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又在这里发呆了，要不要和我说几句？”
“镜铃会永远倾听大人的烦恼的，大人也要及时和我倾诉哦。”
很熟悉的声音，但是颜若记不清是在哪里听过。今日处理事务时都走神了好几次，还是归原次次提醒才回过神。
“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归原歪头担忧地注视着颜若。
“嗯...”颜若没有隐瞒，放下笔说道，“可能是记忆在苏醒，我在梦中听到一个叫镜铃的人和我说话，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这些事。”
闻言归原罕见的沉默了，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那个命运悲惨，但是性格坚强的女孩，在濒死之时也和翊御然签订了契约，成为了神启者。
只不过，在终局之前，镜铃为了让翊御然从天神界脱困，死在了天威脚下。
他移开了视线，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大人，再不处理墨就要干了。”
颜若惊呼一声连忙接着写。
作为秩序的创世神，天威的性格不言而喻。就算没有翊御然的那种力量，也是轻而易举把镜铃四分五裂了。
颜若写完后伸了个懒腰，总觉得今天的工作特别累。她看向归原，发现他正望着窗外发呆。
“归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镜铃的。”
归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今晚吃什么。”
颜若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归原不说，有的是人说。待到中午时，颜若推开了漓殇的房门，看着悠哉悠哉看不知名画册的男人，吐槽道：“来享受生活的？”
看清来人，漓殇勾了勾唇角，示意她随便坐。颜若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无奈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对比一下咱们家的阿若和其他女人。”漓殇笑眯眯的，“发现她们和你根本没有可比性。”
颜若不知道他指的什么，开门见山问道：“你认识镜铃吗？”
漓殇翻页的手指顿了顿，转而又泰然自若：“认识，怎么了？”
颜若紧盯着漓殇，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但并没有收获。她轻轻抿了口茶，“我最近老是梦到她，好像还有一段我忘记的记忆与她有关。”
漓殇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真的吗？可是我总觉得这不仅仅是个梦那么简单。”颜若单手托腮，看着漓殇有没有什么表情。但男人依然淡定，语气轻快：“你救过的人中有一个和你走的比较近，就这么简单。”
虽然仍有疑虑，但是颜若想不出更多其他的。和漓殇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房间。
等颜若走后，漓殇收起了笑容。夜深人静时，影子从窗外跳入房间，漓殇看到她脸上的裂痕时，熟练帮她补好后，说道：“这两天就呆在那个国家吧，不要在天启面前晃了。”
影子虽有不解，但是应下了。漓殇看着忠心耿耿的属下，突然问道：“你和天启有过交情吗？”
影子诧异摇头：“属下从有记忆起就是大人的手下，再无其他。”
漓殇微微点头，心思隐藏在了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