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边晓晓真像个暖宝宝。
很会看眼色行事。
人情来往方面做得很到位。
宁愿牺牲自己的零花钱，也不想被老师误以为是蹭饭的。
王哲笑了笑摆手回道：“早饭钱还不至于让我破产，这边，我昨天吃得这家早点店挺不错的。”
说完，王哲不给拒绝的机会，直接带领四个学生前往早餐店，找了个桌子围坐一起。
“你们几个吃什么？”
潘雅首先问道“王老师，你吃什么？”
“这家的米线不错，我吃瓦罐米线。”
“那我也吃这个！”
“我也一样！”x2
“老师，我要一份素米粉。”
最后一句是边晓晓说的。
瓦罐米线好贵的，如果吃这个边晓晓有点过意不去，太费老师钱。
素米粉挺好的。
应付早餐肯定是没问题。
潘雅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爸是个小老板，而且作为独生女也是富养潘雅。
潘雅现在的关注点只在老师身上。
她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兴趣。
老师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格外有魅力。
他那副眼镜都因为是老师戴着显得高级起来。
人的魅力其实并不仅仅取决于外表，气质也占很大分量。
不少明星其实外表和一些网红差不多，但就因为气质，网红怎么也比不上明星。
王哲就是气质深沉，感觉像有许多故事，充满了魅力。
心不在焉的吃过米线，见老师看向自己，潘雅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吃好了。
王哲结过帐，临走前对几人留了一句。
“吃饱喝足，我作为老师还是简单说一句，潘雅同学虽然没当上课代表，但争取期末的第一名也不错啊，毕竟你基础好，有很大机会，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还得一起生活几年，好好相处吧！珍惜这段缘分！我先走一步，你们记得早点进校！”
听完王哲这段话，潘雅四人乖巧的点头应是。
待他走远后。
潘雅忍不住在龙海中学校园表白墙的公众号下发了一条说说。
【偶遇男神物理王，老师请我们吃米线！真人性格很赞！笑脸笑脸！】
瞬间，还在潜水的龙海学生纷纷回消息。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老师请我们四班四个人吃早餐！】
【为啥就请你们咯？】
【我们和物理王在校门口遇到，他认出我们来，然后主动请客的！】
【物理王记忆力很好的，四班同学作证！】
【五班同学也作证，老师能叫出我们每个人的名字！】
【一班同学默默羡慕！为什么我们物理老师就是个更年期老女人，你们四五班就是男神物理王！】
【羡慕加一】
【……】
潘雅见得到这么多回复很是兴奋！
昨天不知道哪位“狗仔”偷拍到王哲侧身走在走廊的样子，还清晰拍到王哲的侧脸。
并将照片发在校园表白墙上。
瞬间，下面便是几百条回复。
纷纷好奇龙海居然有这么帅的老师！
在中年男女老师居多的龙海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龙海中学甚至兴起物理王的粉丝团雏形！
确实如同娄校长预测的那样。
王哲一来龙海，就成为话题人物，为学风优良的龙海注入新活力。
……
龙海实验中学。
高一公共办公室内。
王哲上完今天四班五班两堂课后，安安稳稳待在办公椅上坐班。
他一天最多两节课，任务并不繁重。
表面王哲在备课，实际脑海里想得是任务。
程雨衫的愿望是逃离原生家庭。
边晓晓的愿望是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桑夏的愿望是十一班逆袭逐梦征服高考。
所以十一班肯定是要有的。
不过还得两年。
而程雨衫的逃离计划已经依靠“x”的身份稳步进行。
而边晓晓真正的家应该就是那个还在村里干农活的父亲所待的地方。
到底是边晓晓回老家，还是把老父亲从村里请到星州呢？
还有这个十一班能不能提前建立？
