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说皇妹我没同理心，是个没有人性的败类，然后就是要撤皇妹我的职。真是够好笑的，她喜欢做这种到处得罪人的活，为何不直说？”
燕瑗含嗤笑一声，对燕栖夜的话表示赞同：“她一向见你不对付，被母皇宠坏了。明明这么大的人，心智和个孩子似的。要是没了母皇的偏心，看她怎么待下去。”
燕栖夜表示认可地点点头。
“真的是，天降一个罪名就扣在本王头上。斗兽场？那种东西皇妹怎么会去干？本王又不是什么蠢货，就算是本王随手做了，那可能让她抓住把柄吗？”
被自己皇妹轻飘飘地骂了的燕瑗含：......
“哈哈，是吗？”
“是啊，斗兽场有什么好看的，想看自己在府里搞几场不就成了，还不落人口实。哦对了，母皇倒是很奇怪，非但没有责怪皇妹，还帮皇妹训斥了皇姐。”
燕瑗含下意识接话：“那个人训斥了她最心爱的女儿？哈，怎么个说法？”
“母皇说三皇姐蠢得要死，斗兽场是谁的都查不清。查不清就算了，还蠢到她面前。”
燕瑗含垂眸思索。
那这些来检查的人，是燕煌钰派来的？
燕栖夜似乎是没感受到燕瑗含头顶的阴云，凑上去在燕瑗含耳边轻语：“事情闹太大了，上面多多少少要假模假样压着些。就是不知道这斗兽场的主人有没有留下证据。”
燕瑗含顿了顿：“皇妹认识这里的主理人？”
“唔？当然不认识，不过本王倒想和这位认识认识。”
燕栖夜叹了口气。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本王也不是不可以教教这倒霉蛋做点事膈应回去。”
燕瑗含轻笑了声：“这可是君上的人。”
“但君上没准备包庇去斗兽场的官僚啊。“
燕栖夜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二皇姐你就不知道了，当初母皇问谁愿意去边境看看，那些大臣个个装死，让人不爽，那名单还堆在皇妹我的书房里内。里面有几个是坚定的站嫡派系，让皇妹为难了好久......”
“皇妹为难，怎么不来找皇姐？”
燕栖夜佯装惊讶：“那多不好意思......”
燕瑗含亲昵地搂了下燕栖夜的肩膀：“晚晚，你这话就难听了。不好意思？亲姐妹若是不好意思，那人活着还和谁好意思？”
凤凰小声开口：［她和我挺好意思的。］
［我付钱了。］
［那我就是收便宜了。］
“皇姐竟然是这样的想法吗？”
“当然，晚晚在皇姐有了家室之后就和皇姐疏远了不少，皇姐真的伤心。”
燕栖夜感动地握住燕瑗含搂着她的手，巧妙地把手从自己肩膀上挪开：“那名单明日就给皇姐送上。”
“小事，小事。”
等马车离开燕瑗含的视线，燕栖夜才放下车帘，一秒把脸上的笑容卸下，拿出帕子来擦手。
凤凰兢兢业业帮忙焚烧帕子。
［她会去找燕于飞吗？］
就一个斗兽场，问题也不是很大吧？
都是些奴隶，就算是带出来也没什么人权，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出另一个火坑。
统治者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意味着许可。
［她不找，燕于飞也会去找她。］
燕栖夜打开食盒看了眼，发现里面的糕点居然还是热腾腾的，便拿了一块出来给伸着脖子瞧的凤凰吃。
［可燕于飞又不知道那斗兽场是谁的。］
［燕煌钰知道。］
凤凰停下吃糕点，疑惑偏头：［那你二皇姐的心上人是个敌国奸细的事情......］
燕栖夜轻笑声，指尖戳进凤凰蓬松的羽毛：［上次，我截获了那奸细画的城门图。］
［然后呢？］
［那玩意是错的。］
凤凰：......
［凤凰，帝王可以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但不能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想起自己查到的对燕煌钰年轻时候的了解，燕栖夜没忍住在心里叹口气。
凤凰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
［那她会不会发现你是装的呢？］
［那很重要吗？］
凤凰疑惑歪头。
不重要吗？
如果是装的，那祂现在就能去申请把燕栖夜这家伙的灵魂和自己的神魄并在一起了。
要是突然死了，祂也很难办。
［换你，你会相信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就有成年人的思考能力吗？］
凤凰：......
这么怀疑一个小婴儿的家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换你，你相信你的孩子生下来就想弄死你吗？］
凤凰：......
燕栖夜满意地揉捏着凤凰。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没有腿的人会跑的。
唔，也许二皇姐努努力能弄出这样的医学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