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很高贵吗?”杨清流目光渐冷,眼眸眯起,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相较你这个下界的土着来讲,自然是高贵的,汝应当叩首与拜服。”为首的青年冷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光阴险狡诈。
显然,其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羞辱杨清流,逼他出手。
如今,杨清流身旁有石罐庇护,他不敢贸然,担心被阻止。
可若杨清流静气不足,怒而出手的话,他有信心一掌毙掉。
毕竟他终究是圣仙,且自身传承很不凡,在这个境界少有敌手,不相信区区一个天仙会有多么逆天,可以逆伐自己。
“是啊,区区一介土着罢了,把自己标榜的太高,遇皇不拜,不懂礼数。”
“我都觉得有些耻辱了,区区天仙,要我等这样关注吗?若被族中长辈知晓,少不得一顿训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附和领头青年,脸上皆带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你们是皇族吗?”杨清流开口,听到这些话脸色也不见改变,淡然无比。
“自然不是。”领头的那个人微微颔首,皱眉,不明白杨清流为何这么问。
“呵,不是皇族,怎敢在这里狗叫?大放厥词?”杨清流低喝,说出的话语令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你在说什么?!”
“区区天仙,知晓在对谁说话吗?!”闻言,第一时间就有人开口,怒斥杨清流,面色凌冽。
他们都是一族的年轻翘楚,不提自身来历的尊贵,就论天赋也是万里挑一的奇才,早已臻至圣仙,在一片大界都属于中流砥柱。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而是成群结队,足以令最强横的势力郑重对待。
可如今,杨清流居然这样呵斥他们,是瞧不起吗?不可忍!
“呵,尔等的不朽种族,所谓皇子连脑袋都被我踩爆了,你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不是很喜欢以血脉论尊卑吗?”
“呵,既然尔等连皇族都不是,有什么资格与我对话?”杨清流在笑,但却很冷,不带丝毫感情。
他发现这些人很有意思。
总喜欢将人称呼为土着,有一种骨子里的骄傲,看不起这一界的生灵。
可认真算起来,他们又算什么?杀得太多,所谓王族与皇族,不见得多强大,最起码不能碾压他,做不到真的无敌。
“他疯了吗,这样挑衅一群圣仙?!”
“仗着有石罐的保护,故而无法无天,以为屹立不败之地了吗!”
外界,一群人吃惊,不明白杨清流这样嚣张的底气。
凭什么?
要知道,这可是一群圣仙啊,尽管来自不同的族群,但毋庸置疑,都极度强大,在这个境界里为佼佼者。
少年再超然,以天仙实力,能匹敌一个都不错了,毕竟境界差距摆在那里,不可逾越,是难以跨过的大山。
“土着,不要太嚣张,不过侥幸胜过我界皇子,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吗?”一名青发碧眼的女子站出,脸上怒容微显。
她长相很美,身后隐约能看见墨色神禽在摇曳着尾巴,如扇般开屏,引动天地璀璨,耀眼到极端。
“太古黑孔雀?!”杨清流低语,瞳孔收缩,认出了该族。
这一脉在玄域很有名,曾属于佛陀座下孔雀大明王旁系,以空间术闻名世间。
只不过,其野性未去,在昔年大战时倒戈,心甘情愿堕入黑暗,成为叛徒。
“不错,有些目力,还不算特别的有眼无珠。”孔雀族女子略微诧异,而后赞许道。
事实上,该族在昔年不是特别强大的一脉,比起白虎等略有不如,与身旁的几人相比更是低上半筹,只是造成的阵势比较大而已。
她没想到,杨清流居然将自己认了出来,故而有些得意。
“你很骄傲,作为走狗与叛徒,居然敢出现在这里?!”杨清流抬眸,冷冷注视,看见该族后心头腾起怒火。
因为,该脉做出的事情太超规格,人神共愤,当年判出时轰轰烈烈,其老祖甚至偷袭了一位身负果位的罗汉。
并且,这些年他们闯入仙界,没少充当引路人。
甚至还有人怀疑,大雷音寺消逝与该族有不可磨灭的关系,黑孔雀一脉的老祖在空间一道上造化无双,或许留有后手,否则黑暗生灵怎能在短短一日间寂灭佛教圣地?
或许是后方被破,遭到前后夹击才如此。
“当年老祖本就不愿顺从大明王,皈依佛教,何来叛徒一说?不过是明珠暗投罢了。”女子敛去眼中笑意,反驳道。
“做叛徒已经够了,为何还要当那奸人与走狗,给一群强盗卖命,屠戮同胞?”杨清流脸上难掩怒容,身上的气焰难以压制,直逼天穹。
在他心中,黑孔雀一族这样的行为更让人气愤。
与卖主求荣何异?过于下作!
同时,另一边的几位黑暗生灵蹙眉,同时散发出圣仙气机,与杨清流抗衡。
“注意你的措辞,王族不可轻辱,吾等顺大势而为,莫要不知好歹。”一些人断喝,不满杨清流的用语。
他们自诩高洁,属于世间最强大与尊贵的种族,怎能与强盗相提并论?
“滚!”杨清流断喝,冷冷扫过几人后,根本不屑于搭理。
“不知廉耻的东西,忘了自己的来历,成为走狗后,化作刽子手,做的事情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随后,他看向孔雀族女子,继续道。
闻言,那名孔雀族女子神色青白一阵。
不可否认的是,杨清流的说法没错,她这一脉出生在玄域,曾经的部分行为的确称得上恶劣。
“土着,你过了,徐琳小姐为吾之道友,以平辈论交,何曾小觑过?更遑论所谓的走狗之言,完全是无稽之谈。”早先的那为首青年站出,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