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武一直目送苏墨的背影消失不见。
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父子二人重新落座在桌旁。
看着手中的图纸,周鸿武一时陷入了沉思。
现在水车图纸到手了,
也算是完成了一个目标。
只是可惜了没能从苏墨手中得到那神奇的缝合治伤手段。
对了,苏墨可能还掌握有制盐手段。
周鸿武可惜了一下。
接着又摇头失笑,
暗暗嘲笑自己太贪心了。
能得到这神物水车已经是万幸。
不过周鸿武心中并没有放弃。
而是暗暗盘算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
他武安王看上的东西,还能让它从手中溜了?
想起苏墨,周鸿武不由皱了皱眉。
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小子了。
水车,神奇的缝合医术,制盐,酿酒。
这苏墨仿佛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常人终其一生都难得的东西。
这小子却能随意拿出。
而且这些还只是他知晓的东西。
天知道这小子还隐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
不行,这等大才必须把他拉进朝堂。
假以时日,这小子必能成为大周栋梁。
大周或可因为他更加繁盛。
可紧接着周鸿武又皱起了眉头。
只是这小子不知为何,
对于入朝为官很是抵触。
这倒是有些难办。
看来还是要另想办法。
周鸿武摇了摇头,
强压下心头纷乱的念头。
目光再次看向手中水车的图纸。
心中有了决断。
那些可以以后慢慢想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水车还有那萧若雪的身世也需尽快查明。
一旁的周辰看着自家父王从回到房间,
就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脸色也是变换个不停。
默默地缩了缩身子,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周鸿武珍而视之的收起手中的图纸。
这才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周辰。
见到周辰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再一回想苏墨。
之前他对自家儿子还是挺满意的。
可凡事就怕对比。
两相一对比之下。
周鸿武感觉他的拳头又硬了。
想打点什么。
手臂抬了又抬,最终想到周辰有伤在身,
还是放下了。
“辰儿,你身体的伤怎么样了,可还有大碍?”
低着头的周辰闻听父王关心起他的伤势。
顿时抬起了头。
“父王放心,儿臣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说罢还一脸感动的使劲挺了挺胸膛。
证明他的伤势已经无恙。
浑然不知刚刚他差点就感受到来自周鸿武如山的父爱。
周鸿武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周辰。
见他脸色红润,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应是伤势确实已经无恙。
这才点了点头。
“那好,既然你的伤势已经无恙了,那你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就去向苏墨辞别下山回王府。”
“啊,待会就下山?这么急的嘛?”
周辰惊讶的叫出了声,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情愿。
看着不情不愿的周辰。
周鸿武眼睛一瞪,
“怎么你不舍得下山,还是说王府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要是如此,父王可以做主,你以后都不用回王府了!”
听着周鸿武危险的语气。
周辰打了寒颤,心中暗暗叫苦。
说实话他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
此次他私自出来,却险些丧命。
父王必定很生气。
一旦回去王府,父王肯定会关他禁闭,
禁止他在出府半步!
一想到哪都不能去,整日被关在王府中。
受着几个老夫子整日在他耳边之乎者也的教导。
周辰就头疼不已,满是后怕。
满心的抗拒。
可看着父王危险的眼神。
周辰也只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儿臣怎会有如此想法,只是....只是儿臣见父王不是想要苏墨那神奇的缝合伤口医术吗?
现在下山,岂不是再无机会得到?”
看着自家父王那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和蠢蠢欲动的拳头。
周辰只能强行找了个借口。
周鸿武怒哼了一声。
“哼,不是最好。现在水车图纸已经得到。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回王府,尽快造出水车以缓解北境旱灾之危。
而且那萧若雪身份之事也需尽快告知你皇叔,加以查明。
这两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说到这里周鸿武停顿了一下。
“至于那伤口缝合治疗之法,一时却是不急。
日后再找机会便是。
本王看上的人和东西,断没有从手里溜走的道理!”
语气中满满都是自信。
周辰见父王已经打定了主意。
也知晓事情的轻重。
知道事不可违。
一瞬间原本挺直的胸膛耷拉了下去。
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
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
就跟着周鸿武走出了房间。
周鸿武父子二人带着赵川等五人一路向着小院走去。
......
......
苏墨从周鸿武住处离去后。
重新回到小院中。
习惯性的拿起那把无锋柴刀就欲继续自己的砍树练武大业。
没砍了两下,就又想起了昨日大老黑离别时的话。
“苏小子,之前让你用无锋柴刀砍木桩,是为训练你的力道和出刀准确度。
现在你的刀法已经小成,再一味苦练砍木桩已是没有了多大意义。
所以这木桩和无锋柴刀已经无用了。”
回想着李擎天的话,苏墨停下了动作。
再看木桩已是索然无味。
感叹的拍了拍木桩,
“木桩啊木桩。你好歹陪伴了我这么长时间,虽然现在没用了。
但你放心,我苏墨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一定会让你再次发光发热的。”
“嗯,今晚就让双儿把它劈了,当做柴火用。”
再次拍了拍木桩,
把手中的无锋柴刀一扔。
直接往石桌上一躺。
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苏墨的想法很简单,居然砍木桩没用了。
那就歇歇,说不定就像上次一样。
自己歇着歇着就福至心灵,再次顿悟了呢。
到时候说不定自己直接来个刀法大成,
甚至练出内息也不是不可能啊。
人嘛,总的有点梦想不是?
不然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想到美处,苏墨躺的更平了。
正当苏墨美滋滋的晒着太阳,
刚要翻个身,让自己晒的均匀一点时。
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了过来。
正懒洋洋昏昏欲睡的苏墨神色一动,
蓦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