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凝拿出她的缺德符,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小伙惨喽。”体验过符威力的宋少谦幸灾乐祸,朝小凝凝对手投去同情的目光。
他自然是欢喜的。
至于愁吧,不正是愁苏凝要输的那帮子人。
连杨承都在质疑,她不是杂修吗,怎么现在改主攻符修了:“她画的符能有用吗?”
“老有用了。”宋少谦第一个反对他的话。
“?有多好用。”
宋少谦举例:“就这样说吧,一张符就可以飞升,瞧瞧那么多符,够那小伙飞几年了。”
何止几年。
估计几年都下不来,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百里洵瞅着自家傻小子,问出在场人心中的疑惑:“怎么?你还亲自尝试过她的符啊。”
“对啊。”他还很自豪。
宋少谦说完,幽怨看了杨承一眼:“当初小凝凝骗我说,是她师傅画的符,哄骗我用。”
“结果又是上天又是下地,还带火花闪电。”
杨承:“……”他又不用符,更不画符。
修真界大部分人都知道。
像这种借口,也就只能骗他这种傻小子。
“那确实挺吓人的。”慕小御心有余悸。
还好师姐不让他试符。
而一直没吭过声的尘以川,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她给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止一次受到苏凝的摧残,所以他总结一个道理,凡是她给的东西,都是坑人的。
听着他的话,杨承倒是有些意外,但为了找话题,他成功在尘以川的伤口上撒盐。
“你之前说与我家逆徒有些纠葛,方便透露?”
“不方便。”尘以川脸一沉。
那种事情怎么方便说,他不要面子的吗?
“噗。”而知晓全过程的宋少谦和慕小御默契一笑,果然,宗主也逃不过八卦真香定律。
杨承在尘以川那丢了面子,现在又被晚辈嘲笑。
他瞪着眼:“你们在笑什么?”
慕小御:“徒儿看师姐要赢了,提前笑一下。”
宋少谦:“我笑我师傅,他马上怀二胎了。”
“……?”百里洵看着满口胡言的宋少谦,先是震惊再到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他在这里,这个逆徒就敢诽谤。
不在的话,都不知道把他诽谤成什么样子。
“啊……师傅,我忘记你在这里了。”宋少谦小心翼翼挪了一下脚步,还没开始跑。
就让百里洵揪住耳朵。
“我怀二胎?你这个兔崽子,你真行!”
“师傅我怀二胎,我怀二胎。”
“哼。”百里洵没有打算放过他,揪着他坐下:“比赛一结束,就看你的皮厚不厚!”
“……”
而他们几个宗主对这一幕早见怪不怪了。
比赛台上。
没领教过符威力的陈枭,伸手捏住一张符,他不懂符,也看不懂这些符有什么用。
可没捏到三秒。
他手中的符炸开了,而他捏符的手,受到符的威力,掌心都是黑的,还微微颤抖。
他被惹怒了:“你你你……你居然这样玩?”
“你没说不能这样玩。”苏凝挑眉。
眼看着符将陈枭团团围住,她做了一个手势。
“炸。”
那些符瞬间炸开了。
苏凝并没有下死手,收了符的一些威力,以他的修为,是完全可以成功逃脱的。
可他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
不反抗,也不躲避,就这些任由符在他周围炸开,空气中弥漫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
“找死啊……”苏凝目瞪口呆。
而叶玄机立马冲过去,看见陈枭衣服都烧焦了,整个手臂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喊停:“停停停。”
随后怪异地眼神看了一眼苏凝:“你下手重了。”
看似不起眼的符威力那么大。
是他没想到的,不然他也可以及时阻止,也不至于有人受伤,这当事人也是的。
怎么就不躲呢。
“我也……”苏凝现在脑子也很懵,他为啥不躲。
直到尘以川过来检查他伤势,陈枭作势痛苦地捂着手臂,虚弱道:“老师,弟子无能。”
“没事。”
尘以川全程抿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师,是我失误……咳咳。”他居然咳出瘀血,艰难地说:“你也不要迁怒于这位姑娘。”
“?……”
苏凝脸上的表情,像极你表情包的第一个表情。
好家伙。
见过绿茶,菊花茶,别人的茶,第一次见花茶。
他玩得挺花啊。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凝看不惯他的作:“不是你自己说要接我三招的吗?”
“可比赛规则是不能致人于伤残,你这都打算往死里整我。”陈枭一张嘴巧言令色的。
说完。
他不给苏凝狡辩,再次捂着手臂,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老师,我的手会不会废啊。”
“以后会不会连剑都拿不起来啊,那我……”
听着他的一番话。
苏凝差点没被气死,这个贱男人故意的。
“别胡思乱想。”尘以川安慰他,顺手招来两个人:“带小枭下去,检查一下伤势。”
两个少年上来,他们目光瞪了苏凝一眼。
才扶着心机男走了。
“他输了,你们可以继续比赛。”尘以川则是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走回自己的位置。
苏凝:“……”这特么的。
眼瞅着他那边的人,一个个看她仇人的眼神。
还有讽刺的发言。
“比赛规则不是不能伤人吗?”
“都把人伤那么重了,不给一个解释吗?”
“还是看我们是外人。”
“……”
迫于他们压力,叶玄机只好赔着一张笑脸:“我的失误,是我没有及时阻止,我……”
但却被人打断。
那人咄咄逼人:“该道歉的不出来道歉,不该道歉的,拼了命道歉,有意思吗?”
“你……”苏凝正想替自己辩解。
有人不给机会。
“呵。”一直处于沉默,不正眼看人的钟离海棠,冷笑一声:“比赛规则是不致人伤残。”
“但谁又能掌控比赛上的伤残,说到底还是他菜,一个金丹期的人被筑基期吊打。”
未了。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么爱叫,玩不起就不要玩,这种比赛看了也要去治脑子。”
离开时,他又回头补充一句。
“我要是像他那么菜,直接吊死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