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伊人2个多月的剧组生活,终于迎来了杀青戏,一大早对着镜子,嫌弃的说:“这么快就人老珠黄了”
洗漱之后,给脸上敷上补水面膜,给手套上面膜,拿着剧本,研读角色,感慨万千的说:“嫁为人妻,做不完的家务活,处理不完的家长里短,好婆妈,我处理不来。”然后将短装的黑色短袖衫掀开,庆幸:“幸亏没有妊娠纹。”
放下剧本,又走到镜子前,前后左右的到处看身材,失落的说:“生个孩子,皮肤都蜡黄了,屁股都变大了,哪哪都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徐天明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关心女友:“喂,亲爱的,在干嘛呢?”贺伊人将披肩放到身体上,八卦的问:“你和朱颜的婚姻生活幸福吗?”
徐天明想到今天女友杀青,高兴的说:“我一大早就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今天穿一身黑色休闲运动套装,戴上黑色棒球帽,等下准备开跑车去接你。”换衣服的间隙,他坐到床边,疑惑的问:“朱颜,是我的前妻,你这么在意他和我的婚姻关系吗?”
女友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我演的角色,很让我入戏,我觉得自己就是青梅,一个没有收获爱情的悲情女主,但最后又重新做回了自己。”
徐天明将裤子套上,一本正经的说:“和你谈恋爱很累,你的思想包袱很重,谈恋爱就要结婚,结了婚,就最好不要离婚,你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和你明艳的长相形成巨大的反差。”
贺伊人坐在沙发上,仔细的默读剧本的台词,走入青梅的内心,去理解她最后的决定,突然闹钟响了,她轻声细语的说:“亲爱的,不和你说了,我今天最后三场戏,就要杀青了。”
徐天明在酒店打包行李,开着免提,欢喜的说:“好,我等下来接你,回家好好坐月子,坐完月子,我还要给你一个浪漫的蜜月。”
贺伊人在洗手间换衣服,撒娇的说:“别打什么坏主意,我现在不想生孩子,生孩子影响我的事业。”
徐天明坐在沙发上,戴着黑色的太阳眼镜,非常严肃的说:“朱颜和我的婚姻生活就是相夫教子,过着平凡的婚姻生活,我们相敬如宾。”贺伊人刨根问底:“你们这么相爱,她为什么死了,是生病了吗?”
男友从沙发上站起身,严厉呵斥:“我和朱颜已经过去了,你也不是她,为什么需要了解那么清楚呢?”
贺伊人理直气壮的反问:“你那么相爱,她不在了,你就希望找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维系着你们的爱情吗?对我来说很自私。”
徐天明正在吃着鸡蛋,听到女友的气话,差点噎死,生气的说:“你是你,她是她,你比她更直爽洒脱,她是产后抑郁而死亡的,还要听下去吗?”
贺伊人听着男友哽咽的声音,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挎着黑色的小包,手里拿着剧本,着急的出门了。
小美穿着红色旗袍,嘚瑟的走过来,欣喜的说:“终于有一件好看的戏服了。”刻意在心爱之人面前晃悠,引起他的注意。副导演毛伟在现场排戏,对贺伊人说:“作为演员,要管理好自己的身材和脸蛋,吃这碗饭,就要满足演员的职业素养,还有演员大冬天穿夏天的衣服,这是剧情和角色需要,同样的,忽胖忽瘦的身材也是为角色服务,你现在珠圆玉润的气质,在镜头前很有质感,不要再胖了,就不上镜了。”
贺伊人尴尬的解释:“谢谢您的指导,我会做好身材管理的。”听到副导演喊action的声音,贺伊人迅速进入状态,小美还在欣赏耳环和旗袍,副导演气急败坏的喊卡,对着小美大声吼:“你是演员吗?如果这么喜欢摆弄身体,显摆身材,你应该去当模特,而不是演员。”
副导演生气的坐回监视器,小声吐槽:“一脸的塑胶感,哪哪都看着别扭,要不是资本看中你,青莲这个角色,根本轮不到你。”
副导演再次喊action,贺伊人迅速进入青梅的角色状态,头发稀乱,神情恍惚,痛苦的嘶吼:“你毁了我,毁了我和竹马的爱情,我再也配不上他了。”
青莲抓着妹妹的胳膊,眼神恶狠,邪魅的笑着:“我也爱着竹马,可他从来不爱我,只是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青梅泪流满面,怒扇着姐姐巴掌,指责的说:“我说过,读完大学,让你过好日子,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我是你的亲妹妹。”
青莲捂着发烫的脸颊,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出,她在宿舍房间哈哈大笑,苦笑的说:“你读的大学,是靠我这个做酒吧公主的姐姐赚的,你嫌弃我赚的钱脏,那你用这脏钱来读书,怎么就高人一等了。”
青梅泣不成声,扶着床边,歇斯底里的说:“如果我知道,这钱是你做酒吧公主赚的,我坚决不花。”
青莲走到妹妹跟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你比我高贵了,你是大学生,而我是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酒吧公主,赚着肮脏的钱,我有选择吗?”
