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飞扬越踹越起劲儿,面部表情也逐渐扭曲,嘴里嚷着:“都是你这个废物东西,你但凡有点出息,做我的助力,我何必这么辛苦?我警告你汪飞帆,你敢离了婚,娶张家小妹,我枪毙了你!”
汪飞扬踹汪飞帆格外的狠,狠到周围女同志看不过去,去拦了下,汪飞扬才停止粗暴的行为。
汪飞扬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纽扣,蹲在张战跟前,笑容诡异,“张战,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树这么多敌吧?今天就让你做这只明白鬼,毕竟张家已经倒了,回天乏术……”
张战没吭声。
张家怎么可能会倒?他们张家没有废物,就连张福都曾是教授级别。
但他没反驳,毕竟也想听听这些人为什么会恨他。
还有那个“开胃菜”?难道还有更狠的,等着自己?
出卖他的发小站了出来,道:“张战,我也不想的……但我爸妈在他们手下做事,没靠山……”
他的死对头,笑容快意:“张战,你该不会以为就小时打那几次架,我就记恨上你了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当然不是!”
说着说着,这位死对头笑意褪去,“是你一次次成绩杰出,是你一次次夺走属于我的光芒。就连我喜欢的女人,也爱慕你!
现在好了,她嫁给我了。”
说着,这位死对头发泄般,扯过旁边的女同志,炫耀地在张战面前,吧唧了口女同志。
张战扫了眼女同志,有点印象,但不多。
不过,这死对头的行为很下头。
太下头了。
这么对待女同志,在大庭广众下,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汪飞扬:“到我了。
张战,你就是站得太高了,总是高人一等,埋下仇恨的种子,才铸成现在的局面。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张战:???
都怪他太优秀?
你自己听听,这话说出来合理吗?
“行了,我不想听你们内心的阴暗,说说,开胃菜过后是什么?”
开胃菜过后是什么?
所有男的相视一笑。
他们已经不算人了。
牲畜不如。
所以在第一个人解裤带的时候,没避讳女同志。
一个女同志尖叫过后,所有女同志背过身去,甚至埋怨起主策划的汪飞扬。
“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每个男人,强行掰过女同志身形。
有几个女同志挣扎的同时,还在叫嚣:“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嘛!”
“你们得罪我们这么多女同志,是不想在这京市待下去了,对吗?!”
汪飞扬笑着鼓掌:“好好好,自愿跟来的是你们,出了事要反告我们的也是你们。你们猜猜,回家告诉你们家长,看光这么多男同志后,名声被毁,更不愿声张的会是谁?”
集体无言。
张战阴沉着脸,看向汪飞扬:“这就是你们要上的大菜?”
汪飞扬摊手,表示无奈:“这不是为了给男同胞出气,也是彻底去掉女同志对你的爱慕之情吗?”
张战扫了几位家世不凡的,道:“我看,不止吧,你是为防止我娶家世背景好的女同志回家?”
“真厉害。”汪飞扬赞扬过后,脸色微变,捏着张战的脸用力了几分,“可惜啊,张汪两家不能重归于好了。”
张战不懂,不就是婚约没了嘛?还有什么是……是……
张战瞳孔一缩,道:“我爷爷出事,有你们汪家的手笔?”
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汪飞扬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回应,而是让出位置,让解了裤带的男同志出击。
张战大病初愈,再加上被用了药,身上并未完全恢复,抵挡被四人压着肩头下跪,已用尽全力,这会儿还真乏力了。
汪飞帆爬了起来,用头撞了那个要呲尿的男同志。
张战扫了眼,那尿很黄,还奇臭无比,真要呲他脸上,他会恶心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
汪飞帆跪起来,抱着他亲哥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一脸,“哥,你收手吧,他是我心仪对象的大哥,你不能这么做啊……
你要干了,我以后还怎么离婚,怎么和他妹好啊?
我真的爱他小妹,他妹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同志,你不要作践他了……”
只有汪飞帆和这画面格格不入。
其他人都在被迫,或是走实感路子,唯有汪飞帆,活在虚幻的诗词歌赋里。
汪飞扬没跟这个弟弟客气,脚再次踹向汪飞帆,没有丝毫收力的迹象,踹得汪飞帆内伤。
汪飞扬朝地上啐了口,“给我收了你的心思!”
说完,便坐在这个弟弟身上,顺势打了下对方的脸。
“老实点!”
说完,汪飞扬便点燃一根烟,看着眼前的画面。
张战朝汪飞扬扫了眼,看着第二个解了裤腰带……
一个女同志推开第二个人,走到张战面前。
啪——
她打了张战一巴掌。
女同志道:“我认识的张战同志,不是没骨气的人,至少面对此情此景,他会反抗。”
反抗什么?
诚然,他相信他张家有崛起之时,但不是现在。
这些男同志背后的家世,现在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一旦手伸向小妹那边……
他不能赌。
他只能忍。
张战:“等你到我这个境地,再说这样的话吧。”
一泡又一泡的尿,味道重不说,还辣眼睛。
他想避开,都被人攥紧了下颚,强行迎着。
他只能闭上嘴和双眼。
但那些声音,久久在耳边,消不散。
“你小心点!呲到我手了!”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他闭眼闭嘴了!要不要把他双眼和嘴掰开?”
“你去呗,我不想被呲到手。”
“我也不想。”
“就这样呗。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抢我们风头了。”
“可不是,看看他那损样。”
“大舅哥,大舅哥……我对不起你……我和你们张家做不成亲了,对不起……”
世界突兀安静了。
是宋政委赶来了。
他对上汪飞扬的视线,怒斥:“你们非要闹成这样吗?他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们这样对他?!”
汪飞扬起身,踩灭了烟头,道:“宋政委敢管这档子事?你还是担心担心宋家会不会被我们这么多人报复吧。”
宋政委身形微僵,刚松开张战的束缚,想扶着人离开。
就听汪飞扬又道:“等一下。”
一桶清水泼了二人一身。
汪飞扬扔了早有准备的空桶,“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是吧,宋政委?”
宋政委咬紧牙关,圈着张战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