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歪头想了下道:“就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武功高的,就是青龙了。”
“那我只要与青龙过一下招,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了。”
惠承元好笑的看着她,“不一定,青龙的武功是比我们所有人都高。”
“但在我看来,你应该比青龙厉害。”
元满笑了起来,“光比内力,应该没有人能胜过我,但我的招式方面就会差些,主要是没怎么练。”
“我决定了,等我出了月子,得好好练起来,免得他们一个个赛过我了。”
惠承元见她还披着披风,就将她抱起放在身边,解开她的披风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元满笑着拉下他的身子,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我家阿骁真好。”
看着他略带青色的眼角,抚了抚道:“你能这么快把神教的明桩处理了,秦首会不会也帮了忙?”
“毕竟神教发展的也不小了。”
惠承元亲了她一口直起身,将披风挂在衣架上,“我也这样想过,毕竟我只是多问两句,他就把暗桩供了出来。”
“而其他俩人并没有那么容易招,其中安仙鹤的嘴最硬,到现在也没有撬出东西来。”
“傅一洋的身份也很让我意外,他是安国与番邦的混血儿,他父亲是北境副将。”
“是人贩子那个副将的私生子?”元满既惊讶又不觉得意外。
番邦突然与前朝秦王扯上关系,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中间的纽带。
只是,那番邦女子身份应该不低,不然怎么会拉得来这么多番邦人效力。
惠承元点头,“是他。”
“理由不过也是信了安家许的谎言罢了,毕竟从龙之功在安国可是可遇不可得的。”
元满表显理解,“也是,安国这一代就你这一个皇子,又没个皇子来夺嫡,哪来的从龙之功可争。”
“他们想要封王封将,在这太平之世可不容易,突然来了这么个机会,可不就想抓住了。”
“那各地番邦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惠承元倒了两杯茶,先递给了她一杯才道:“无罪者遣返,若犯了罪的,以罪而论。”
“我已经遣人向番邦送信了,他们不认也得认。”
元满喝了杯中的茶水道:“怕是没那么好认的,傅一洋能得番邦人相助,说明他母族在番邦是有些势力的。”
惠承元嗤笑了声,“他母族势力再大,他也是安国人,而他犯的还是造反的罪,他们在番邦势再大也无用。”
“再说了,番邦能给他那么多人,说明也是得了好处的。”
“嗯,你说的对。”元满笑着歪倒在他身上,懒懒的靠着他,“清理了他们,后面就安逸了。”
惠承元揽着她,抚开她脸上的碎发道:“嗯,等你出了月子,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他这一提,元满立即道:“我想去赵国的宁城。”
惠承元垂眸看着她,“有任务?”
元满想了下,“有,但也想去看看,带谨南他们一起。”
惠承元点头,“行,那我下午跟父亲一起提一提。”
“孩子们都带上,不着急赶路,慢慢来。”
元满抓着他的手笑道:“当然得带上,丢在家里,我可舍不得。”
用过午膳后,惠承元等元满睡着了,这才进宫将秦首的事跟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听了看向他,“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他还活着了。”
惠承元道:“我是最近才知道的,秦首被常家关了十来年,是阿满的人救的。”
“那时他想要报仇就走了,而阿满因为忙就把他给忘了,也是后来我跟她提暗司的事,她才想起来的。”
皇帝叹了口气,“也是命。”
“冼东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惠承元丢下手中的棋子道:“安先明一直藏的很好,要不是安仙鹤暴露,我们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只不过,有些事还需要查,我们都是猜测一切是他所为,但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皇帝看了他一眼,也丢掉了手上的棋子,“安仙鹤是安先衾与惠英商的私生子这事,求证了没?”
惠承元点头,“确认了,我的人亲自去问的他,他的确与安先衾在一起过,只不过因为安先衾不愿意为妾,所以就没了来往。”
“父皇,安仙鹤,您打算怎么处置?”
皇帝想也没想就道:“死刑。”
“造反都能宽恕,那还有什么事能定罪。”
惠承元倒了两杯茶,递给他后道:“那傅一洋呢,他的身份还有些特殊,父亲是北境那个犯事的副将,母亲是番邦人,但没查出来是谁,但想来身份也不一般。”
“再不般,在如今也只是安国的百姓,与安仙鹤同罪。”皇帝说完,想了下又道:“就算番邦有人来说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按律执行又有何不可。”
惠承元笑了,这点,他们父子俩倒是想法相同。
“对了父皇,等阿满出了月子,我们准备去赵国一趟。”
皇帝刚喝下的茶差点没喷出来,“出了月子就要离开?”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还去赵国,你们去赵国干什么?”
“要不是太子妃得养胎坐月子,你们还不乐意待在京都了,怎么,京都里有鬼啊?”
惠承元差点让他给说笑了,“阿满的情况我不能跟你多说,但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她做事一向是有原因的。”
“赵国,她要去,那么就有必去的原因,而我们只能支持。”
皇帝想到元满的特殊,叹了口气,“那孩子呢,都带去?”
惠承元点头,“自然,去赵国太远,所以得带着,而且我们不赶时间,慢慢走。”
皇帝想了想道:“元宝留在京都吧。”
惠承元摇头,“如今他还没有开蒙,所以才好带着他四处游历,以后等他开蒙了,这种机会就少了。”
“还是带着他一起去吧,孩子们一起成长,感情也会更好些。”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有区别吗?
皇帝看着看着就瞪起了他,“还有其他事吗?”
惠承元摇头,“没了。”
“那就滚吧。”皇帝这话说的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但也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