王哲个人倾向等待雷鸣。
如果王哲自己建立，又要他费点功夫。
如果等待雷鸣，他只需要稍微把控大方向，这次任务也能躺赢下去。
王哲的事业心随着度过世界的增多而减少。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穿越第一个世界时候的样子。
“老师，你还在忙吗？”
王哲听出这是边晓晓的声音，抬头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边晓晓眼神飘忽不定，随即看着老师露出招牌式的讨好笑容，说道：“老师，我来问道物理题。”
看着边晓晓言不由衷的样子，王哲起身说道：“跟我来。”
王哲带着边晓晓来到校园角落一棵树下。
期间边晓晓紧紧捏住自己的笔记本，脸上忐忑不安，心里也七上八下。
“行了，这地方清静，说吧，找我什么事？”
边晓晓脸上瞬间露出担忧，眼睛不敢看向老师。
心中做一会儿了心理建设。
边晓晓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对不起，老师，我是来偷拍你照片的。”
说完，边晓晓长舒一口气。
潘雅三人早上将她交为“朋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支使她来偷拍物理王照片，边晓晓想不做，但没拒绝的机会，只好来问道题，回去应付应付过去就算了。
现在老师看出来了也挺好。
“拍照就拍照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对待我的课代表，我都持宽容态度。”王哲先是安慰一番，随即继续说道：“应该是潘雅同学吩咐你来拍照的吧？”
“你怎么知道！”
看着边晓晓一脸震惊。
王哲眉头一皱。
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就选个物理课代表，怎么边晓晓又成跟班了？
早上他对潘雅留的几句话，合着对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边晓晓这性格也是，不敢拒绝，这样她夹在中间不难受嘛！
王哲没解释，而是回道：“拍照就算了，我不太喜欢拍照。边晓晓同学今后还是要学会拒绝，回去吧。”
边晓晓见状点头应是。
但她也没把老师的话放心上。
她早已习惯顺从，这种惯性太大难以更改。
……
六岁那年，母亲二婚，她见识周围人情冷暖。
九岁那年，母亲当众一巴掌，打醒她对新家的幻想，这一巴掌她或许能记一辈子。
现在，母亲的忽视早就习以为常，饭桌上她永远是最后一个上桌的。
程雨衫的记忆碎片充满凉薄。
怪不得她这么早熟。
王哲以“x”的身份充当一个倾听者。
程雨衫的表述很细碎，但王哲始终没打断。
这是王哲的“逃离”计划之一。
心理疏导。
一个人压抑太多东西，是会产生心理疾病。
【x先生，我说完我的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什么】
【你现在还在星州吗？】
【还在】
【你会待多久？】
【不清楚】
【要不然我们交换照片认识认识好吗？】
【我看过你的长相，不需要交换照片】
王哲一眼看出对方的诡计。
交换照片并不等价，程雨衫在明，王哲在暗。
一交换，王哲的隐私不就暴露了，这样还怎么做心理疏导。
【摄像头的记录怎么可能比自拍好？】
【够用】
【那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x吧！】
【我姓汪，你随意一点】
【汪老板？汪总？汪叔？】
【都行，哪个顺口叫哪个。】
【汪叔，你多大？】
【行了，今天太晚了，我得睡美容觉了，拜拜】
【大叔，我一个女生都没说什么美容觉，你大男人搞得这么花哨！】
【毕竟年龄上来了嘛，养生之道也】
【……】
一周后。
【周伟峰那厮还有没有安装摄像头了？】
程雨衫穿着背心自在的躺在卧室，丝毫不担心走光。
她看着聊天框不自觉露出兔子笑。
【汪叔，多亏你的软件，他每安装一个，我拆一个，再安装，我再拆，摄像头都花了他不少钱，亏不死他，哈哈！可惜最近几天他好像没钱买新摄像头！你是不知道，这一周他脸色难看的想便秘一样！可把我看笑了！这一周真开心！】
