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这就是你们给本皇子的交代!”月楚河又开始嚷嚷。
“你们大周护卫不严,简直一点都没有把我们这些使臣的性命放在心上。”
“今日出事的是月国,下次出事的就是罗国高国梁国魏国。”
沈斓曦周如渊脸同时一黑。
“月三皇子有些危言耸听了。”周如渊冷声。
沈斓曦:“本官有理由怀疑月三皇子以此事件,故意挑拨大周跟各国的关系。”
月楚河大声嚷嚷:“胡说,要真是本皇子,目的呢?本皇子犯得着冒着得罪大周的风险做这事吗?”
沈斓曦:“很显然,目的已经非常明朗了。月三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粮草拿捏我大周,见我等并不妥协,所以才设下如此恶毒的计策。”
不管是不是月楚河干的,现在拉他下水,就是最好的选择。
礼部官员也反应过来了,纷纷附和。
“我们也听到了,月三皇子接连用粮草威胁,我大周一次都没有妥协。”
“我大周泱泱大国,怎能被如此胁迫!”
“月三皇子,其心可诛!”
月楚河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是你们,就是你们,你们休想狡辩。“
礼部的官员们可不是吃素的,论口才,他们可不比检察院的人差。
“月三皇子何必恼羞成怒!”
“在驿站门口丢脸,并非我大周挑衅。在大殿上拒婚,也是因为你情我愿。这两件事让月三皇子丢尽颜面,实在非我等所愿。”
都是月楚河自找的。
“月三皇子心中有气,有怨,有恨,我们都能理解,年轻气盛嘛,都懂都懂!”
月楚河都要被气吐血了。
“你们休要胡说八道,不是本皇子干的,休要把脏水泼到本皇子身上。”
礼部官员一个个沉稳而宽厚道:“理解,都理解!”
月楚河气的破口大骂:“你们理解个屁啊,你们大周的官员就会和稀泥,想要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休想!”
“本皇子现在就进宫去见你们大周皇帝,你们一个个都给本皇子等着!”
辩论辩不过,吵也吵不过,月楚河气的拔腿就走,直奔皇宫方向。
周如渊对沈斓曦道:“我留下安抚使臣,你跟上去。”
沈斓曦嘴角轻扬:“好!”
现在不是两人角逐的时候,一个解决不好,大周就会在各国使臣面前丢脸,到时威信扫地,后患无穷!
……
驿站出事以后虽然快速封锁,还是有许多人看到。不过几息的功夫,就悄然传开了。
几个进城卖菜的老农把筐里的菜甩卖出去,有序的出城以后,直奔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陛下,我们月国的使团在大周的客栈出了事,你们大周必须给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交代,否则来年的粮草,我们月国将不再供应!”月楚河底气十足道。
被月国威胁到面前,仁孝帝心中恼火,脸色虽然不好,却没有动怒,仍旧一副沉稳的样子。
“放心,不要说是月国,即便是其他使臣,哪怕是在我们大周摔了一脚,我们大周也会负责到底!”仁孝帝眼中阴沉一闪。
沈斓曦:“陛下,线索已经断了,下毒的人全家被杀。臣觉得背后的人,应该是蓄意破坏我朝跟月国的友好关系。”
月楚河见沈斓曦这么说,硬生生把那句就是你下毒给咽了下去。
仁孝帝点头:“有道理,如果贼人想破坏,不止是破坏月国与我大周的关系,其他使臣的安全也应注意!”
沈斓曦:“镇南王已经在驿站严密看守,绝对万无一失!”
虽说是线索断裂,月楚河这边也要给出交代。
仁孝帝头疼不已,现在让他到哪里去给月国找一个凶手。
“陛下,两逆王迟迟不到,臣怀疑其中有诈!”沈斓曦突然一句。
仁孝帝眼前一亮,斓曦这句真是瞌睡给他送枕头啊!
“月三皇子,十日之内,朕一定把毒害你的凶手找出来。”
月楚河:“要是找不出来呢?”
大周皇帝这样子,看起来是想找个替死鬼。月楚河虽然心中不悦,在大周的地盘上,敢跟别的官员放肆,却不敢跟仁孝帝放肆。
“好,本皇子就在驿站静候佳音了!”
前脚把月楚河安抚好送回驿站,仁孝帝就把沈斓曦宣到跟前。
“你是说是两个逆贼搞的鬼?”
沈斓曦:“臣之前只命人封锁了驿站,并未封锁城门。而是让人在城门处盯着,果然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仁孝帝点头,问道:“他们可是往两个逆贼方向去的?”
“陛下英明,就是他们。臣猜测他们迟迟不现身,就是想制造混乱,挑拨我大周跟各国使臣之间的关系。”
仁孝帝心中已经燃起愤怒,果然是那两个逆贼。
“那两个逆贼不除,不足以解朕的心头之恨。”还和谈,没有和谈,这次定让来的人有去无回。
“陛下稍安勿躁,臣猜测他们对月国下手的原因,就是想借机断了我大周军的粮草!”
这一点仁孝帝也已经想到了,同时他还想到了一件事。
“他们敢对粮草下手,如今又假意和谈,这是想要麻痹咱们,伺机用兵!”沈斓曦一语笃定。
这一点得到了仁孝帝的认同。
“他们简直该死!”
他能容忍他们活到现在已经念了骨肉之情,没想到他们那么不识好歹。
“陛下,依照臣的推测,他们不日即将进京!”沈斓曦道。
仁孝帝朝身后看了一眼:“斓曦,你先回去,朕想一想对策!”
“是!”
沈斓曦离开以后,仁孝帝立即把宋道兮叫到跟前。
宋道兮恭敬道:“陛下刚才说的,臣已经听到了。不怕老虎凶猛,就怕老虎归于山林!”
仁孝帝沉思。
“放他们在外算计,还不如就进放在眼皮底下!”宋道兮解释道。
仁孝帝点头,不愧是鬼谷传人,果然见解独到。
“陛下,臣觉得眼下最先要解决的反倒不是那两个逆贼,而是月国的一再威胁。”
仁孝帝顺着宋道兮的话,问道:“你是说粮草?”
宋道兮点头:“陛下不妨派探子去月国打探一番,看看月国是否早已经有打算用粮草要挟大周,亦或者是他们想要涨价,找不到借口。”
仁孝帝面色一黑,就跟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想到为什么月楚河那么反常了。
一个小国的皇子,竟然在大周的地面上,如此肆无忌惮,摆明了就是想寻衅滋事。
“王保,立即派暗探去月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