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许放过,杀无赦!”
李屠怒吼着,策马加速。
而楚天歌的速度更胜一筹,残影火石间已至将军身旁。
将军满脸惊恐,正欲拔刀,却只见一道银色的刀光闪现,转瞬之间,他与马匹都被楚天歌一分为四。
他的刀甚至还没出鞘,生命已终结。
楚天歌解决了将军后,身形在敌群中快速移动,每一站定,便有生命陨落。
最终,他停下了,缓缓将刀收回鞘中。
“侵犯我边疆者,必受严惩!”
他的话语刚落,身后南韶国士卒的脖子上就出现了血痕,接着,一颗颗头颅飞起,身体倒下,但奇怪的是,伤口处没有血液流出,因为它们已被冰冷的气息凝固。
“死了?”
“将军他们都死了!”
“快逃,他至少是大宗师级别强者!”
“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剩余的南韶国士卒被楚天歌的杀戮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窜。
他们认为楚天歌只是大宗师强者,殊不知他实则是超越大宗师的存在。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用你们的命偿还吧!”
楚天歌目光如千年寒冰,月灵狂刀出鞘,发出低沉的鸣响,紧跟着一道刀光划过,十几个南韶国士卒被拦腰斩断。
此刻,李屠也率领部队赶到,加入了对南韶国士卒的追击。
这些士卒早已被楚天歌的气势吓得士气全无,战斗力大减,面对追兵,他们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有,只顾逃命,因此被轻易肃清。
“饶命啊!”
“求各位将军饶恕,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一些南韶国士卒见逃跑无望,纷纷跪地求饶,那副卑微的模样令人不齿。
楚天歌并未取他们性命,只是废掉了他们的四肢,将他们聚在一起。
李屠一行人几乎消灭了所有南韶国士卒,带回了二三十个俘虏,同样废除了他们的行动能力,放置于村庄入口。
而幸存的村民们已被士卒救出。
“感谢各位将军的救命之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十几个男子和四五十名女子跪在楚天歌等人面前,感激涕零。
这个村庄曾经有三百多人,如今只剩下这些人。
“起来吧,不必如此。”
楚天歌快步上前,说道。
“这些南韶国士卒残暴成性,死不足惜。
如果你们想复仇,就亲手执行吧。”
楚天歌留下俘虏,正是为了给村民们提供复仇的机会。
通过别人的手复仇无法彻底消除心中的仇恨,只有亲手了结,才能真正释怀。
女人们有些犹豫,不敢下手。
而男人们则不同,他们望着那些俘虏,眼中燃烧着怒火,身体不住颤抖。
听到楚天歌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害我父亲之人,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正是你们,夺走了我的妻子的命!\"
“我儿有什么错,竟遭此毒脚相向?\"
男人们拾起遗落的刀,向俘虏们胡乱挥砍。
招数虽显杂乱无章,却已足够致命。
一番肆虐之后,十几名俘虏倒在血泊之中,命丧当场。
剩余的俘虏被恐惧笼罩,裤裆浸湿,眼中满是惊慌,发出绝望的哀嚎,仿佛是即将受戮的牲畜。
男子的行动激励了女子,她们不再畏惧,剑气与刀锋并举,一同冲上前去。
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所有俘虏最终都未能幸免于难。
村民们相拥而泣,悲痛欲绝。
尽管大仇得报,但他们失去了至亲,心中的悲痛难以言表。
楚天歌心中涌起不忍,询问李屠。
“南韶国士卒常来劫掠吗?”
李屠沉默片刻,点头承认。
“以往稀少,但这两三年,几乎每月都会有一两次。”
“我们虽屡次派兵追击,十次里也只能捉住三四次,其余皆被他们逃脱。”
“殿下曾考虑让城外的百姓迁入南山城,但他们的家园与田地皆在此,难以割舍。”
“况且这样的小村落众多,散布广泛,即便想迁移也是力所不能及。”
“我们只能竭尽所能救援,但总有人难逃厄运!”
李屠双拳紧攥,指甲深陷肉中,鲜血溢出而不自知。
作为一方将领,自当保境安民,守护万千生灵。
南韶国暴行在他们眼皮底下残害百姓,是对他们最直接的侮辱。
若非诸多顾忌,李屠等将士早已渴望与南韶国一战。
然而,两国交战非同儿戏,非言语所能轻易启动。
一旦战端开启,便会生灵涂炭。
更会大幅度消耗国家钱粮、削弱国力。
若胜利,尚且可期。
若败,则昭阳帝信誉扫地,民心大挫。
况且,大乾之邻不仅南韶国一家。
若轻率与南韶国开战,北蛮、西楚等国亦可能乘虚而入,对大乾发难。
届时,大乾将面临多线作战的困境。
外有列强环视,内有前朝余党蠢蠢欲动,图谋复国。
这种情况天,昭阳帝断不敢轻启战端。
安置好难民后,楚天歌与李屠率领军队返回南山城。
此后的七日,楚天歌继续留在南山城。
最终,南山王妃允许夏新梦离别。
南山城外,南山王妃与夏新梦相拥,母女俩依依惜别。
南山王对楚天歌言。
“此番返京,小女安危全赖楚大人照拂。”
楚天歌抱拳应诺。
“南山王宽心,只要属下在世一日,定保郡主安然无恙。”
“得楚大人此言,本王心安矣。”
言毕,南山王挥手示意,身后管家即刻呈上一紫檀木盒。
盒面嵌以宝石,雕工精湛,一看便知非凡品。
仅此盒,便价值数千乃至上万两银。
盒中之物,自是更为珍贵。
南山王道。
“微薄心意,不成敬意,请楚大人务必收下。”
楚天歌连忙推辞。
“南山王过誉,属下不敢承受。”
“收下吧,不过是区区小礼。”
“不敢不敢,属下怎敢接受殿下馈赠?还请殿下收回。”
楚天歌连连摆手,他根本不缺这些东西,不愿无端招惹是非。
南山王与帝王之间关系微妙,楚天歌无意涉足其中。
“既是我父王赠予,你便收下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之物。”
夏新梦上前,顺手接过木盒。
楚天歌无奈。
南山王见状,抚须微笑。
随后,楚天歌跃马扬鞭,告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