【挺好，有用就行，不过这周伟峰属实有点变态，被发现了还敢继续安装。】
【变态都是夸他了】
【算了，别聊这个臭虫了。对了，你这周物理测验怎么样？你不是说你必拿第一吗】
【当然必拿第一，一百分满分好的啦！】
【难道班上没有其他满分？】
【咳咳，我们龙海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优生，不过还真让你猜对了，物理课代表李燃也是满分，物理老师眼光还真不错，李燃在物理上确实有天赋，最近学校还隐隐约约有他‘龙海乔布斯’的名号！】
【龙海乔布斯？他卖苹果手机吗？】
【当然不是，他经常逃课修手机赚外快，一次我班的曾文豪游戏机坏了找他修，结果还真修好了，这样，李燃修手机的生意做到学校里面了，同学们就称呼他为龙海乔布斯】
【你班上同学不还叫你乘以三嘛！】
【就是想看笑话罢了，那秃顶数学老师语音过重，害我出丑！别人叫我外号我理都不理！】
【那你在班上岂不是被孤立了？】
【什么叫被孤立，是我孤立全班所有人！】
【逻辑鬼才！】
【你知道就好！】
……
今天，龙海乔布斯异常的没有逃课，而是上完课后，背着挎包像个普通高中生一样离开学校。
因为最后一堂课是物理课。
龙海四五班有个不成文的隐性规则。
物理王的课不能逃。
逃其他老师的课，最多也就请家长。
逃物理王的课，会被“网迷”冲烂。
网迷的网取自王的谐音。
其实没有这条规定，李燃也不会逃物理王的课，一是物理王的课很精彩，二是物理王很照顾他。
虽然没经过他同意，物理王强行给他布置物竞作业。
但谁真心，谁虚伪，李燃一清二楚。
李燃离开龙海中学大门时，并没注意到有四个社会闲杂人等站在远处盯着他。
穿行在人烟稀少的桥洞下，四个社会青年按耐不住，同时冲向李燃。
李燃在走进桥洞底时就已经觉察到四人的踪迹，但此地空旷，根本不好藏身和逃离。
李燃只好假装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边走边找逃跑路线。
此时，这四人猛地冲向他，李燃也不顾一切地朝前面那片秸秆地跑。
李燃不怕打架，但不喜欢挨打。
“燃哥！别跑啊！”
“龙海乔布斯，怎么跟个丧家之犬一样！”
“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早就说合作多好，你硬要抢占整个学校的资源，你这不是找死吗！”
四人中瘦子跑得飞快，很快追上并扯住李燃胳膊。
李燃空出的另一只手立即反击。
不出意料。
李燃蜷缩倒在这片秸秆林，四人单挑李燃。
单挑，即单方面挑中一人。
李燃不怕打“驾”，初中他经历过很多。
抗住，只要抗住就行。
不过在他偶然睁眼看向旁边行道时，他只觉这一刻他的自尊被碾压在地上反复摩擦！
那个单马尾身穿红白校服的“不惹烟火气”的女孩，平淡地瞥过来一眼，恰好与狼狈的李燃对视。
随即，女孩如同看不见一样平静的离开。
李燃那一刻不知是庆幸还是伤心，端的复杂。
程雨衫，亦称“乘以三”。
“四个欺负一个，几位老哥有点不要脸皮啊！”
四个正在办事的社会青年听到此话，同时停下扭头看过去。
“嚯，一个四眼田鸡！”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
“哟哟哟，英雄救美是吧？”
“大哥，李燃是男的！”
“美少年不是美啊！男的岂不是更兴奋了？”
“说得对哦！”
四人纷纷发出嘲笑。
丑陋的声音传到王哲耳边，王哲忍不住掏掏耳朵，一脸无趣。
“老师，快跑！”
李燃找到机会朝王哲喊道。
“你丫的都躺在地上了还不消停！”瘦子骂完忍不住一脚踢过去。
王哲握着之前顺手捡来的石子，随手扔了过去。
砰！一击命中！
骂人的瘦子瞬间被击倒在地，握着受伤的腿抱地痛叫！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炮弹击中一样！
怎么会这么痛！
抱头防守的李燃小心翼翼松开手臂，抬头望去，大为震惊！
“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