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猪血溅了她一脸。待将脸洗干净,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哎,还得好好洗洗衣服。孟恬在空间里拿了一个管子出来,打开空间里的抽水泵将潭水抽到空间的储存罐中。
她的空间是静止空间,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有灵泉之类的东西,用水一直都是从外界抽水储存的。
末世的水源已经被破坏殆尽,几乎上没有可以直接饮用的淡水,所有的水都要自己抽到空间中在经过多重过滤之后使用。
而现在直接将潭水抽到储存罐中,让孟恬感觉分外满足。经历过末世的人才知道食物和淡水的珍贵,孟恬把这些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银子只是她交换粮食的一种媒介。
将三个储存罐都抽满之后,孟恬闪身进了空间。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塞到了洗衣机中启动。自己则直接进了浴室。
丰富的水资源让她好好的享受了一下泡澡的乐趣。将自己收拾干净,看着外面的三头野猪孟恬没理,等天亮了拿到镇子上卖了。那头晕着的暂时就先晕着吧,她怕雅雅一个人在家治不了这头野猪。
将空间里的庄稼再次收割干净,看着自己粮仓里慢慢增高的粮食,孟恬满足极了。出来直接回了家,一觉睡到大中午。
秀婶子已经来了两趟了,见孟恬一直睡着就没有叫醒。雅雅也不知道嫂嫂昨晚干什么去了,可是嫂嫂睡觉,她也不敢打扰,见孟恬终于醒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嫂嫂,秀婶子来了两趟了,应该是找你有事。”
正说着话,秀婶子就进了院子。
“雅雅,你嫂子醒了吗?”
孟恬有点脸红,连忙起身出去,“婶子,我起了。”
秀婶子笑着走过来,从袖子里掏了一串钱出来递到孟恬手里,“恬恬,咱家也没多少,这些你别嫌少,让礼子好好在医馆看看,把身体养好了再回来。”
孟恬感觉手上的这串铜钱沉甸甸的,心里也暖暖的。不过她还是把铜钱又塞回了秀婶子手中。秀婶子见钱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有点不高兴,孟恬连忙开口。
“秀婶子您听我说,给礼子治腿的钱真的够了,您家里也不富裕,还是先紧着自家…”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吵吵嚷嚷的来了不少人,为首的还是两个衙役。
哐的一下门被从外面推开,两个身穿衙役服侍的男子走进院子,“我刚刚听说给傅礼治腿的银子够了?呵呵,听说傅礼为了给他娘下葬,连家里最后剩下的几亩地都抵给了二伯家,你又是直接被孟家送过来的,身无分文,傅礼治腿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孟恬眼睛转动了一下,显然这衙役是在跟她说话。
秀婶子和雅雅吓得都有点傻了,普通老百姓都怕见官,她们不知道这衙差为啥到礼子家来了。
孟恬转身正对着衙役,“这位官爷是在跟我说话?”
刚刚说话的衙役斜着眼睛看了看她,“嗯,反正你也承认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孟恬被这两人气笑了,她也是真的笑了。
“两位官爷这是想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带走我?”
另一衙役瞪眼睛,“哪里不分青红皂白了,刚刚明明是你自己承认有银子的。”
“呵呵,怎么,难道我自己有银子不行?挨着府衙什么事了?”
最初说话的衙役李丰怒目瞪着孟恬,“休得胡说!今天平原镇的孟员外来官府报案,说他家的库房还有几个主人的屋子里的东西一夜间被盗,现在我们是官府正常办案。”
一下子百姓沸腾了。
“啥,孟员外,那不是孟氏的爹吗?天呀,他家被盗了?”
“好像是,平原镇上好像就一个孟员外吧?”
“哎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家都被人端了。”
……
秀婶子听着衙役和周边村民的话赶紧走过来拉住了孟恬的手,孟恬侧头看看秀婶子,笑了笑。
“官爷,孟员外府丢了东西,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怀疑是我拿的?”
另一个衙役牛学义开口,“刚刚你不还说你有银子?”
孟恬眯眼,“差爷,县衙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无凭无据的就给人定罪?这是一方父母官能办出来的事吗?”
孟恬的语气很凉,声音不小,一下子周围安静下来。
两个衙役听出来了孟恬的话不对,李丰赶紧开口,“你别胡说,县太爷什么时候办过冤假错案了?”
孟恬冷笑,“难道现在不是吗?两位只听了我说了一句治腿的银子够了,就认为是我偷了孟员外府的银子?我想问二位,俗话说捉贼拿赃。敢问二位,可有我偷盗的证据?”
“这?”
李丰和牛学义有点傻眼,他们想着就一个无知村妇,他们随便吓唬一下她应该直接什么都说了,他们再吓唬一下让她把这个罪人了,那么这个案子也就结了,县令达人还会夸奖他们办事利索。没想到这个孟恬竟然这么难缠。
牛学义上前一步,“孟员外说,“孟家在外没有什么仇人,也就只有你最可疑。”
孟恬脸色没有变化,“请问孟员外的东西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若是像刚刚两位官爷说了一夜消失,请问二位,若盗贼是你们,可能办到?如若不能,那么换成是我一人呢?”
说完孟恬随手指着身后的雅雅,“我家夫君双腿残疾不良于行,家中除了这个8岁大的孩子外,还有一个10岁的男娃。请问二位,以我家这个人口配置,一夜间不惊动任何人,可能办到偷了一个员外府?”
李丰双眼凌厉的看着孟恬。“孟姑娘伶牙俐齿也没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去县衙跟县令大人说吧。另外,孟姑娘似乎听我们说孟府被盗了,一点也不惊讶呢。”
孟恬嘴角嘲弄的勾起,“我为什么要惊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感谢那个一声不吭就能拿走东西的人。孟府直接跟我断绝了关系,连我母亲的嫁妆都不给我。私自扣下,那样的人家丢了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丰和牛学义沉默了,这个事情其实他们也听说了,不过他们不想同情她,因为同情她就意味着这个案子没法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