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领着顾荣等十余个侍卫进了县衙,传令齐岱等人进入衙门。
顾雍坐在县衙的中堂之上,顾荣立在身后。
堂下跪着齐岱、狗儿、督工、牢头等人。
顾雍拍着惊堂木,喝道:“本官已经摸清了状况,你们是自己招认,还是我来宣读你们的罪状?”
督工胆量最小,吓的直哆嗦,不停的磕头求饶:“是齐岱暗示我让那个小木匠去修补横梁的。等到小木匠爬上了横梁,原先搭在横梁上的长梯就突然不见了。后来小木匠只好往横梁中间爬了过去,谁知道横梁突然从中间折断,想来这横梁肯定是被人暗中就锯断的,否则不可能这样的。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参与谋害小木匠之事。”
顾雍听完督工的这番话,扭过头,对齐岱发问道:“督工所言,是否属实啊?”
齐岱知道自己必死,发笑道:“我之所以打起小木匠媳妇如梦的主意,还是拜督工所赐。大人可以问他有无此事!”
顾雍只好转过头看向督工,只见督工面色通红,憋不出话来。
顾雍心里明白,朝着顾荣点了点头。
“回禀大人,我已经查明,督工还有克扣众多工匠口粮和银子之事,还贪了小木匠的抚恤金和丧葬费,小木匠之死也离不开督工的人事安排。”
顾荣朗声回禀道。
“来人啊,先将督工棒打三十,押入死牢!”顾雍猛拍一下惊堂木。
“大人,饶命啊,我都已经实话实说了。对了,小木匠临死的前几天,我看见这个叫狗儿的家伙混了进来,等小木匠身死以后,狗儿再也没有来过府邸,看来这狗儿与小木匠之死很有关系啊!”
督工临死之前,想要拉个垫背的。
“狗儿,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官帮你说呢?”顾雍拍了一下惊堂木。
“回禀大人,狗儿只是恰巧去府邸的,这督工纯属诬赖,还望大人明察。”狗儿装模作样的给顾雍磕了一个响头。
“来人,将狗儿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顾雍从案桌上扔下了一张令签。
左右就有衙役要来拖狗儿去打板子。
“大人,我愿意招,只求大人不要打我!”狗儿的手臂已经断了,一侧的锁骨也骨折了,身体已经不能承载其余的疼痛了。
“那就快说,再敢说谎,板子只多不少。”顾雍吓唬道。
“回禀大人,这都是原来的县令齐岱让我这么做的。齐岱看上了小木匠的媳妇如梦,所以要先除掉了小木匠,是我找的一个木匠暗中将府邸的横梁暗中截断的。不过这事情都是齐岱指使我的,我只是从犯!”
事到如今,狗儿也是能推就推。
“狗儿,你还帮齐岱做了哪些坏事?快快说来,少说一件,本官照打不误!”顾雍脸色肃然的说道。
“这……”狗儿两眼打转,欲言又止。
“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顾雍目视顾荣。
“大人,我招,我全部招。不过这全部是齐岱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有法子。”狗儿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