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要带我去哪里?”苏凝抽了抽手,全程默不作声的海棠,让她感到压抑。
之前不管什么时候。
要么冷眼看她,要么冷嘲热讽,沉默不适合他。
奈何钟离海棠的手越发紧,她根本抽不出来。
“海……”
“那个人到底是谁?”钟离海棠目光幽幽地盯着她,这是他至今为止的第一句话。
那个人估计指的是傅时也。
“他好像叫什么傅时也?”苏凝如实回答。
她皱了一下眉,猛然想起:“书中有这个人吗?我记得没人姓傅,莫非他是路人甲?”
不可能啊。
看他什么都知道,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似的,那么重要的人,不可能没有他这个人。
莫非这是假名字?
“他会不会用的假名字?”苏凝想到这个可能。
“……”
钟离海棠沉默了。
是不是假名字他不知道,但他看那小子挺邪性的,看似十五岁的样子,眼神早出卖他。
心性早不是十五岁。
看在钟离海棠是自己人份上,这时苏凝说出一个秘密:“他好像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
“……?”钟离海棠大为震惊。
苏凝说出自己的判断,不是第一次怀疑:“你说他会不会跟我们一样,都是穿书的?”
“不可能。”钟离海棠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可能?”
“反正就是不可能。”他没有说出原因,对于穿书,他更偏向于是有什么特殊能力。
他清楚记得,书中可是有一族未卜先知的。
会不会就是那个小子……
“得,管他呢。”苏凝也不想过多去想这些,管他是谁,起码现在没有算计她什么。
以后保持距离就行。
苏凝又回到这个话题:“你拉我去哪里?”
“……”见她神经大条,钟离海棠没好气道:“你自己感受不到有要突破的痕迹吗?”
“哈?”苏凝一愣,她好像是没有察觉。
她对修为已经不感冒了。
自从在君之口中得知,修炼极其困难后,她把重心在画符身上,她炼气期都能画符。
还是画出那么有威力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钟离海棠对她越发无语。
“你是不是蠢,自己要突破都不知道?”
“……”
说到修为,苏凝死死盯着钟离海棠,还上下打量他一眼,在当事人不解的眼神下。
她开玩笑道:“海棠要不我们双修吧?”
双修修为增的快。
她想走捷径了,不想像抠鼻屎一样,不抠就没有,一抠就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钟离海棠又是一惊。
“海棠。”
“闭嘴。”钟离海棠训斥她一句,终是放开她的手:“下次别再我面前提双修两个字。”
“……”
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苏凝被吓了一跳。
海棠为什么那么恐惧双修,好像不止他一个人讨厌双修,不过好在自己是开玩笑的。
“不说就不说。”苏凝撇了撇嘴。
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激,钟离海棠放软了语气:“对谁也不准提双修,听明白了吗?”
“……”苏凝不想搭理他。
自从撞破海棠的身份,好几次喜怒无常。
她有些不适应。
“你听到没有?”看出她不想搭理自己,他眉头紧锁,抬起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
苏凝生气般将头往旁边撇,是真懒得理他。
“……”钟离海棠又把她的头转回来,用指腹轻轻摩擦她的唇:“那么不听话的吗?”
他的手势,让苏凝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钟离海棠,你要……”
看着逐渐放大的俊脸,她大脑一片空白。
而他俯身只是轻咬她的唇。
“……”苏凝此刻想说一句妈卖批的,为报复他的不讲武德,可她想到一个好点子。
泼凉水的点子。
“阿川。”
“……”钟离海棠浑身一震,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双目阴沉可怕:“你刚才在叫谁?”
苏凝假装自己说错话,捂着嘴就要逃离:“你可以选择没听到,或者忽略那两个字。”
可钟离海棠又怎么会放她离开。
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她别想离开。
“尘以川?”在她认识的人中,他一个个排查。
“……”不说话。
“是不是他?”钟离海棠一步步地靠近她,语气咄咄逼人:“说话,是不是尘以川?”
他的耐心已到极限。
“……”
现在的苏凝哪敢说话,这好像玩过头了,面对这个样子的海棠,只会越解释越乱。
“走吧。”钟离海棠不再逼问她,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离开这里。”
“……”苏凝全程没有任何解释,真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钟离海棠紧握成拳,最终冷冷一笑:“都不解释一下吗?好极了。”
说完。
他也甩袖离开。
……
苏凝返回遇见小乞丐的地方,他果然还在原地,像是知道她会回来,看见她招手。
“回来了?”
“说吧,你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苏凝现在脑子乱糟糟的,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海棠好像对她不一样?
不知道是出于老乡的份上,还是单纯的……
“很简单。”傅时也打了一个响指,娓娓道来:“其实我是个算命的,这些是可以……”
算出来三个字没说完。
苏凝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他整个人摔在地上。
接着,她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算命是吧?我把你这条命打掉,看你还算不算命?”
这小子不说实话,喜欢糊弄她是吧?
苏凝撸起袖子,又想揍他,可下一秒她顿住了。
她好像是要突破了?
“小子,起来给我护法。”苏凝拽起他,不给他喘气机会,直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傅时也揉了揉屁股。
察觉到她要干什么,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她进入状态,心想:她是真的不知所谓。
算了。
现在阻拦怕要走火入魔,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因为是筑基期后期,不是金丹期,比一般的情况下快,在君之的指示,她很快突破。
比想象的成功。
外面。
傅时也目光幽幽地盯着双膝盘坐的苏凝,微微叹气:“有师傅跟没师傅好像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