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听闻关平所述,用手托住下巴,开口问道:“阿钟媳妇可在?”
高瘦的男人回禀道:“阿钟媳妇本是农户,在家帮衬,从未出过远门。如今也只是我们成梅村里的男丁把这贼子关平押送了过来。不过证据已经齐全,即便这绑缚贼子的不招认,也可以定他死罪。还请大老爷为民做主,除了这个祸害。”
关平把脸转向高瘦的男人,争辩道:“你一派胡言!你如何只听信阿钟媳妇一面之词?我果真是亲眼所见阿钟媳妇与葛虎滚在一张床上。”
齐岱大声喝道:“不许喧哗!那葛虎人在何处?”
高瘦的男人听见县令要寻找葛虎,便洪亮的答道:“葛虎家住在离阿钟家两里地远的地方,和他的祖母居住在一起。”
齐岱微微颔首,问道:“那葛虎为人如何?”
高瘦的男人眉头紧锁,回答道:“葛虎生性好赌,常常寄宿在娼妓家中,几乎不回家的。”
齐岱用手指点了点眉心,说道:“看来那葛虎倒是个追求风月之人。看来,确实有可能勾搭上阿钟媳妇。”
高瘦的男人摇摇头,大声嚷道:“大人,葛虎与阿钟媳妇私通一事,全是关平捏造,并无根据,还望大人明察。”
齐岱把手收在胸前,拧成一块,缓缓说道:“杀人案件,非同小可。如今既然牵扯到葛虎,需要先把葛虎缉拿归案,方可下定论。”
关平听见县令要捉拿葛虎,便朗声道:“回禀大人,那葛虎是个畜生,昨晚晚间趁着我在外,意欲奸污我同行的女伴,幸亏我及时赶到屋子中,才制止了葛虎的不法侵害。不想那葛虎恼羞成怒,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来刺我。黑暗之中光线不明,我被他刺伤脚底,他也被我误伤身亡。”
齐岱瞪大了小眼睛,追问道:“你昨晚住在何处?”
关平回禀道:“我昨晚入住一阿婆家中,后来听见阿婆告知他有一个孙儿,素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不想那人便是葛虎。”
齐岱略一思索,向关平抛出疑问:“你刚才不是说看见葛虎在阿钟家里和阿钟媳妇通奸么?如何这葛虎又出现在他祖母家中?你前言后语不搭,莫非有意欺骗本官?”
关平顿首道:“关平万万不敢欺瞒大人。只是我晚间看见葛虎与阿钟媳妇在阿钟家里私通,场面不堪入目,于是我便离去。我在回到先前居住的阿婆家路上,被一具尸体绊倒,我想起葛虎曾经对阿钟媳妇说起过杀害阿钟一事,便留意在心。我不小心脚底踩中了地上的刀片,在那棵树下停留了片时。”
“等我回到住处,葛虎已经出现在房中。那阿婆一间房自己住,一间房借给我和同行一位女子居住。我发现葛虎正要对我同行的女子做出不轨举动,就和他厮打起来。葛虎身强体壮,我和他纠缠了多时,一时失手将他误伤致死,我的腿也在打斗过程中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