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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楚老二会不会脑袋一抽真的去告官,但不管是去还是不去都不耽误两个人上山。

第二日清早,楚潇打着哈欠跟着闫镇深出门,这次不止大黄和大黑,楚潇把踏雪也带上了,方便给它随时治疗。

赵桂芝更是早早的起来,像往常一样烙了饼,这次还煮了几个鸡蛋,“你们路上饿了吃,慢点走,到了山上也不忙着做饭,晚上的量我也给你们备足了,先好好歇一天,千万别累到了。”

楚潇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娘,有深哥照顾我你放心好了,时间还早,你赶紧回去睡。”

“娘,我会照顾好夫郎的。”闫镇深也很认真的保证,说着就背起背篓,只是今日这背篓着实很轻,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他娘给带的烙饼鸡蛋,装了一把长弓,也就没其他东西了。

要是按照楚潇说的,他有空间两人完全可以空手上山。

可闫镇深和赵桂芝都不同意,虽说他们出门早,但也不是每次都不会遇到人,还是背点东西做个掩护的好。

赵桂芝送两人出了门,走了一段路后楚潇回头,看见赵桂芝依旧站在那里,他使劲的挥了挥手,喊道:“娘,快回去睡了,过几天我们就回来。”

“哎,慢点走啊。”平时老大上山她都习惯了,这一次带着潇哥儿她多少有些不放心,要不就说这人与人之间都是真心换真心。

这潇哥儿把他们当家人,如今她也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孩子,甚至比自家孩子还要关心一些。

踏雪已经很多年不曾出来,这一次上山他很兴奋,汪汪叫着没一会就跑的不见了影子,两只猎犬自然也跟在后面。

不过它也就撒欢了一会,就又跑回来乖乖的跟在楚潇身侧,遇到坑洼的地方或者有被风刮断的树枝还会提前带他绕过去。

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看到好看的野花他还摘下来插在踏雪的长毛里,踏雪也不脑,就任他往自己身上别花。

有时看到一些认识的草药,也会挖一些,这次运气还好,居然刚进深山就碰到了野鸡,闫镇深也没打算抓活的,嗖嗖两箭就射到两只。

楚潇很是高兴,信誓旦旦的说今晚他给深哥炖鸡汤。

踏雪似乎也想表现,汪汪叫了两声奔着一个方向快速跑去,回来时嘴里居然叼着一条蛇,能有四尺多长,被叼着还在试图挣扎,那蛇尾都快把踏雪的嘴给缠住了。

楚潇是不怕蛇的,但也不见得多喜欢,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踏雪的功绩,他得表扬。

“踏雪真棒。”说着就想伸手去拿,却被闫镇深一把握住了手。

“这是五步蛇,有剧毒,你别去碰它。”

闫镇深观察了下踏雪,确认他没被咬到才问楚潇:“你那里有布袋子嘛?”

“好像有,我看看。”楚潇再空间里查找了一下,空的布袋子没看见,倒是他在末世的工具箱里有各种尺寸的密封桶。

他随便拿了一个递给闫镇深:“这个行吗?不过要是需要活的,这个盖子不能扣严,不然活物会憋死的。”

“好。”闫镇深接过那个他没见过的桶,像铁又不似铁,打开后里面更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制作的,居然散发着丝丝的凉意。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楚潇,楚潇立即解释道:“这个是由一种特殊材质打造的冰桶,不管何时都可以将温度保持在零度以下,同时他抗腐蚀性也很强,主要作用就是保存变异植物用的。”

“零度?腐蚀性?”这两个词闫镇深不懂。

“嗯,就是冬天要结冰又没完全结冰的时候就是零度,腐蚀性就比如毒蛇咬了人,伤口会发炎,这应该也算。”

楚潇觉得自己解释的一塌糊涂,但奇迹的是闫镇深居然懂了,他没在继续追问,而是小心翼翼的将五步蛇放入冰桶中,轻轻盖上盖子,留了一指左右的缝隙。

为了确保五步蛇不会爬出来还用藤绳缠了好几圈:“五步蛇的蛇胆医馆收,也有人喜欢整条买回去泡酒。”

楚潇点头:“这玩意值钱嘛?”

“只卖蛇胆大概七八钱银子,要是整条卖能卖一两。”

楚潇点头,他觉得这就已经很值钱了,赶紧揉了揉踏雪的头:“踏雪你可真厉害。”

踏雪汪汪两声,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前面领路。

闫镇深没把冰桶还给楚潇,他不知道楚潇那所谓的空间构造如何,要是这蛇不小心跑出来,怕有危险。

而楚潇也没去接,毕竟他的空间里放入的东西都会处于静止状态,是放不了活物的。

闫镇深将捆好的桶放入背篓,边走边说道:“踏雪抓蛇很厉害,尤其到了冬日,他可以把冬眠的蛇挖出来。”

“那时我年纪小,有一次差点被蛇咬了,踏雪看到直接冲过来,把那条蛇咬成几段,后来它看到带毒的蛇就会去抓,最开始也都咬死,后来有一次我抓了一条活的放进布袋子里,他就开始抓活的了。”

楚潇看着走在前面的踏雪感慨道:“它真聪明。”

“嗯,它很聪明。”闫镇深牵起夫郎的手:“它救过我很多次,所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它。”

楚潇不习惯被这么郑重的道谢,脸有些红,但还是傲娇的道:“我救它是因为我喜欢它,可不全是因为你。”

闫镇深没戳穿他的口是心非,而是更紧的抓着他的手。

就这么走走停停,原本闫镇深一个人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茅草屋,他们硬是半下午才到。

到了茅草屋楚潇有些累,但也不能直接休息,深山中的院子三五天没人打理落叶都能把院子铺满,更何况这次这么久,看起来真是即荒凉又破败。

院里的水缸更是浑浊的不像样子,还有房中的被褥,虽然放在箱子里,但前段时间雨水多,打开箱子就是一股子霉味。

闫镇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他先将院子扫了,楚潇就将被褥都拆了,把被单丢在洗衣盆里,这才拿出来晾晒。

等闫镇深扫完院子去厨房的缸里弄了水开始清理水缸,楚潇就问道:“要去哪里洗衣服,我把这些被单洗了。”

“明日再洗。”闫镇深看看太阳:“现在洗怕干不了。”

“丢在东屋炕上,反正我要烧火,屋里太潮了。”楚潇道:“你给我带路,正好捡些干柴,这水缸也去河边洗吧。”

说着就把闫镇深洗了一半的水缸划到了空间里。

闫镇深盯着自己本来握着水缸的手,无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