她在妹妹跟前脱下红色的旗袍,大声嚷嚷:“好好看看,这满身的伤疤,有一道很深的伤疤,是小时候上山砍柴火留下的,好了伤疤,却一辈子跟着我,如果不是我拼死的抓着树干,我这条贱命早就死在了那个漆黑又凄凉的夜晚,你和妈管过我的死活吗?”
青梅眼神呆滞,抽泣的说:“你有委屈,可以和我们说。”青莲慢慢的穿上红色的旗袍,苦涩的笑了,泣不成声:“我没有读书,到处找工作碰壁,以为找了一个好男人,从此不用干着脏活累活。”
青梅痛苦呻吟,哀怨的说:“你说的好男人,是酒吧老板赖荣凤,这个禽兽。”青莲缓缓的走到妹妹跟前,冷嘲热讽的说:“你和我一样了,你也被糟蹋了,你没有和我一样,怎能知道我心如刀割,忍受这些臭男人对我的百般侮辱。”
青莲踉跄的起身,碎碎念:“我爱着竹马,看着你和他柔情蜜意,我心里好苦啊。”青梅也跟着起身,站在姐姐身后,小声埋怨:“三个女人艰难的走到今天,我读上大学了,就可以让你们过好日子了,你亲手毁了我和竹马,你好狠的心啊。”
青莲气急败坏的反问:“你能考上大学,我就不可以吗?凭什么我就要干着如此低贱的工作,来成全你的光鲜亮丽。”
青梅走到姐姐跟前,发了疯的撕扯红色的旗袍,轻蔑的说:“你就是这般自轻自贱,你就是下贱。”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脸上到处都是指甲的划痕。
副导演毛伟不忍心喊卡,夸赞道:“这个片段很上头,两人的对手戏很精彩。”贺伊人低着头,捂着脸,小声嘀咕:“我的脸很痛。”小美假装关心:“对不起啊,不小心弄坏了你的脸蛋。”
贺伊人看着假惺惺的小美,只好忍气吞声:“没事,用冰敷一下就好。”小美看着去厕所的贺伊人,不服气的说:“看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我就恨不得毁了”
副导演毛伟走到小美跟前,打趣道:“入戏太深了。”贺伊人去厕所用湿巾擦拭,然后换了一片量大的卫生巾,急匆匆的跑回片场。
钟卓越看着她满头大汗,忍不住给她扇风,小美远远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吃醋的说:“卓越哥,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被她迷的神魂跌倒。”
副导演毛伟现场导戏,耐心的解释:“这是一场内心戏很足的情感戏,演的好,感情很细腻,演的不好,就是面瘫脸。”他坐回监视器前面,拿着麦克风说:“咱们来试戏一遍,找下人物的感觉”随着导演喊action,两人迅速进入状态,竹马约着青梅去公园,商量着:“我们去大城市打工,我们是大学生,好找工作,和我一起走吧。”
青梅用卷发捂着半边脸,低头不语,小声说:“你去吧,我有姐姐和妈妈要供养。”竹马用手将头发撩起,心疼的说:“你怎么了,脸青一块紫一块。”
女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细语说:“竹马,我配不上你,你娶了我,你的负担很重。”竹马轻轻的抱着她,拍打着后背,体贴的说:“我们不分开,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青梅难以启齿,眼中有泪,推开男友,撂下绝情的话:“我们不适合,不要纠缠了,我找了有钱的男人。”
竹马走过来,抓着她的胳膊,细声细气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不是真实的,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青梅看着他的眼睛,抽泣的说:“我穷怕了,不想再过穷日子了。”竹马紧紧的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宠溺的说:“我们一起努力,我能照顾你一辈子,给你好的生活。”
