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很确定大山里的那些人影是人，不是鬼！
但又感觉他们或许连鬼都不如。
黄泉大山里，那群人呆呆地站着，眼神空洞，灵魂波动也极为微弱。
只是大山里的一股黄泉气息，吊着他们的命，让他们不至于死去。
但是作为玩家而言，沈智宁愿他们死去。
死了，玩家还能复活出去。
不生不死的吊在这里，这才是真正的难受。
沈智有种让小烛龙一口唾沫龙焰，把这些人送回老家的冲动。
不过又不想因为他们而得罪孟婆，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不值。
顺手而为的情况下，他愿意救人，但他不是圣母。
但是同为人族，让他帮忙问一下，为他们说句话还是可以的。
沈智开口问向前方的孟婆，“阿婆，山里的那些是什么人？”
“为什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
孟婆停下脚步，转过身：“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事。”
“他们在寻真，在试炼，也在逃避。”
“众人皆异！”
“喝了孟婆汤，就会变成这样吗？”沈智不解。
神话传说中，喝了孟婆汤后，生灵会投胎转世。
但那些是鬼！
人喝了孟婆汤呢？
魂体会从身体里出来吗？
如果灵魂被身躯困住了，出不来呢？
沈智心里闪过连串疑惑。
“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事。”孟婆重复道。
思索片刻，又道。
“这白骨大山的第二关，就是孟婆汤。”
“你待会儿也要喝，而他原本就是来喝孟婆汤的。”
孟婆指了指沈智，又指了指疯逼的傻笑青年。
听到这，沈智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喝了孟婆汤，你们会将所有的事情忘却。”
“我再以秘法分离出你们的灵魂（分魂），投放到独属于我的信仰星球。”
“把你们的灵魂关入那个世界的新生幼儿躯体当中。”
“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当中，你们的灵魂如果能超脱，就能回到大山里来。”
“超脱后，你们的魂体将会得到升阶。”
“分魂回归主魂，试炼完成。”
“你们的精神资质将会得到数倍的提升，并且还有许许多多的妙用。”
孟婆指了指沈智身旁的疯逼青年。
以最平淡的语气，道：“就像他！”
“他已经来来回回许多次了！”
沈智脑海里出现两个字‘常客’！
这哥们，牛逼呀！
“那如果超脱不了呢？”他问。
《宇宙监狱论》，沈智想到在蓝星的一些事情。
“超脱不了？”孟婆回过头去，目光穿透层层浓雾，看向大山里的那些人。
“那群人是九十多年前进来的。”
“在他们之前还有，不过现在都不在了，灵魂衰竭而亡。”
“是真的死亡，不是被击杀！”
“当然，本轮试炼，我不强迫你们参加。”
孟婆特意强调一句。
沈智看向大山里的人群，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大山里的那群人，明显就是胆大的。
“那如果我们超脱了，过了这第二座骨山的关卡。”
“第三关是什么？”
让他们这些玩家冒险，总要有点依据吧！
要是奖励不够，谁愿意去冒这个险？
玩家不是没有选择，不想冒这个险，他们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同伴免费送自己‘回城复活’！
亦或者，转过头，回去让亡灵生物把自己击杀掉。
“没有第三关。”孟婆摇了摇头，“第三座山是奖励，以及白骨夫人的寻人委托。”
“奖励是白骨夫人的传承，无暇品质隐藏职业‘御鬼师’的职业种子。”
沈智似懂非懂，孟婆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
“对了，职业种子就是已有的、已走通的修炼道路，是走过这个道路的前辈将自己的理解、修炼路程分段，以种子的形式传授给后来者。”
“也就是你们这些玩家！”
“其实你们很多玩家都是求路无门，他们想要变强，但没有资源。”
“同时他们又自视甚高，又或者打着搏一搏的想法。”
“总之来到这里的蛮多人，都会进行试炼的。”
“他们在第一关卡已经付出那么多了，总想试一试第二关的。”
沈智原本就是普通人，但自从第一次开挂后。
他就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了。
所以也不是很懂山里那群人的想法。
反正他听了孟婆说的这些后，就已经打消要尝一尝传说中的孟婆汤的想法。
“他们魂体进入你的信仰星球后，是怎么样的？”
沈智替第一座山里，还未走出来的玩家询问。
“视气运而定！”
“我的信仰星球蛮多的，有些人投放到古代皇朝，有些人投放现代星球。”
“他们刚进入星球时，我会赐予一定的气运给他们。”
“所以他们大多会心想事成，干成一番伟业，成就一番功名。”
孟婆并不隐瞒，继续详细说明。
“轮回过几世，气运耗尽了。”
“有些人会泯然众人，有的人会开始沉淀反思自己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如此种种。”
“于我而言，挺有意思的。”
“我会观察他们，或者进入他们的世界，当作游玩。”
“这是我的道！”
“我通过观察他们，感悟法则，从而变强。”
沈智从孟婆这儿得知到这些真相，暗暗比对蓝星上的那些阴谋家。
‘宇宙监狱论’的猜想，还真被他们给猜对了。
当然‘宇宙监狱论’的猜想，也说不定是某位‘度假’的存在故意透露的。
也可能是被灵魂投放的玩家，觉醒了一定意识，但又没有完全苏醒，所以提出的似是而非的猜想。
听了孟婆说的这些，沈智已经放弃了拯救大山里玩家的想法。
虽说本来就没有！
但现在更加没兴趣去救他们了。
灵魂投放，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沈智决定尊重他们的选择。
“我的职业很好，我觉得我可以不参与‘孟婆汤’这一个环节。”
了解的差不多了，沈智向孟婆直接道。
孟婆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她点了点头，并不去强逼沈智。
只是淡淡道：“可以！”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试一下。”
“因为我看你好像是散人类的职业。”
“还是无暇品质的散人职业。”
沈智被她一说，心里又起了疑惑。
“这与我散人职业有什么关系？”
孟婆看向沈智的眼睛，认真道。
“你不知道在【里世界】里，散人类职业才是最高品质的那一类职业吗？”
“散人职业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
“其他人不过是在走别人已经走过的‘道’！”
沈智摇了摇头，问出自己的疑惑。
“但是我不觉得我的职业比其他玩家的职业厉害多少。”
“我是无暇品质的职业，但在同等的无暇品质职业的玩家里，他们有强势的，甚至属性资质甚至可以是我的翻倍。”
孟婆摇头，“不是这么判断的。”
“散人类职业，视职业品质而定，你们可以拥有五到十个‘参考职业位’。”
“一般百级后，玩家会自行开启‘参考职业位’，那时才是散人的强势期。”
参考职业位？
默读这五个字，沈智脑海里闪过很多道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