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赤岂会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你别逞口舌之快了,也不看看现在在谁的手里。”
她是真不知所谓。
都落在他的手上,又是他的地盘,还那么放肆。
“咋滴,实话还不让人说?”反正现在苏凝主打一个拖延时间,拖到师伯的到来。
这个瘪犊子敢卷土重来。
指定是找了什么帮手,她不能轻举妄动。
像是看出她心中想法。
封赤冷笑,劝她放弃这个想法,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还指望你师伯来救你吗?”
“这个秘境,有上百个空间,能找得过来?就算找到了,估计也只能找到你的尸首。”
吸取上次的教训。
虽然不知道陆瑾年为什么那么快找到人,但以防万一,他刚才打乱空间的秩序。
再想找到具体位置得花费不少时间。
苏凝:“……”这个秘境居然那么多空间?
所以他到底是谁。
见她沉默,封赤放下手中的灵牌,嘲讽:“若非我四哥要见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我跟你四哥很熟吗?活不活还要看他?”苏凝抱着胳膊,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他自己都是这个吊样。
口中所谓的四哥,肯定也是傻叉物种。
封赤扬了扬下巴:“当然,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地盘,只要我们稍作一下,你们准有来无回。”
他们两个或许暂时没这个实力。
但等到大哥一醒,他们的实力又会壮大,愚蠢人类对他们的认知,只是未知生物。
却不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荒古时期就存在。
“……”苏凝没有质疑他话的真实性。
他们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
他嘴里有个四哥,那么就不止他一个人。
“别企图逃跑。”他们所在是一个正堂的地方,封赤将灵牌放在桌子上,有点像祠堂。
就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
紧接着,他扔下一句话:“我去给你师伯添一些难度,也不知道,现在他会不会……”
他后半句没有说完。
是故意不说的。
“喂,你灵牌带走了,它这样阴恻恻面对我,很吓人的好不好。”苏凝冲着他喊道。
可他是直接消失了。
四周陷入死静,苏凝小心挪步到灵牌面前,是一块空白的灵牌,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她抓起来把玩一下。
“搞什么,居然是一块空白的灵牌,也真是绝了,居然还有人提前为自己准备灵牌的。”
苏凝以为。
这是封赤为自己提前准备的灵牌,嫌着晦气 ,正想把手中的牌子扔地上,意外发生了。
灵牌闪过一丝刺眼的白光。
苏凝抬手去挡,好半天才睁开发涩的眼睛,入眼的一个男子,正微低着头注视着她。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哦,原来是第一个空间的那个吸血鬼啊。
我靠,吸血鬼?苏凝顿时如梦初醒,连忙后退两步,眼神充满警惕:“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他说这话的同时,红色的眼眸异常妖艳,他长相也是属于妖艳的那种。
撇开身份不说,他这个长相是可以接受的。
好吧,只要是个好看的她都能接受,谁让她发过誓,要给天底下所有的美人一个家。
苏凝对他的警惕丝毫未减:“你从灵牌出来,说明你是死人,死人也是人,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保持警惕就行了。
这个秘境,除了她跟师伯,其余的都不是人。
“随你怎么说。”男子没意见。
关于他是不是人这件事,他并不感兴趣。
“不对。”这时,苏凝想到了什么,指着施无杳:“你是鬼,你是吸血鬼,我都看见了。”
“吸血鬼?”施无杳对这个词很新鲜。
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份。
只知道打从自己记事起,都是饮血为生。
见他听不懂吸血鬼这三个字,苏凝产生怀疑:“你不会连自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比起封赤,眼前这个虽说喜欢吸血,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厌,可以结个盟友?
“可以结盟,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君之的声音传来,人不在却能有声音。
好像是传音。
苏凝有些诧异:“哎?你咋有消息了?”
就在不久前。
她跟师伯两人,抛下他,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尸潮的袭击,还以为他无暇顾及其他呢。
说起这个,君之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从没见过你那么无耻的人类,拿我当炮灰!”
“你不也怂恿我师伯当炮灰吗?”苏凝耸耸肩。
“哦,你这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哭了吗?”
“……”
算了。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苏凝不是绝情的女人,适当关心一下:“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早处理完了,就这些废物还想阻拦我的脚步?”君之冷哼一声,仿佛这些都是小意思。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苏凝还是能从他的语气,想象出欠揍的样子,她没好气道:“那你怎么不来汇合?”
“没空,我正被女人缠得脱不开身呢。”
“?”
“行了。”君之不想明说他那边的情况,把问题转到苏凝这边:“他是想喝你的血。”
“别看他表面人畜无害的样子,早惦记你很久了,你是人类,人类的血比兽的好。”
人家估计也是不敢对她师伯动手。
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啥?”苏凝惊呼。
她顿时就呵斥他的不道德:“那你还要我跟他结盟,套他的话?这不是纯纯害我吗?”
哪有这样做兽的。
她活着,是妨碍他泡妞的脚步了吗?
“听我把话说完。”君之语气有些急促,甚至能听到他凌乱的脚步声,这是在逃跑途中?
苏凝不耐烦:“快放。”
“他不是要喝你的血吗,你让他喝……”
听到要献血,苏凝炸毛了,直接打断他:“死泥鳅,信不信我立马冲过去把你油炸了!”
什么馊主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禽兽。
“能不能好好听了?”
君之深知她的脾性,再磨叽下去,怕她又暴走,干脆一股脑说出:“你的血是他们能喝的?”
“你若想要与他结盟,就让他喝,说不定喝下,不光结盟,你说什么,他都乖乖照做。”
“……”闻言,苏凝气消了大半,小心翼翼询问:“这是能控制他,为自己所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