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后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苏凝的笔吓掉了,她正想把自己临摹的画像收起来。
宴师安识破她的小动作,眼疾手快抽走书本,打量起那个画像:“你是在画你师傅?”
衣服什么都没穿,只穿一条裤衩。
很难不怀疑是杨承。
苏凝:“……”他眼中除了师傅,就没别人了?
“不错不错。”他以为是杨承,竟撕下来,准备收藏:“你师傅见到肯定会很高兴的。”
鉴定于上次的裤衩。
怕他拿画像去杨承那里瞎显摆,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苏凝心一横,伸手就要去抢。
“你身为宗主,怎可随意拿走别人的画?”
“书是我的。”宴师安提醒。
“书是你的没错,但上面的画是我画的,你没有权利拿走。”由于身高差距太大。
不管苏凝怎么够都够不到。
这时,她灵光一现,不去抢,而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实画像上的那人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他眉一横。
“我就是以你为原型画的,不信你瞅瞅发型是不是一样?”苏凝挑着眉,告知他这个事实。
屁的发型一样。
他们宗主发型基本上一样,发冠高束而已。
“……”宴师安打开那张纸,还真被她忽悠了。
好像发型是一样……
看到这里,他把纸揉成一团,脸上的怒气都快堆不下了:“胡闹,随意给本宗主画不雅图像。”
“今天中午你就饿着,没有我的允许看书不能停!”
说完,他一甩衣袖离开。
苏凝:“……”瞧瞧,身为宗主如此的善变。
知道画的是杨承,他眼睛笑得看不见缝,而知道是他,纸一揉,怒气冲冲离开了。
不过好在解决杨承名声问题。
就是依旧逃不过看书的摧残,她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都不太愿意看什么书。
尤其是破书。
“去你大爷!”苏凝将书摔在地上,踩上两脚发泄心中的不满:“去他大爷的修身养性?”
没错。
宴师安见她过于暴躁,特意拿来他的修身养性,美其名曰,让她跟他一样,温柔待人。
可苏凝也看不出他有多温柔。
踩完两脚,又若无其事接着看,眼看要打瞌睡,苏凝无意中看见用红笔圈起来的一段话。
天选之人。
“……书中内容不符啊。”看着与书名不符兄四个字,苏凝这才发现,这一页是夹上去的。
不光有这四个字,还有密密麻麻的鸟语。
她研究了一中午,也没看出鸟语是什么意思,干脆撕下来,给有大知识的人研究一下。
“你偷偷摸摸藏什么?”宴师安再次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又一次把她的魂吓没了。
急忙将撕下来的纸藏在身后:“没什么……”
“我数到三,拿出来。”宴师安眼神比谁都好使,那么大一张纸,当他是眼瞎吗?
不好好看书。
尽搞一些骚操作,难怪杨承会让她过来。
“你确定要看吗?”为了打消他想看的念头,苏凝豁出去了:“是我画自己的**画像。”
“宴宗主是想目睹一下吗?”
宴师安脸色一僵,训斥:“你一个女孩,口出污言秽语,知不知道廉耻怎么写?”
“知道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闭嘴。”宴师安气得拎起来,就往外走。
苏凝心头一紧:“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要退货吧。
才来一天,就遭到退货,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以后的日子,她在宗门抬不起头。
好像就没抬起过……
“哎呦。”苏凝摔在地上,好在他没有气得丧失理智,去杨承那退货,而是来到后山。
宴师安看了一眼悬崖。
他笑得惨无人绝:“跳下去,奖励给你东西。”
“你没病吧?”苏凝看傻子的眼神,谁会因为那点破东西,就不要命似的跳下去。
一上来就让她跳崖,还说跳下去给东西。
这跟打一巴掌给一颗栆有什么区别。
宴师安笑得跟反派似的:“这是修炼中的一环。”
“你丫的修炼是跳崖?”
“对。”
“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我……尼玛……”苏凝正说话间,就被宴师安伸手给推下去。
在青云宗要饱受杨承的摧残。
在灵玉宗又要饱受他死对头的摧残,故意的吧。
就在苏凝意以为自己这辈子到头了,要摔下悬崖摔死时,却被什么东西绑住了脚踝。
让她回弹。
这才看清,宴师安那个老狐狸想让她体验蹦极。
她顿时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不知道,我们宗门对付不会御剑飞行的人,都是靠这个办法。”宴师安抓着绳子笑道。
苏凝脸色都绿了,他们宗门那么恐怖的吗?
他继续说:“你不会御剑飞行,我只能这样了。”
“谁说我不会!”看不惯他盛气凌人的样子,苏凝逞一时之快说反话,说完就后悔了。
她是真不会啊。
万一这个老登,让她示范一下,不就暴露了吗?
是怕什么来什么,宴师安饶有兴趣靠在树上,欣赏她御剑飞行的姿态:“飞,我看着你。”
“我今天没手感。”
“那就继续跳,直到你找到感觉,有手感了。”
“……我现在又有手感了。”
于是乎,苏凝心情烦闷地走到一边,想起师弟御剑飞行那撅屁股的傻样,学着示范。
宴师安制止:“你是御剑飞行,还是撅屁股对我?”
“我在找灵感。”
“……”
尝试了半天,各种撅屁股扭腰,可她依旧没领悟御剑,这把宴师安看得想戳瞎眼睛。
杨承到底找了什么玩意。
“不对。”这时,苏凝想到什么抬头,一脸的懊恼:“我又没有剑,怎么练习御剑飞行?”
“……”
宴师安嘴角抽搐,除了无语之后,扔给她一把泛黄又带着味的剑:“你用这把剑试。”
“不是自己的不能相通。”
早料到她会这样说,他冷笑:“它常年在茅坑,完全没这些问题,任何人都可以是主人。”
茅坑?
常年在茅坑浸泡?苏凝都没有勇气去接。
突然心生一计,想到一个既不用学习御剑飞行,以后也不用跟着他修炼的一石二鸟的计谋。
她流氓般的眼神:“老安,你在乎清白二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