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各自心里想着一些事情。
翌日。
老陶回去了道观,长卿和郑姜无所事事,便约定出去游玩一番。
两人还未出门,只见张迅带着张辽早已等在长卿门口。
见长卿出来,张辽扑通一声便跪在长卿面前,张迅手提一些礼物,施礼道:“先生有礼,舍弟对先生仰慕已久,想拜先生为师,不知先生可否应允?”
长卿一瞬间有些无措,旁边郑姜也是刚出门,看见此景便倚在门口看着,嘴角带着一副看戏的笑意。
长卿本想上前扶起张辽,只是那孩子扶起便又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先生,辽本纨绔,幸得先生教诲,今欲拜在先生门下,执马坠蹬,服侍左右,日夜听聆教诲。”说罢纳头便拜,额头见红。
长卿心想,这也是一代名将,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跟了自己岂不是浪费了。但又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做这张辽的师父,日后史书上会不会有自己的一笔,说起来那谁谁谁是自己的徒弟,脸上也有光不是。
想到这里,长卿也不犹豫了,便对张辽说道:“见你心诚,收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本闲人,奉师命下山游历,这收徒之事还得回报师父才能决定,便先收你做记名弟子,日后得师父消息,再收你做弟子如何?”
张辽面色一喜,便又咚咚几声,那额头都有血渗出。
按民间习俗,张迅大摆拜师宴,又献上拜师礼,一套礼仪那是繁琐复杂,长卿只感觉疲惫不堪。郑姜却只顾吃喝,根本不管长卿那求救的眼神。
两人的游玩计划也搁置了,接下来的时日,长卿也学着师父的做派,指点张辽习武读书,偶尔教一些基础的符篆道术,那张辽也是收了性子,不再出去胡闹,整日就是闭门学习。
郑姜却不是那种能闲住的性子,这才没过多少时日,便缠着长卿要出去游玩。
两人商议一番,让张迅监督张辽学习,便准备出去游玩一番。
从张府借了两匹好马,二人去了道观和老陶说明了行程,便出城而去,径直向南而去。
行至一处山前,正值盛夏,漫山郁郁葱葱,风景秀丽,两人便决定游山。
来到山脚,有一处茶摊,来往行人很少,只有一个老汉坐在棚下纳凉,见长卿二人到来,便起身招呼。正好长卿也想了解一下这山有什么景色,便要了一壶茶水,和老汉攀谈起来。
老汉健谈:“这山名为女妖山,山中有一处洞府,名为女妖洞,客人要是上山游玩切不可去这洞府,那女妖庇护此山已有数百年了,附近山民只在女妖诞辰才会上山腰处祭拜,也不敢深入。老汉见二位身带兵器,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却也不敢冲撞了女妖。”
听闻老汉所言,郑姜却来了兴致,这女妖传说只在故事里听过,便和长卿说道:“我想见见这女妖。”
长卿只觉无语,这小姜儿什么都好,就是猎奇心理太重了,一见有什么奇异故事便想一探究竟,自己这几斤几两的道行,要是真碰到了女妖,与人为善的还好,万一是个吃人的怎么办。
刚想出言阻止,郑姜已和老汉说道:“老丈,这马匹暂时寄存在你处,好料伺候着,我们回来再取。”说罢拉着长卿便进山。
长卿只能顺着这小妮子的性子,谁让咱宠她呢,便一起进山。
山脚处,郁郁葱葱的森林如同绿色的海洋,高大茂密的树木交织在一起,只有一条看似有人走过的痕迹延伸进山里。沿着勉强叫做山路的的山路向上攀登,不时可见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二人没有听老汉的话,直接过了山腰,一路未见异象,往山顶而去。
当到达山顶,视野豁然开朗。俯瞰下去,云海在脚下翻腾涌动,如波涛般壮阔,洁白的云朵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趣,让人心旷神怡。远处的群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羞涩的少女蒙着面纱。
两人没有找到女妖洞,便觉得这是山民畏惧山神精怪,时年日久传出的传说。长卿搜肠刮肚想找出一句能描述此时山景的诗句,无奈早已还给了老师,半天憋出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自己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诗句了。
旁边的郑姜却是睁大双目,怔怔的望着长卿,满眼的震惊:“你还会作诗?”
“啊!不是,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不知在哪里看到的。”长卿汗颜,急忙解释道。
“切,还装!”郑姜给了长卿一个白眼。
长卿赶紧转移话题:“咱们都来到山顶了,也没看见所谓的女妖洞啊。”
“就是啊,看来那老丈也是听闻传说而已。”郑姜也是一脸失望之情。
两人赏景的趣味去了大半,正准备下山,只见山顶另一面忽有云雾升腾,一团如梦似幻的云雾渐渐凝聚,云雾中闪烁这奇异的光芒,似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随着光芒的闪烁,那云雾缓缓变幻出一个人形。
渐渐地,那身影清晰起来。她身姿绰约,一袭洁白的长裙随风飘动,她的发丝如丝般柔顺,在微风中轻轻飞扬,每一根都闪烁这神秘的光泽。她的面庞绝美而空灵,肌肤仿若透明的美玉,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她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星空,透着无尽的神秘与魅惑。
她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周围的气息仿佛都因她而变得宁静而祥和。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仙气,仿佛不属于这尘世,让人在惊艳之余,又生出一种顶礼膜拜之感,仿佛她是这山林中降临的仙子,神圣而不可侵犯。
“是故人来了吗?”那仙子悠悠开口。
“晚辈长卿,携友人郑姜上山游玩,不期打扰仙子清修,还望恕罪。”长卿赶紧拉着郑姜行晚辈礼。心想就这出尘脱俗的气质,怎么会被山民认作妖啊,这明明就是仙子临凡。
“吾感受到了故人的气息。”那仙子说罢伸手一招,长卿的那把长剑离身而去,缓缓飞至仙子手中,只见仙子轻轻抚摸这那把长剑,“原来是故人之物,怪不得有那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