这不是珠宝展上的桔梗花项链吗?
付南风真的买下来送给自己了吗?
时意惊讶地抬起头:“你买下来送给我吗?可是它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付南风牵住了时意抚摸项链的手:“收下吧,没花钱,是温斯顿送给合作商的,我看它圣洁美丽与你很相称。”
时意听到他的夸奖,有些害羞,纤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又低垂下去遮住眼睑。
尽量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她扭动着被牵住的手,从付南风骨节分明的大掌中抽了出来,转移话题:“你还没给我讲温斯顿和潘妮的故事呢。”
而且他都已经连本带利的收了自己的好处了。
“呵呵~”付南风从胸腔里低笑一声:“我这就给你讲。”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我们几人都是哈弗大学的校友,他们两个人比我大一届。”
“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他们长相算不错,专业成绩也数一数二。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那些年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不过他们大学毕业那年,温斯顿的母亲找到了潘妮。”
时意始终认认真真地盯着付南风,等着他继续讲。
付南风讲到一半,突然凑近她,换上一种调戏的语气:“付太太要是再这样看下去,我就控制不住了,更没法讲下去了。”
时意黛眉微蹙,伸出莹白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想少儿不宜的事情,快点讲,正精彩呢!”
付南风呜咽着:“你捂着,我怎么讲啊。”尽力从唇缝挤出来几个字。
他薄唇动着,时意的手心像触电一般,酥地拿开了玉手。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点讲,温斯顿的母亲找了潘妮,然后呢?”
付南风继续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当然是狗血的套路,打压家庭条件一般的潘妮,说她配不上上流社会的温斯顿,给了潘妮一笔钱,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
“于是温斯顿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时意不认同地摇了一下头:“我看潘妮的穿戴,现在也不像是过的很富裕的样子,她应该没收过温斯顿母亲的钱。那温斯顿现在还爱她吗?”
付南风捏了一下时意肤若凝脂的脸蛋:“小傻瓜,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问过。”
的确,他那么清冷无温的人怎么会打听隐私问题呢?
时意拽了一下付南风的衣袖,犹豫开口:“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潘妮当年怀孕了,并且还生下了一个男孩。”
这回轮到付南风有些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