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张渡言解释,燕栖夜已经把目光放在了气喘吁吁向这里跑来的乌云身上。
余醉老早就把地上的家伙拖走。
梦蝉衣则是一脚踹断树枝,让树枝带着叶子遮住地上的血迹。
藏尸回来的余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梦蝉衣没把血迹擦干净。
等乌云跑进院子,院里早就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确认二人已经把现场处理完之后,燕栖夜放开了捂着张渡言的眼睛,顺手抽走了他拿在手里的那柄剑。
“小主!小主!啊,奴才见过殿下。“
乌云一个前扑几乎要摔在地上,跪倒在地给燕栖夜磕了头之后马上立起上半身抱住张渡言的小腿嚎:“小主,小主您怎么做出这种事来啊殿下!太危险了小主!“
燕栖夜拿着那柄她不知道哪一天随手丢给张渡言玩的宝剑,无声地看向两人。
并且主动屏蔽了凤凰“你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从上锁的院子里出来的呗”的撺掇。
什么上锁?
她可不给自家夫郎的院子上锁。
梦蝉衣好奇地从燕栖夜身后探出个头来瞧。
本来因为剑被抢走有些不安的张渡言看见燕栖夜带着侍卫在身边才松口气,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和自家家主对视。
因为听见有刺客所以担心她硬生生拿东西把门砸碎这种事情......
算了还是不要提了,太损他在家主心中的形象。
“殿下!殿下小主他砸锁啊!”
燕栖夜:......
燕栖夜挑起一边眉毛:“砸锁,嗯?“
张渡言猛地咳嗽一声。
“拿着剑?”
张渡言把手背在身后看天。
结果天没看着,看见了自家殿下探过来的脑袋:“阿言是想趁乱弄死本王吗?不过这剑只是个装饰品,还没有开刃......”
“绝对没有!”
“嗯?也是,本王的小夫郎万万不会对本王有那种想法。你是刺客假扮的?”
“!”
“殿下,殿下小主绝对不是刺客啊!他是......他是......”
乌云语无伦次了半天也没敢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比如自家主子被吓疯了什么的......
“还是阿言想保护本王?”
梦蝉衣默默缩回脑袋,露出一个见鬼的表情。
然后被余醉警告性地踩了一脚。
公开对殿下的夫侍有意见,就是对殿下有意见。
“我担心你......”
燕栖夜伸手把张渡言脸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垂眸思索。
按理说,她的治安做的很好,不会让刺客有本事摸到君侍的住处,自己也从不在张渡言面前杀人。
那他在怕什么?
刺客这种东西......
“下次要么藏好,要么自己跑,你连对方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你确定你一个人拿着这么一把连刃都没开的武器打的过刺客?”
“不要跑。”
燕栖夜没听清张渡言低声嘟囔的话。
“不要自己一个人跑。”
凤凰八卦起来:[快追问,这有故事啊!说不定他有个初恋什么的,结果被仇家追杀死在他面前,而你,我的晚晚,只是一个替身罢了!啊,多么悲壮的故事!]
燕栖夜:......
话说回来,她好像当初没验过货吧?
凤凰这么八卦的家伙真的是那种供在神殿里的玩意吗?
“姐姐以前也这么说,殿下也这么说,可是阿言不想一个人活......”
“姐姐?”
燕栖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以前你也遇见过刺客?”
张渡言点头。
幻想落空的凤凰:......
[说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家没把孩子逼这么死,毕竟没皇位可以坐。]
[好吧。]
燕栖夜也不再问。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慰男人这种事情显然在她的计划里还排不上号。
回头哄几句送点珠宝的事情。
“乌云,带侧君下去。”
张渡言悄悄伸手抓住了燕栖夜的袖子。
“阿言,乖一点。”
张渡言犹豫地松开了袖子。
“阿言能帮本王去看看轻竹吗?轻竹他年纪大,经不住吓,算是帮忙。”
张渡言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次乖乖地抱着燕栖夜检查完的剑回去了。
凤凰:[你哄小孩很有一套。]
[其实这招我以前用来骗人去陷阱里去。]
凤凰:......
[快要去投胎的人也算小孩。]
骗走张渡言,燕栖夜示意余醉把那还剩一口气的存在拖出来。
“带去报道吧。顺便让皇宫里给本王赔点钱。”
刚刚消失的梦蝉衣突然出现,默默举起被张渡言砸坏的锁链。
“一并带上吧,多赔一点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