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岱正在思索下步所要做的事情,猛然耳畔响起狗儿的报喜之音,便精神一为之振,问道:“何喜之有?”
狗儿堆下满面笑容,对齐岱说道“大人,昨晚我暗中派人蹲在小木匠家中门口,听见那小木匠的母亲对小木匠媳妇百般辱骂,说小木匠的媳妇彻夜未归,还说小木匠的媳妇与一个肥胖的男人勾搭相好,那老婆子诸般辱骂,街坊邻居没有听不到的。”
齐岱听闻之后淡淡一笑:“这老婆子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这小妇人坚持送回去的原因。”
狗儿不理解,问道:“还请大人明示,点拨一二。”
齐岱点点下巴,喜气盈脸说道:“我要夺那小木匠的媳妇,有三个难处摆在眼前。其一,便是小木匠。我通过变着法儿让督工部署小木匠爬上腐朽的横梁进行修补为由,早在暗中将那横梁中部切断,同时又让人把小木匠把爬上横梁的长梯拿走,则那小木匠必往横梁中间爬过去,等小木匠到了横梁中间,本来就已经切断的横梁肯定不能支持小木匠的体重,必然会从十米高的横梁上掉落下来。先除掉了小木匠,便化解了第一个困难。”
“其二,便是小妇人。我通过救助被捆绑在木桩上、彼时衣衫不整的小妇人,让她心生感激救命之心,然后以要事在身但仍然骑马送她回家的举动,再滋养她对我的倾心爱慕之意。我故意把马儿骑得飞快,那小妇人心中害怕颠簸,不知不觉中将她的后背紧紧贴在我的前胸上。即便我将她搂在怀里,她也不加反抗,说明火候已到。至于临别之时,我赠送小妇人元宝和玉佩,她都慨然收入囊中,则表明她已经接受了我,只是受困于她已为人妇的束缚,开不得口而已。我若用强,她必顺从,只是我认为时机尚未完全成熟,还需再添一把烈火。目前来看,第二个困难已经基本化解。”
“其三,便是小木匠的父母。我故意将马儿骑到离着小木匠家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想那村庄里,必有闲人游走。我当时看见有一妇女头戴毡帽,肩扛锄头,才立住马儿,和那小妇人言语。所喜的是那头带毡帽的妇女也缩在一旁偷看我和小妇人的情状,料想那不到二十步的距离,我和小妇人的对话那位头戴毡帽的妇女肯定能够听个大概。若是那头戴毡帽的妇女能把她所看到、所听到的事情一一告诉给小木匠的父母,则小木匠的父母结合之前就对小妇人的成见,必定容不下小妇人,轻则当众出言辱骂,重则立下一纸休书。”
“如今不想天意做成了我,督工派遣的四个工匠不合言语冲突,气死了小木匠的父亲,那么现在活着的只有那位小木匠的母亲了。只要我们找准时机,点起那位小木匠母亲对小妇女的愤怒之火,那么这件事情就近乎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