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
皇上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
“卢太医,你亲自上门帮梁王妃诊的脉,她的病情如何?”
“回皇上,梁王妃只是感染风寒。”
对此,皇上是不相信的。
“朕从来没听说过感染风寒,竟然还要泡药浴的。”
这件事卢太医还真的不知道。
他有些惊讶的看向皇上。
“这是将军府传来的消息吗?”
“废话,难道是朕到将军府去看不成?”
“卢太医,你再次前往将军府给梁王妃诊脉,朕要知道具体情况。”
卢太医真心不想去呀。
将军府里的那两丫头很是排斥他。
他想跟皇上说明缘由,皇上已经不耐烦的对他挥挥手。
“快去,要是连个病都无法诊断,你这个太医也不用做了。”
面对吃了枪药的皇上。
卢太医只能灰溜溜的背着药箱去将军府。
“袁太医,那个药一般人是否能察觉的出来?”
“回皇上,一旦中了那个毒,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连把脉也把不出来,只能等到半个月之后毒发,才能发现已经中毒,到那时,已经是药石无医,只能等死。”
皇上眼中冒出狠戾之色。
“袁太医,你知道朕的脾气,朕要的是确定,不能有半丝的差错。”
“是,皇上,这个药老夫在其他人身上试过,没有一个出意外的,就算梁王的武功再高,又如何?把不出来?”
嗯,如今朕只要想方设法把他留在京城半个月就好。
“你跟着卢太医一起前往将军府,要确保他的卖相平稳,朕不希望看到任何的变故。”
将军府里。
陆晨枫才刚泡完药浴,衣服还来不及整理好。
墨一传来消息,“王爷,皇上带派卢太医和袁太医一起来将军府。”
陆晨枫看向苏玉瑶。
“确定他们把不出任何问题来吗?”
苏玉瑶皱着眉头。
皇上还真是警惕,看来这个将军府有不少他的眼睛。
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被皇上知晓了去。
苏玉瑶从空间里掏出一瓶药。
“拿着,服下一粒,至少能确保你两个时辰之内查不出任何异样。”
说完,她迅速跳到床上。
示意陆晨枫把窗户全打开。
让空气中的药味给散掉。
毕竟,陆晨枫用的可都是解毒之药。
就凭宫中的那些太医,怎么可能闻不出这些药的名字来。
又让梅萍在屋里烧上艾草。
在每个角落到处熏一熏。
让艾草的烟味把整个房间里覆盖。
他们才刚好刚做好这一切。
两位太医已经来到房门外。
看向紧闭的房门。
卢太医开口:
“梁王妃的身子还是那么弱吗?”
梅花的眼眶有些通红,点点头。
“对,小姐的身子还是那么的不好。泡了药浴,又熏了艾叶,才有那么一丢丢的起色,卢太医,你要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小姐呀,我们家小姐的命太苦了。”
梅萍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眼泪。
可怜巴巴的看向卢太医。
卢太医嘴角一扯。
“老夫并没有开泡药浴的方子,你们是从何而来的?”
对此,梅萍哭的更加可怜。
“小姐的病一直不见好,又不能一直进宫麻烦太医,只好去药铺请大夫?结果在路上碰到一个游医,说他最擅长治这样的病,所以奴婢就相信了。”
梅萍面上虽然哭泣,心里却得意的很。
本姑娘说成游医,就算你们想查,看你们怎么查的了?
茫茫人海,上哪去找?
卢太医走进内室,鼻子下意识的嗅嗅。
只闻到一股浓浓的艾草的香味。
差一点没把没把他的眼泪给熏来。
而且,放在香炉里的艾叶还在继续燃烧着。
他抬手捂着口鼻走到床前。
看到梁王爷坐在边上守候着。
两人又是行礼一番。
卢太医伸手直接帮苏玉瑶把脉。
足足有一刻钟才收手。
正如梅萍所说的,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袁太医看向一脸黑沉坐在床边的陆晨枫。
他在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帮陆晨枫把脉。
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他装模作样的给苏玉瑶把脉。
“梁王,王妃的身子只要好好细养着,定能好转,如今你日日守在王妃身边,不如让老夫帮你把脉。”
陆晨枫直接拒绝。
“本王的身子好得很,想办法把王妃救起来才是正经事。”
“王妃的身体固然重要,王爷您的身体也重要,风寒是会传染的,万一……”
“没有万一,本王的身子好得很,难道没法子治好王妃?想在本王身上找一点儿功劳。”
袁太医嘴角一扯,谁在他身上早表现了?
要不是皇上的命令,他才懒得给他把脉呢。
袁太医苦着一张脸。
“梁王,你千里而来,老夫担心你染上风寒,要是耽误回梁地的时辰就不好了,还是看看为好。”
袁太医怕陆晨枫再次拒绝。
只能把皇上搬了出来。
“您看,皇上身体也好好的,他还每天都要请平安脉呢,就当老夫帮梁王请一次平安脉了。”
看着如此卖力游说的袁太医。
他脸上露出的笑容更加腹黑。
“袁太医想把脉,不是不可以。”
说到这里,却把话都停了下来。
元太医无语,只要你给老夫把脉,什么条件老夫都能答应呀。
“梁王,要如何才能给老夫把脉?”
陆晨枫瞥向袁太医的药箱。
“本王最近喜欢上暗器,觉得袁太医相中的那副金针甚好,不如借给本王用上几天,等本王离开京城再还给袁太医,你觉得如何?”
袁太医一脸的肉疼。
借给你了,还有的还吗?
拿来做暗器,说不定练着练着就没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袁太医哭丧着一张脸。
陆晨枫不耐烦的摆手,“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回去吧!”
这几天皇上的脾气差到极点,他回去,搞不好脑袋都得掉。
跟脑袋比起来,一副金针算得了什么?
袁太医只能肉疼的把银金针给拿出来。
双手恭敬地递到陆晨枫的面前。
肉疼的说着违心的话。
“难得有梁王看得上的东西,不就是一副金针嘛,只要对梁王有用,老夫自当会忍痛割爱。”
陆晨枫丝毫不客气的把银针给抢了过来。”
很是满意的点头,大大方方的把手伸出来,递到袁太医的面前。
“袁太医,请吧。”
苦逼的袁太医看到那节手腕。
就想把它给剁掉。
他一个太医给人看病,收不到诊费就算了。
自己还要贴上一副金针,这世上有他这么冤的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