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众人抱拳行礼道:“在下长卿,和朋友几人路过此处,还请阁下告知,此处有何危险?”
那人见长卿有礼,回礼道:“兄台有礼,在下李双,我兄弟几人听闻这山中有大虫,故而前来除害。”
“哦?是老虎吗?”小师妹听闻有大虫,好奇问道。
李双客气道:“是的,这大虫已经伤了不少人了,官府组织猎户几次上山,都无功而返,这大虫实在厉害。”
郑姜一改之前的无礼,对着李双抱拳道:“李壮士,刚才多有无礼,还望见谅。”
李双赶忙还礼,又细细打量众人,见其穿着不凡,且都携带兵器,故而降低了身段:“无妨,我等也是怕几位被这大虫所害。”
郑姜继续说道:“我等几人就爱打抱不平,听闻李壮士说是有老虎,也来了兴趣,烦请将实际情况给我等说说。”
李双回道:“这大虫原本不是这山里的,不知从哪里游荡而来,经常下山祸害家畜,也伤了不少山民的性命。故而官府发布告示,悬赏击杀这大虫。”
长卿说道:“那几位便是来除这大虫的吧。”
“是的,我等本是石邑县人,兄弟几人靠着官府悬赏得些钱财过活,这不是听闻这里有大虫悬赏,故而前来猎虎。”李双如实说道。
长卿拉着郑姜低声说道:“要不咱们就帮他们除去这老虎,一来也算为民除害,二来得些虎骨虎血,师母炼丹应该用的着,这些东西可是稀缺之物。”
郑姜点点头应道:“可以,我见李双兄弟几人武器粗陋,怕是难以应付。”
长卿和郑姜商议定后,对着李双说道:“李壮士,上山除害,我等愿助一臂之力,赏金我等分毫不取,只是希望得些虎骨虎血。”
李双闻言大喜,说道:“有几位相助,我等胜算又加几何,长卿兄弟若只取虎骨虎血,我等没有异议。”
长卿又问道:“不知李双兄弟可知这大虫下落?”
李双回道:“我兄弟几人已经在此盘桓数日,又有周围猎户告知消息,已经大概摸清了大虫出没的规律。”
长卿抱拳说道:“李双兄弟今日来到这庙里,应该是准备去猎杀老虎了吧。”
“是的,这两日应该是大虫下山觅食之时,估摸着也就是这一半天的事。”李双回道,“我们兄弟几人在半山处发现了大虫的足迹,但是这雨来的不是时候,怕是失去了那大虫的踪迹。”
长卿摆摆手笑道:“无妨,说起这追踪之术,我这陶兄弟可是行家里手。”
李双大喜,对着老陶行礼,说道:“还请陶兄弟出手相助。”
老陶点点头,以示回应。
长卿接话道:“咱们先等着雨停下后,再出去寻这老虎。”
“好!有诸位相助,定能除了这祸害,还地方一个平安。”李双带着兄弟几人对着长卿几人抱拳道。
一众人便在这山神庙内等着雨停。
李双望着外面说道:“这雨咋下个没完没了,真是烦人。”
可这秋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淅淅沥沥,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雨不停地下着,好久好久,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长卿皱着眉头说道:“照这情形,估摸着今日怕是无法去打那老虎了,晚上咱们不是老虎的对手。”
李双附和道:“是啊,照这情形,即使雨停,山上也是泥泞难行,怕是不好对付,只能等明日再做打算。”
李双兄弟几人找来一些干柴,就在塑像前的火盆里点着。
不多时,庙内的寒意被驱散了一些。
众人围着火盆取暖。
李双兄弟几人又取出一些野菜饼子,拿木棍串了,在火盆上烤着。
将烤好的菜饼子递给长卿等人,长卿也不嫌弃,接过来便吃。
小师妹见他们吃的寒酸,对着长卿说道:“师兄哥哥,咱们不是还剩着不少野猪肉吗,拿出来烤着吃吧。”
长卿点点头。
小师妹便拉着郑姜和张宁去马车里取野猪肉。
不多时,烤肉的香味便弥漫着整个山神庙。
长卿拿出几块,恭敬地摆在山神塑像前面的案台上,又点了几炷香,拜了拜。
转身对着众人说道:“咱们借山神庙避雨休息,不能对地主不敬。”
众人也都点上香火,都拜了拜山神。
小师妹将烤好的野猪肉分食给众人。
李双兄弟几人看样子也是好久没见过荤腥了。
李双不顾满嘴油渍,对着长卿说道:“这野猪是长卿兄弟猎来的吧,这野猪也不好抓,看样子长卿兄弟是有几分本事的。”
长卿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道:“也是我等几人运气好,碰到一只未成年的野猪,倘若碰见它家大人,说不定被吃的就是我们了。”
众人听了也都哈哈大笑,李双说道:“没想到长卿兄弟还是幽默之人。”
知道有老虎,老陶并没有拿出酒来,万一半夜大虫来袭,众人都喝多了,那可是不妙了。
雨还是没停,淅淅沥沥,却是小了许多。
天色已经黑了。
外面只剩呼呼的风声,和雨滴落下的声音。
长卿和李双两人守夜。
一夜无话。
天色泛起鱼肚白,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日头慢慢升起。
庙外泛起层层雾气。
长卿伸个懒腰,叫醒了众人。
李双看着外面的雾气,说道:“这雾气太大了,恐怕不能上山了。”
长卿点点头,说道:“这雾确实太大,只能等太阳出来,驱散这雾气后再去寻那老虎。”
就在众人商议着如何去寻那老虎,和如何打虎之时。
远处传来一声虎啸。
李双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这声音,听着怪吓人的。”
那虎啸声震人心魄,仿佛整个山谷都为之颤抖。
只听这声音,便知这老虎绝非善类。
长卿却兴奋起来,说道:“正愁没地方去寻它,它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双这时却有些担忧:“长卿兄,这老虎如此凶猛,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长卿回道:“李双兄弟可是怕了?昨日不还信誓旦旦要除去这祸害吗?”
李双一拍胸脯:“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它?”
老陶在旁说道:“这老虎下山,必是饿极了,也或许是闻到了味道,我听声音,是向着咱们这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