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
还想继续解释自己没犯罪的苏凝,猛然一惊,她往后看了一下,压根没有什么人。
“蜀黍同志,你……”
你字还没有说出口。
苏凝的余光就瞥见什么,她直愣愣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张了张嘴。
吐出两个字。
“海棠?”
那个蜀黍口中的头就是长得跟海棠一模一样的人。
只见,海棠斜靠在门边上,手中端着咖啡,听到有人叫他,他目光落在苏凝的身上。
却没有说什么。
而带苏凝过来的蜀黍。
他诧异来回打量看着两人:“头,你认识这位姑娘?连名字都知道,是不是你的爱慕者?”
头的爱慕者不少。
上次就有一个做法有些偏激,只为见头一面到处惹是生非,结果一时过了,犯的罪有点大。
喜提包吃包住一年,这是真事。
不是危言耸听。
“……”那个长得像海棠的人没有说话。
就这样看着苏凝,眼中并没有昔日的柔情,有的只是审视,像是审视犯人的那种审视。
良久,他语气淡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陌生又熟悉的语气让苏凝一愣。
这说话方式,就跟当初第一次见面一样,三分不悦,七分冷淡,仿佛又回到那时不熟的时候。
裴时雨说的没错。
或许一切都是她幻想的,又可能只是梦。
海棠根本不认识她。
“可能我认错人了吧。”苏凝只能这样解释,为了解释的更加有理有据,指着他胸前的工牌。
“你工牌上有名字。”
“原来是这样。”带苏凝来的蜀黍恍然大悟,嘴快:“差点以为头的爱慕者又追到这里来了。”
“……”
听到他的话。
苏凝陷入沉默。
更让她沉默的是,海棠……那个长得像海棠的人,卸下脸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
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直到那笑逐渐变成戏谑,苏凝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瞧见这一幕,苏凝心里有底,恐怕他就是海棠,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恶狗扑食扑向他。
“海棠。”
“哎哎哎,你这袭警,是要拘留的。”见自己的头被人扑,一旁的蜀黍都快惊掉下巴了。
不是。
现在的小姑娘都那么开放的吗?
好歹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扑的什么人,可别像上一个一样,直接把自己扑进局子跟他们作伴了。
不止他。
整个办公室里少说有十个蜀黍,他们的惊讶程度一点不亚于他,都腾腾起身想去阻拦苏凝。
他们担心的不是袭警的罪。
而是怕他们头会一时控制不住,来个意外致人伤残的罪名,那头的职业生涯算是到头了。
可下一秒让他们僵在原地。
他们的头,居然张开手,接住扑向他的苏凝,还柔声说:“很不错,比第一次有进步。”
“……”
闻言。
咽不下这口气的苏凝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愤愤不平:“你在玩我?海棠,你好得很!”
说完。
她看得不看因脚痛而脸色难看的海棠。
转身就想走。
就是在转身的片刻。
再次落入一个熟悉的怀里,紧随其后的是低声的嗓音:“凝凝,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老狐狸。
苏凝抬头看着他,时隔多日,他神色略微疲惫,但却不影响他的美貌,还是那般的尤物呢。
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神色疲惫的尘以川。
而带她来局里的蜀黍,看见两人,戒备:“就是他们,跟在这个小姑娘身后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不对,还有一个呢?是三个。”
他当时分明看见。
有三个人跟着这个小姑娘身后,就是没有跟着两人一块,那人全副武装在最后面。
现在怎么只自投罗网两个人?
此刻的苏凝不管多少人,她扯了扯老狐狸的脸,发现有弹性,又掐了一把自己大腿。
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陆瑾年摸着她的脸:“你干嘛掐自己?”
“我怕我在做梦。”苏凝深深埋入他怀里,贪婪享受这一块,还好,还好这不是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
那赔钱货居然骗她?此仇不报非君子!
苏凝下定某种决心。
“怎么可能会是梦?”陆瑾年无奈地叹气。
终于有机会说话,钟离海棠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就想逗一下你,你怎么忍心踩我一脚。”
“别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苏凝还在气头上,拉着陆瑾年和尘以川就离开这里。
天知道。
在海棠说出: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是有释怀,但更多的是慌张,她怕真的如赔钱货所说那样,到头来都是一场梦。
望着他们离开。
钟离海棠坐不住,也跟着一同出去了,他怕自己不跟上解释,小东西要把他除名了。
成功把自己的名分做没了。
“啧啧啧,好奇怪的四角恋。”那个蜀黍嘟囔一声,心里诽谤:头这个操作不行啊。
有他这样逗女孩子的?
现在好了,白白把机会让给别的男人了。
“此言差矣,人家之间的小情趣,我们这些单身狗是不会懂的。”有人下意识接话。
于是。
接下来是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咱们头本来就不善言辞,能说出那么多属实不易,就是有点纳闷,头什么时候有人了?”
“而且,好像不能重婚吧?”那人都不自信,主要是现在头带头犯错,把他整不自信了。
“谁说要重婚啊。”
这时。
有人说出那句经典语录:“跟几个男人在一起就是不结婚,犯法吗?不犯法。”
“好像也是……”
“居然还能这样啊,那头又幸福住了。”
……
“你这样做?就不怕她知道真相,提着刀来砍你?”看着捣鼓书的裴时雨,北重余皱眉。
他为了抹除有关的线索。
不惜将书席卷一空,买断不说,版权也买下来,就是不想让苏凝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随手将一本书扔在火炉里,裴时雨一边说:“放心,她是不可能那么早发现的。”
“再说了,以她的智商……”
“我的智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