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鲸王一手拿着茶壶给苏鸣黎倒茶，听到这话后，抬眸扫了一眼苏鸣黎，随后道
“你应该知晓了你的由来，但你不知道在你父亲走后，你母亲遭受的事。”
“当时你有先天至宝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不再需要其他东西，你母亲象征性吸收一些灵材后，就说你已经发育完全，开始养胎了。”
“在你父亲逃走后，你母亲就被软禁了起来，能软禁龙神的女儿，也是因为顾黎所作所为，真的触怒了大海。”
“当时顾黎惊天一动，抢走先天至宝，四海刹那间褪去千里”
“在你父亲拿走至宝的一瞬间，就有上万个种族被落在了大地之上，海族死伤无数。”
“当时四海龙王借势而起，用亿万万海兽的共同意愿为由，逼迫龙神给你的母亲判刑。”
“这件事触怒了大海，龙神也只能顺海意，罚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吐出龙珠，封印实力。”
溟鲸王一边说着，一边把
“五十年后，你以卵出生，你的母亲被拿去龙珠，沉到海底，自愿被封印了一身的修为。”
“而在这个时间段，龙神让我去把顾黎找回来，让他拿出先天至宝。”
溟鲸王说到这里都笑了，她没说话，可苏鸣黎却明白。
在顾黎的记忆中，明明是龙神暗示顾黎去抢至宝的，也绝对知道至宝的具体位置，可偏偏派出了溟鲸王，去找已经逃走的顾黎要这至宝。
这就是要逼死他，或许龙神从一开始就没看上顾黎。
但细想也不对，在龙神没有阻拦顾黎，任由他拿着至宝离开的时候，顾黎就已经死了。
龙神没有阻拦顾黎，自然是找了借口，可这大海之中，只有它一条龙有能力知道至宝不在顾黎手中。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都以为至宝还在顾黎手里，是顾黎拿着至宝跑到了陆地上，自然会上赶着催促龙神，去找顾黎讨要。
可顾黎手上没有至宝，就算是跟着回去，也拿不出来，反而会让人直接怀疑到苏鸣黎身上。
苏鸣黎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清爽的茶水，静静的听着，等待着溟鲸王的下文。
“在那之后百年，你母亲便是陪在你身旁，等着你的孵化。”
“当然，等你出生的不只有你母亲，还有众海兽。”
“不过与你母亲的想法不同，海族认为你是杂种，又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他们怀疑至宝在你身上。”
溟鲸王说到这，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
“杀婴取宝，当初他们不认为你是海族的一部分，又是众海未平之时。”
“龙神可以强行保下你，但你此后余生必定会步步惊心，因为想要杀死你的海族，太多了。”
“凡是两族相交，孩子必是定父相所生。”
“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父亲是造成万万海族死亡的罪人，而你还是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婴儿。”
“龙的龙珠会在龙满年之时长成，这个期限是十年。”
“这十年间，你如果没有被你母亲送走，只能陪着她在海牢中待着，还要时时刻刻注意周围的暗杀。”
苏鸣黎只是喝着茶，眸子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见溟鲸王不说了又问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你的破壳了。”
溟鲸王又倒了一杯茶想一饮而尽。
“当时你出生的那天，漫天华光，流光溢彩，比至宝出世都要华丽。”
“那还是我头一次察觉到天道的意志划过苍穹，整个天空都为一个生命降临而庆生的场景。”
“你有一个和你父亲一样奇怪的左眼，只不过是金色的，这是你母亲当年说的。”
溟鲸王说到这，又突然笑了起来。
“不过可笑的是，四海龙王又一次发难，说你这天象是先天至宝再次出世所成。”
“他们猜的没错，先天至宝确实在你身上，”
“龙神当时暴怒，直接将四海龙王打成重伤垂死，却也无法在下手。”
“天道降五龙，万年轮一生，四海龙王算是龙神的兄弟，它不能动手。”
“龙神知道你在这必死，所以，龙神取出了你体内的龙珠，拿走了你一半的眼睛。”
“又在你身上下了屏蔽血脉气息的封印，让你的母亲用血祭之法将你传送走了。”
“这便是你出现在枫壤那座城的原因。”
苏鸣黎被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的有些大脑过载。
龙身拿走了一半的眼睛和龙珠？
龙珠倒是正常，那一半的眼睛是什么鬼东西，眼睛这玩意还能拆分的吗？
还有这只死竟然是自己的眼睛，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苏鸣黎第一次使用苍天九道之瞳看到的是红线弱点了。
想来鸣也是可以看见弱点的。
可如果这本就是她的眼睛，那鸣的苍天九道之瞳是从哪里来的？
按照鸣所说，苍天九道之瞳是由九个人类大能的眼睛和亿万万人类的愿望制造而成的，是无限接近于道器的眼睛。
先不说道器是什么，是谁拿出了鸣的眼睛？
可她与鸣的第一次见面，鸣的眼睛并没有空缺，不是有人挖下了鸣的眼睛，鸣也从来没有说过，苍天九道之瞳是用鸣自己的眼睛制作的。
而这次得到的寂灭眼也是一样，那眼睛和苍天九道之瞳融合后，『终末』也变成可以使用的了。
这就像是个插件，苏鸣黎对此感到十分的不安。
如果按照这样来说，『通透』『演算』的眼睛其实早就和苏鸣黎融合了？
不对，在苏鸣黎触摸刚刚降落的斯拉之前，一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而且鸣或许是在骗她，不对，现在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鸣黎现在都不确定。
可苍天九道之瞳之中的记忆都是那么真实，就连张子也是...那些情感，都是真的。
苏鸣黎想到这，内心如同一团猫爪的毛线团一样混乱。
苍天九道之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谁给苏鸣黎的，那些记忆，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苏鸣黎就感觉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摆弄着。
这幕后之人不是龙神，甚至龙神也只是能算是一个推手。
苏鸣黎是在想，她以前的时候，怎么就没察觉到鸣所说的东西有问题。
不管是记忆也好，还是未来也好都只是闪烁过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除了晓亡死的那段很清晰，其余的都是含糊不清。
鸣说是怕蝴蝶效应
溟鲸王看着对面犹如川剧变脸一样的苏鸣黎，也是无奈。
她就照着事实叙述了一番，好像让苏鸣黎知道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看样子苏鸣黎的秘密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