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鲛人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两个词,他别过了脸,再瞧一眼仿佛眼会瞎。
“别生气,都是我不好!”燕流风欲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刚伸手便被剜了一眼,看着那怒嗔模样只好缩回手笑呵呵道:“我帮你把鲛珠要回来你看行吗,就原谅我吧。”
“东西拿来!”鲛人深吸口气,懒得和他废话。
“别急嘛美人,和我说说你怎么回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燕流风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你给还是不给?”鲛人眼中决绝,径直抽出了剑架指着对方。
“给给给!”
燕流风一看动真格了,立马妥协拿出储物戒。
“扔过来。”
燕流风将储物戒扔过去,也正了脸色,“我们的东西呢?”
鲛人将玉简扔给燕流风,又接过李宴昔扔来的储物戒,将装资源的储物戒换成自己的,“一个月后,在这里等我。”
“一个月!有点久啊…”燕流风拿着玉简挑眉,面色纠结了会,乞求道:“美人要不我跟你回去吧。”
“滚。”
神识探入玉简一扫,鲛珠,李宴昔,怪不得,燕流风心中了然。
“美人,路上危险,要不要我送你……”
鲛人再度深吸口气,压下上涌的怒气,他就不该说话,收了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美人,真不用吗?你放心我绝不偷偷跟你回家。”
前方的人影迈快了步伐。
看着鲛人离去,燕流风脸上的戏色收敛,转身哭丧着脸对旁边身着梅花弄影袍的女子道。
“昔姑娘,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了,要是东西没到手,我回去准被家主打死。”
李宴昔闻言一笑,“燕公子请安心,奴家与冯公子做了多少次交易,可都没有食言过。”
“燕公子对奴家这么好,奴家怎会欺骗您呢?”
“呵呵呵!”燕流风笑呵呵地用折扇点了下李宴昔的额头:“知道就好,谅你也不敢。”
鲛人入了东悦城,一缕神念神不知鬼不觉地附着在他的衣服上,鲛人来到了传送阵处,等剩最后一人时才上了传送阵,旁边,一名老者看着鲛人传送离开,随即上了下一趟传送阵。
随着空间波动传来,一道白光闪过,再睁眼便是下一个城池。
鲛人下了传送阵,身后,两个修士扫了眼离去的身影又移开,跟了上去。
鲛人不断地坐着传送阵,然而好似每个城池都有修士在背后跟着他,燕家的势力令鲛人绷紧了脸色。
再转过一趟城池后,他没有再往传送阵方向走去,而是在大街上晃悠起来。
“鲛人。”有元婴修士看破了鲛人的伪装,思索片刻后跟了上去。
鲛人在街上小摊处买了东西,递过去一个储物戒,起身离开之际被一个元婴拦住。
“小友这是要去哪儿?”
鲛人冷脸如霜,嘴角满是讽刺,“去我主人那,前辈要一起来吗?”
那元婴修士见此气势,便知后台有点硬,摇人可不好,打哈哈道:“不用了。”
鲛人瞥了他一眼,沉下嘴角,又转进了一家生意热闹的店铺转了圈,随后离开了这座城池。
跟踪的两修士最终留一人在守着小摊,另一人继续跟踪。
兜兜转转又几座城池,每到一个地方鲛人都在较为冷清的两个小摊上买东西,递上一模一样的储物戒,随后转入一家人多的店铺。
林月正在一间铺子中等待,见其进来,交换了储物戒,林月率先出了铺子,这时一缕神念从鲛人衣衫上剥离,落入林月衣摆上,随林月一同消失不见,隐去身形。
大街上,老者看着不远处的店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的神念感应不到了,神识朝前方一扫,没有扫到那神秘女子的身影。
他一跨步,空间迅速扭曲拉缩,脚落地时便到了女子消失的地方,人来人往,庞大的瞬间神识横扫周围几里。
大街、茶馆,酒楼……一个个修士气息容貌都清晰呈现在眼中,可就是不见了那女子身影。
“一步之遥。”老者惋惜道。
一月后,鲛人再次来到码头附近。
“美人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燕流风一见到人便迎了上去。
“我的鲛珠呢?”
“在这呢别急,我拿给你瞧。”
燕流风手一翻,掌心中便出现一颗晶莹剔透,玲珑无瑕的珠子,散发着一道白芒。
熟悉的气息令鲛人呼吸急促,立即伸手去拿,却被对方一缩,手扑了个空。
“你的鲛珠我拿来了,我的东西呢?”燕流风道。
鲛人手中出现一只玉盒,终于从燕流风手中接过鲛珠,他蓝眸灼灼,脸上露出失而复得的喜色,一股能量从鲛珠中顺着掌心流入体内,鲛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浑厚了些。
他念着古怪的咒语,鲛珠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缓缓漂浮了起来,移到鲛人心口处。
随着法印一结,鲛珠入了鲛人体内,他仿佛突然从溺水中活过来似的捂着胸口,张大嘴吸了一大口气。
鲛珠被挖了出来损耗了大部分元气,如今鲛珠还未完全融合,于修行有碍,他必须去海中修养。
想到这里,鲛人目光移向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涛涛,他脚步坚定地朝前走去。
燕流风打开手中的玉盒,细瞧了番他神情严肃,确实是千年血丹,品质上等,与冯华生那枚带有同气一种气息。
这种气息占了大半部分,若是高阶修士必在返虚之上,但高阶修士怎可会贡献自己的寿元,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纯净的,其背后细思极恐,若是查出来必是腥风血雨。
深思间,李宴昔站出来道:“燕公子,我们交易算是完成了,奴家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