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也行?
也没人说练好指啸能白捡神界的鸟啊!!
眼看屏障已碎,光鸟将要落入他人之手。
有豢养灵鸟作为灵宠的连忙掏出自己的宝贝灵鸟。
“祖宗,你快叫啊,你倒是叫两声啊。”
没有灵鸟的则现学现卖。
“咕咕——”
“啾啾——”
......
一时间,场上“百鸟争鸣”,就盼着那还在撞墙的祖宗鸟能改变心意。
“嘬嘬——”
“你傻了吧,你以为是在叫狗吗?”
“那我也不会学鸟叫啊,试试呗,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万一它就喜欢这么叫呢。”
帝诏耳尖,听到这突然的对话,差点岔气。
好在他还能稳住。
外面的光鸟依旧不死心地撞击着他们面前的屏障,那裂缝也越来越大。
云意辞伸手放到裂缝之上,她闭上眼。
下一瞬,以他们面前的屏障上的裂缝为中心。
裂缝如枝蔓般无限向外蔓延到第九层所有的屏障上。
她收回手,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嘭”!
那道原本坚不可摧、将所有人硬生生隔开的巨大屏障,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击中一般,瞬间崩裂开来!
无数细小的碎片如雨点般四散飞溅,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然后纷纷扬扬地洒落成空中光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都惊愕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光鸟失去阻挡,终于冲向帝诏,帝诏扬袖,它化作一道光钻入他的袖中。
帝诏收服光鸟,场上所有人却仍未回过神。
还是站在当中的黑袍人第一个开口道:“恭喜这位贵客如愿以偿。”
“今日拍卖会到此结束,稍后会有侍者带各位贵客离场。”
“请各位贵客注意分辨,不要认错了人,走错了路。”
最后一句似意有所指。
不过东西拿到,众人还是松了口气。
因屏障消失,很快就有人朗声问道:“请问是哪宗的道友?”
“可否让我们观赏一番那神物的奥妙?”
这不扯淡吗,看着看着就变自己的了是吧。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云意辞不语,只张开结界将隐没众人的身形,等到有黑衣人进来指引,他们才踏出房间。
众人跟在黑衣人身后走进通道,容暄顺势放出一只黑袍人傀。
因突如其来的状况,他一时也变不出和他们身上一样的黑袍,好歹充充人数。
凛玉难掩激动,他很想问问帝诏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会儿不是论事的好时机,于是也沉默的走在众人身后。
沈怀川依旧垫后,警惕地注意着身后的动向。
眼看众人面前出现光亮,黑衣人示意收回他们身上所穿的袍子。
众人将黑袍褪下交给对方,黑衣人便将此前云意辞用于抵押的符篆交还。
至此,他们终于走出这暗地。
外面是一处巷道,他们走出来的门与寻常人家住宅的后门差不多。
要不是刚从这走出来,真难以想象门后是神秘的拍卖行据点。
凛玉轻咳一声,紧张道:“我们是回去还是怎么的?”
云意辞道:“不急,我们还要做一场戏。”
从巷道中走出来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皆在讨论此次拍卖的盛事。
“我真是服了,我辛辛苦苦凑的灵石,就是听说这次压轴的宝物不要钱,结果竟然要抵押二十万灵石!”
“我的天哪,我就是不吃不喝一百年也凑不到二十万灵石!”
“是啊,本来那邀请函就难弄,本来只要三千灵石一张,后来涨到五千,最后竟然要八千灵石!”
“还是那些大宗子弟好,免费就能入场,哼。”
“喂,你是不是疯了,别再说了,要是被听到的话你就惨了。”
这样的交谈四处都有,更多的是好奇。
“那有人出来了吗?最后一件宝贝到底是什么?”
“有人得到了那件神界来的宝贝了吗?真的不要钱?”
众人穿过繁华的街道,以最快速度回到乾元宗住的酒楼。
一进房间,云意辞便张开结界,帝诏从袖中掏出一枚光核递给她:“小辞,给。”
云意辞惊讶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帝诏不便说炼化神格这事,他别扭道:“好东西。”
他不打算炼化神格当什么上神,但是或许云意辞可以,到时候他们就能一起在神界生活。
凛玉羡慕的不行,可是此物是帝诏凭本事得来的,怎么也轮不到他,帝诏想给谁就给谁。
云意辞拿起光核细细打量。
光核为菱形,有尖锐的棱角,核壁透明,其中有一种飞翔在活动的光鸟,正是之前放出来的那只。
她看完将此物还给帝诏:“你先收着吧,光有这个还不行。”
要是神核真有这么简单就能找到,玄武也不会就丢下一句话又没了气。
帝诏见云意辞当真不愿收下只得自己妥善放好。
谢千诀好奇道:“竟不知你还有那一手,方才你吹响指啸的时候可惊呆我了。”
别说其他宗门的修士,连他们自己人都没听过帝诏的鸟鸣声。
帝诏刚放好光核,听谢千诀提起此事,他尴尬道:“我幼时在魔界,幼体常被魔族挑衅。”
“后来化为人形才足够震慑魔族。”
“可是雏鸟常以叫声呼唤双亲,我变成人形就叫不了了,所以自娱自乐学会吹指啸。”
凛玉心疼地拍了拍小伙伴的肩膀:“原来那是幼鸟找寻父母的鸣叫啊。”
“也可能是找寻同类吧。”帝诏顿了顿,“我听不到它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它很孤独。”
“它不属于这里。”
云意辞对他微笑道:“你一定能回去的。”
众人说完,默契分开。
乾元宗的修士还未归来,他们凑在一起,很难不令人生疑。
果不其然,众人各自回房不久,云意辞的房门便被叩响。
开门之后,楚玄与翟春鸢二人站在门外。
楚玄疑惑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