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忆就要朝陆安然挥出拳头。
陆安然的目光往走廊方向看了眼。
一个女生眼里满是绝望,而且面露死气。
这女生陆安然认识。
就在拳头落到陆安然身上时,她下意识地握着那个拳头,就要给拳头的主人来个过肩摔时。
庄婷刚好赶到,出声制止了。
“都给我住手!”
许忆抽回手,看着把他和陆安然拉开,喘着粗气的庄婷。
庄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你们,因为什么打打打架?”
见俩人都不说话,庄婷就点名:“陆安然,你说说怎么回事。”
陆安然眨了眨眼睛,“庄老师,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
庄婷皱着眉看向许忆,“许忆,到底怎么回事。”
许忆双手插兜,眼睛看向别处。
他总不能说,他灵魂出窍的时候,看见陆安然轻松对付附身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就是想试试,他打不打的过陆安然而已。
周峰见许忆不说话,他就说道:“庄老师,许忆就是想跟陆安然比试比试,结果就是他连碰都碰不到陆安然的一根头发。”说着,他就笑了起来。
陆安然整理了一下衣服,“庄老师我练过,所以不用担心我。”
感情就是她庄婷多虑了呗。
庄婷:“那你们也不能上课时间胡闹啊!”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凤舞:“庄老师现在才是上课时间噢。”
庄婷:“哈??”拿出手机一看时间。
还真是。
看了眼陆安然和许忆,若无其事地坐在位子上,拿出这节课的书本准备上课的模样。
好好好,只有她这个当老师的受伤了。
为了不耽误其他老师上课,庄婷只好让陆安然和许忆到上问话了。
走廊处。
庄婷扶额,问了半天,俩人除了说闹着玩,其他什么也没说。
“那你们两个,就给我在走廊站到这节课下课。”
俩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听着庄婷的脚步声走远,他们的眼睛往庄婷走到方向偷偷的瞄了一眼。
已经看不见了。
许忆第一次被罚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想到欧家宴会上的事,他往陆安然的方向挪了两步,轻声问道:“陆安然你是不是能看见,那些别人看不到的 东西?”
陆安然眼睛看向前面,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不见。”
许忆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道:“自从回到身体之后,我发现我好像能看见那些东西了。”
他这几天,都是晚上去一些出过车祸,死过人的地方去。
就是为了验证他能看见那些东西的。
而且,在宴会上,他还是灵魂的时候,发现陆安然看的见他。
所以,陆安然应该跟他一样,能看的见那些东西的。
陆安然没理他。
许忆就喋喋不休地,说着他最近看见的鬼。
有断手断脚,没了头的,身上被捅的全是洞的,还有流了一地肠子的。
说着说着,他就害怕的直发抖。
还真是又菜又爱玩。
陆安然“蹲下。”
许忆:“干嘛?”
陆安然:“你想让那些东西晚上钻进你的被窝,陪你一起睡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许忆听陆安然这么说,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都是他见过的鬼,今天晚上没了手脚的钻进他的被窝,明天晚上没了头的和他一起睡觉……
身子一抖,乖乖蹲下。
陆安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把他的天眼封了。
一般像许忆这个年纪,不是修道之人是不会有天眼的。
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许忆属于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天眼。
对于他一个普通人来说,他的天眼可是鬼怪的大补之物。
可他又没有修道方面的天赋。
陆安然捏着许忆的下巴,像流氓看美女一样。捏着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瞅瞅。
许忆:“你,你要别乱来!你乱来我就要喊人了。”
陆安然松了手,重新站好。
许忆没有修道的天赋,难道让他当和尚?
陆安然又瞅了许忆一眼。
还好,当和尚也没天赋。
纯属于意外得到的天眼。
许忆又问道:“陆安然你刚才捂我的眼睛,是不是把我的眼睛封印了?”
“你别不说话呀,你这样,我就更好奇你的身份了。”
陆安然看着许忆,传闻中,许忆是个不爱说话的闷骚男。
怎么眼前这个跟传闻的不太一样。
简直就是个话痨。
“你想修道吗?”
许忆:“修道?什么是修道?”
陆安然解释道:“就是当道士。”
许忆摇头,“神棍啊,我干嘛要当神棍?”
陆安然又说道:“那你想剃光头当和尚吗?”
许忆再摇头。
他有病啊,当和尚。
“鬼怪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既不是修道,也不是和尚,拥有天眼的普通人。”
许忆好奇地问:“喜欢我会怎么样?”
“他们就会吃了你的眼睛,或者是……”陆安然在这卖了个关子。
“或者怎么样?”
“或者是让他们把你的灵魂吃掉,霸占你的身体,享受你的生活。”
陆安然看着他问:“你还想要看的见那些东西的眼睛吗?”
许忆想到上次被附身的事,连连摇头。
“谢谢,我不需要。”
就在许忆跟陆安然说其他的事情,说的正起劲的时。
一个宛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
“你们俩在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陆安然和许忆闻之一颤,缓缓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俩人憨笑,齐声喊道:“庄老师好。”
庄婷:“我是挺好的,你们两个就不太好了。”
“下一节课是我的课,你们俩接着站。”
陆安然:“啊~”
许忆:“不是吧!”
庄婷瞪了俩人一眼。
俩人顿时不说话了。
而是用眼神交流,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责怪。
然后,头一转,谁也不理会谁了。
陆安然和许忆在走廊罚站的时候。
学校医务室。
一女生蜷缩着躺在病床上,眼泪大颗大颗地融入身下的白色床垫子里,留下一处水痕。
她不明白,家里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不过才十六岁,要她去讨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要她陪睡。
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不过是把她卖给对方而已。
她能告诉谁?
那个能救她的人,已经被家里人伤透了心。
她肯定不会救她的。
怎么办?
她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