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飒吟血脉转莺莺
这时,月无瑕步至书架之前,轻取一册秘籍,递至柳莺莺面前。
柳莺莺尚未伸手去接,只匆匆一瞥,便认出封面之上所书“浊霞迷情诀”三字,顿时神色大变。
她慌忙跪倒在地,泣声道:“师父何故定要弟子此刻修炼这浊霞迷情诀?适才师父,不是已应允弟子了吗?”
月无瑕闻言,嘴角含笑,轻声道:“我何时说过,要你即刻修炼此门神技?不过是让你先观这秘籍之首章罢了。此乃为师欲用秘法试探,你修炼浊霞迷情诀更为相宜,还是冰清霞光诀更为合适。”
柳莺莺脱口而出,疑惑道:“那师父为何不让弟子先观冰清霞光诀?”
月无瑕缓缓解释道:“为师所修乃冰清霞光诀,自幼习之,故而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而你,年岁已逾三十,虽仍处子之身,然你心中已有情愫暗生。
“情爱一旦萌芽,淫欲之念便随之而起,如此,自是无法修炼冰清霞光诀。反观浊霞迷情诀,于你而言,或可事半功倍。”
柳莺莺听罢,顿时语塞,低头陷入沉思,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师父。
岂料此时,月无瑕嘴角竟露出一抹笑意,待柳莺莺抬头之际,她瞬间收敛笑容,一脸肃穆地望着柳莺莺,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
柳莺莺羞得满面绯红,斗胆说道:“师父果真不想弟子此刻修炼神功,无论是哪一种?”
月无瑕含笑颔首:“为师给你一段时日,供你思量。我欲离此栖霞谷,探访你所倾心之人。倘若那旎啸能通过我人试炼,我倒也不介意你先行回去,与他共度一段时光,做一对恩爱夫妻。
“只不过,为师只能许你十年之期,十年之后,无论境况如何,你必须重返这幻霞宫。但到那时,你唯有修炼这‘浊霞迷情诀’一途了。”
柳莺莺闻此,心中虽道仅有十年光景,但若能与旎啸结为连理,纵是一日,也是心满意足。观月无瑕之态,肃穆认真,料想师父不会诓骗于她,于是应承下来。
她翻开秘籍,但见其中所载,顿觉满脸绯红,双耳发烫,强自忍耐,终将其览毕,随即将秘籍交还于月无瑕。
月无瑕含笑颔首,引她至另一房间,但见此处清幽静谧,乃是一间静室。
柳莺莺依秘籍所示,立身当场,双目微阖,心法舒张,心无杂念,默诵秘籍所载之法。
未几,她只觉欲念如烈火燎原,双目炽热,口干舌燥,周身燥热难耐,春心荡漾,娇羞难掩,粉面低垂,樱唇微张,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俄顷,那欲火炎炎,直冲云霄,她情难自禁,衣衫尽褪,裸露娇躯,玉手轻抚肌肤,香汗淋漓,口中娇吟连连,难以自持,心神迷失,沉沦欲海,无法自拔。
正当此时,月无瑕瞥见柳莺莺那私密之处,仿佛有一抹印记若隐若现,那胎记非但色泽粉嫩,更兼图样奇异,世间识得此图腾者,犹如沧海一粟,稀少至极。
然月无瑕却非比寻常,盖因她先祖,为李唐太史令李淳风之后。
却说野史之中,曾载有李淳风暴毙之事,世人皆道其为皇家所忌,实则不然,乃是为了那推背图的秘卷所致。
月无瑕自幼年入幻霞宫,及至年登半百,忽闻家中老父病危,遂心急如焚,匆匆归家。
及至家中,方从父亲口中,她得知先祖李淳风的真正死因。
她父亲言及,当年为防秘卷落入恶人之手,先祖将秘卷藏于九州大地隐秘之处,又将此隐秘之地,绘成一图,藏于一幅丹青之内,后交予一位柳姓之人保管。
欲得此秘卷,须先寻得丹青中的路线图,更需借助飒吟血脉者的独特神通,并辅以某种玄妙秘术,方能寻得其踪。
月无瑕之父,向她细述往事,言自先祖李淳风之后,有一秘辛世代相传,道是那秘卷之内,隐匿着先祖暴毙之谜,且先祖之亡,实乃华夏安危之所系。
故此,当此刻月无瑕瞥见柳莺莺私密之处,一抹粉红胎记若隐若现之时,她心猛地一沉,惊骇难当。
随即,月无瑕玉手轻扬,纤指微动,已然封了柳莺莺周身数处要穴。
忽闻柳莺莺一声欢畅淋漓的吟哦,欲火如潮,瞬息间消退无形,只见她玉体潮红,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及至她目光触及地上那片水渍,顿觉羞愧难当,满面苦楚,心生绝望,几欲寻了短见。
恰在此时,月无瑕厉声问道:“你那私密之处,缘何生有胎记?此前你可曾知晓?”
柳莺莺强忍珠泪,见师父神色凝重,不容分说,心中不由一颤,竟忘了遮掩玉体,赤裸双膝跪地,双手交叠,恭声道:“弟子愚昧,不知师父所言胎记是何物?莺莺实不知有此等事。”
月无瑕见说,不禁微微一愣,复又问道:“便是你私密之处,有一粉红胎记,此胎记唯有在你情欲涌动,难以自持之时,方才会显露无遗。”
柳莺莺听罢,顿觉满脸绯红,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几欲找个地缝钻入,然仍强自镇定,答道:“莺莺委实不知此事,且自幼至今,从未有过这等事。”
“但你姓柳……”
月无瑕话至此处,心中忽地一闪,忆起那拥有飒吟血脉之女,唯有在与男子阴阳交合,情欲攀升至极之时,方能显露那粉红胎记。
她目光复又落在跪于地上的柳莺莺身上,但见柳莺莺一脸茫然,似对这等隐秘之事,全然无知。
猛然间,月无瑕心中似有所悟,“你先将衣物穿戴齐整,为师去探问一事便回。”
言罢,月无瑕急匆匆离去,连番询问数人,终得知晓,原来先前救回的那名女子也姓柳。
至此,她才恍然大悟,柳莺莺本非飒吟血脉之人,乃是自己施展灵息转渡之术,将那柳姓女子的精血,移入柳莺莺体内。
而后,又依照浊霞迷情秘籍中所载秘法,不想让柳莺莺体内的飒吟血脉觉醒,至于其中缘由,月无瑕却是不得而知。
待她归来,柳莺莺已然衣饰整齐,只是双目红肿,泪痕犹在。
月无瑕落座之后,轻轻招手,示意柳莺莺近前侍立,缓缓说道:“为师即将离开幻霞宫一趟,你便留在此处,幻霞宫内,随你四处行走,观瞻,取用。”
柳莺莺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慌忙开口问道:“师父,你可是要去找那旎啸?”
月无瑕听罢,嘴角微扬,轻笑道:“那不过是顺手为之,眼下为师有桩紧要事务需办。再者,你休要起那逃离之念,当然,以你之能,也逃不出这栖霞谷。”
“徒弟万不敢有此念。”柳莺莺连忙躬身施礼,心中却忆及先前之种种丑态,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潸然而下。
月无瑕似有所察,缓缓起身,“你也莫要心生轻生之念,倘若你真个一心向死,为师也不介意手刃那旎啸,覆灭你之鬼教满门。”
月无瑕又是轻轻一哼,“你且安心留在这幻霞宫中,待为师归来便是。”
言罢,她转身离去,未及收拾行囊,径直步出栖霞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