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白天对玄辰穷追不舍之人。
只见她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长发如瀑,轻轻飘动,眼中带着些许的妩媚与笑意,略有深意的看着玄辰。
“赔什么不是,你小子挣大钱,姐姐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玄辰的肩膀,那力度看似轻巧,却仿佛有千斤之重,让玄辰不自觉地矮了几分。
“唉唉唉,姐,手下留情。。。”
玄辰自叹自己倒霉到家了,前有张奎后有包子姐。
“你胆肥了,敢去招惹那些异域人,嫌命长呀!”
女子脸色一变,毫不客气的揪着玄辰的耳朵一顿臭骂!
“柳慧瑜,这里好歹也是老子的窝,别跟白天骂街的泼妇一样。”
张奎虽然看着她教训玄辰很解气,但毕竟两人常年不对付。
平日里,不是胭脂粉飘到了肉上坏了味,就是杀猪的凄惨叫声影响了胭脂店的顾客买卖,两人没少为这些琐事当街对骂。
“张胖子!我教训自家孩子,碍着你什么事情!”
柳慧瑜瞪了张奎一眼,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力度却稍微减轻了些。
玄辰趁机挣脱了柳慧瑜的手,揉了揉被揪得通红的耳朵。
“哈哈,包子,这么多年了,打从你来到这条街上做生意,连地缝里的虫子都知道你想当人家玄大夫的二房,奈何人家就是不想娶嘛。”
张奎懒洋洋的倚靠在凳子上,哈哈大笑道。
“你说你长的还可以,身段也不错,我也没成家,咱俩凑合凑合得了,我也算为咱北原镇除一害。”
“呸!老娘就是嫁给阿猫阿狗都不嫁你这种成天满身猪下水味的老男人。”
柳慧瑜对张奎一脸的不屑,继续死命的教训起玄辰来。
玄辰此刻无比郁闷,本想着白天整了点银子,晚上再找老张头美美的大吃一顿,不成想被柳慧瑜逮到,怎一个苦了得。
“姐,快拿出来吧,我都闻到味了。”
此刻玄辰被柳慧瑜折磨的,耳朵已经不是耳朵了,感觉像是小猪蹄。
“就你这个狗鼻子灵!要不是看在那商队不想惹事,你又平安无事的份上,我非替你爹好好收拾你一顿!”
柳慧瑜这才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食盒,递给了玄辰。
“你小子在外面疯了一天,饿了吧,特意给你准备了点你喜欢吃杏仁豆腐和茯苓糕。”
玄辰打开食盒,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虽然他起初很好奇,为何今天张奎和柳慧瑜都为自己准备了丰盛的美餐,但是一天的疲惫也让他顾得不那些。
柳慧瑜压低了身子,凑到他旁边,小声的说道:“回头在你爹面前多说说姐的好话,我要是能嫁过去,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玄辰一听这话,差点被刚送进嘴里的杏仁豆腐给噎住,笑嘻嘻地看着柳慧瑜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那头驴,怎么一个倔字了得,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柳慧瑜轻轻打了玄辰一下,嗔怪道:“你小子就是会说话,每次都说得我心花怒放,然后就不管我嫁人的事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
柳慧瑜摆了摆手,与张奎互相对视一眼。
“姐要走了,再不走身上要被猪骚味缠上了,你小子以后消停点,别等我进了玄家门还得天天拿棍子教训你。”
“张胖子,喝酒归喝酒,别灌我家孩子,不然老娘把你店拆了。”
说完柳慧瑜便离开了肉铺,留下了被她说的蒙圈的两人。
屋子一下子清静了,玄辰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张奎望着柳慧瑜远去的背影,嘿嘿一笑,心中却暗自嘀咕。
“这娘们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不过话说回来,玄辰还真需要她这么个姐姐好好管教管教。”
其实柳慧瑜也是玄辰童年时期一个非常重要的“亲人”,她的胭脂店是在玄辰5岁的时候才搬到镇上。
虽说喜欢玄冰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始终待玄辰如弟弟一般,这也让两人的相处亲近了很多。
张记肉铺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玄辰美美大吃了一顿,抹抹嘴告了个别,朝着自家后门一溜小跑而去。
“这么晚回家,不知道爹娘会不会又要罚自己在密室闭门三天。”
玄辰此时已来到了药馆的后门,但似乎并不急于回家。
他默默的注视着远处的夜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此时,一片热闹的市集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商贩们高声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小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他们手持糖葫芦,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嘶嘶嘶!”
一声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而优美的画面。
一条身体修长的青蛇缓缓从一旁草丛中窜出,全身翠绿,闪烁着微光。
玄辰平静的看着青蛇,没有丝毫慌张和恐惧,反而像是看到了一位至亲好友般轻松。
“小青,有结果了?”
只见那条青蛇,在月光的照耀下通体翠绿欲滴,宛如一块上好的翠玉,流淌着淡淡的绿光。
其头部造型独特,呈现出完美的三角形轮廓。
更为奇特的是,在那三角形的顶端,两段几乎不可见的微小肉犄角隐约浮现,它们虽不起眼,却仿佛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
“你猜的没错,这商队不一般。”
青蛇发出嘶嘶的声音,但玄辰却可以清晰的明白它的意思。
青蛇迎面朝着玄辰,缓缓将蛇身立起,足有六七尺高,继续讲述着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
今日一早,在接到玄辰指令之后,它便悄无声息地调动了整个镇上的小蛇网络,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监视网,让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耳目。
商队的行为确实诡异莫测,他们不寻求交易,不图钱财。
反而将货物深埋寒岩山中,取走的仅仅是两袋沉甸甸、不明所以的物品。
这样的举动,绝非普通商贾所为,更像是某种秘密交易的尾声,或是某种更为阴暗计划的铺垫。
“臭小子,大致真如你所想。”
青蛇边吐着信子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