她绝望无助,冷漠的说:“我已经订婚了,你不要来纠缠了。”发了疯的挣脱她的怀抱,走在公园的角落,四下无人的嚎啕痛哭。
片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屏住呼吸,副导演喊卡后,贺伊人一直还在人物状态,泣不成声。
最后一场戏是贺伊人和阳春雪的情感戏,阳春雪穿着一身西装,胸前别有山茶花的胸针,头发做了一个定型,走路带风的走过来,声音低沉的说:“今天三场情感戏,都要将你所有的情绪耗干。”
蹲下来,给了贺伊人一个拥抱,暖心安慰:“没事吧,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贺伊人用纸巾轻轻的擦拭嘴角泪水,小声嘀咕:“没事,我很好。”
副导演坐在监视器前,大声喊“action”,贺伊人眼中有泪,抚摸着肚子,央求着说:“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我的条件是娶我姐姐为妻,否则,这个小孩就不要了。”
赖荣凤坐在古色古香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烟吞云吐雾,轻蔑的说:“你凭什么觉得一个孩子,就可以要挟我。”
青梅走到他的跟前,用恶狠的眼神要挟:“我姐爱着你,受尽了折磨,你该给她一点爱。”
赖荣凤抓着青梅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脸颊,冷嘲热讽的说:“你还算是干净,出落得亭亭玉立,你家姐是残花败柳,多少男人都占有过她,你让我娶她,是想全城的人都笑话我。”
他掐灭雪茄,将青梅的衣服撕扯,用力的吻着她,青梅一点都不反抗,两行热泪不断地从脸颊上滑落下来,赖荣凤瞬间没有了兴致,举起大手,准备一巴掌抽过去,看着青梅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刻意讨好:“你乖乖的把孩子生下来,哪都不可以去,我们不办婚礼,也没有手续,做我的地下情人,知分寸就要好日子过。”
青梅等赖荣凤走后,走到宿舍房间拉着姐姐的手,苦笑的说:“姐,这是你要的幸福,孩子归你,赖荣凤会娶你,但是没名没分,你这是何苦啊。”
妹妹抱着姐姐小声说:“姐,孩子生下来,我就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副导演喊卡,贺伊人久久不能走出青梅的角色,仰头忍着泪珠滑落,工作人员送上一大束杀青的鲜花,拍着手掌起哄:“说几句。”
贺伊人拿着话筒,煽情的说:“感谢剧组所有的工作人员,感谢你们的专业,让我在剧组很有安全感,感谢导演。”
钟卓越上午杀青,一直没有走,在片场等她杀青,小美笑嘻嘻的走过来,挽着他的手,亲密的说:“卓越哥哥, 我就知道你对我太好了,等我杀青。”
钟卓越看着贺伊人走过来,眼神就一直盯着她看,和她热情打招呼:“杀青快乐。”
贺伊人接过助理的外套,寒暄了几句:“大家辛苦了,新年快乐。”
徐天明开着跑车在剧组酒店附近来回的逛了几圈,行李已经打包在后备箱,等着女友的电话,贺伊人支开了经纪人阿雅以及助理,让她们先离开,然后偷偷的给男友拨通了电话:“等我打包行李,晚些时候给你电话来接我。”
他假装不耐烦,生气的说:“杀青了,快一点,别磨蹭,身体还没有好呢。”
钟卓越坐着小美的粉色敞篷跑车离开片场,他坐在车子上,看着眼前黑色跑车的车主,寻思着:“这台车是来接她的吗?”
贺伊人费力的将行李箱搬到酒店前台,跑车的男人小跑过去接行李,他坐在车子上猜测:“难道他是徐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