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个马良是干什么吃的?”糜芳把桌子上的一只青色花瓶摔的粉碎。
“肯定是马良收受了贿赂,才会替关平这小子开罪的。”傅士仁捏起拳头,往墙壁上砸了一下。
“还说什么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我看数这个马良最糊涂!”糜芳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的说着。
“难不成任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冠上恶名?马良可以红口白牙说任泰勾结东吴那边的强盗!”傅士仁实在气不过,眼神里露出很浓烈的怨气。
“潘先生快到了吗?”糜芳回过头,低沉的问着傅士仁。
“应该快到了。”傅士仁瞅了一眼屋子里点燃的一柱香,估算了大致的时间。
“砰砰砰!”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应该是潘到了!我去开门。”傅士仁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子,往外屋走去。
“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傅士仁仔细一看,原来是潘和包勇。
“快进来,这里不安全,里边说话!”傅士仁把潘、包勇接进来后,还在门外左右瞅了瞅,确保周围没有人,才把大门轻轻的关好。
“哎,糜芳先生!多日不见了,不想你竟然这般憔悴!”潘望了望糜芳的脸色,重叹一口气。
“潘先生请坐,候你多时了。”糜芳请潘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包勇坐在潘的下首。
傅士仁给潘、包勇各沏了一杯热茶。
“潘先生,你前日在衙门内读的公书到底是何意思?”糜芳的眼球布满血丝,脸颊有些僵硬。
“糜芳将军,这是马良大人的意见。”潘憋出了一句。
“马良?这个混蛋。他根本就是在颠倒是非!明明是关平亲手杀害了我们同行的士兵,还刺伤了任泰!”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的包勇,捏紧了拳头,猛击了一下八仙桌。
“是啊,这个马良实在是太离谱了!他居然说任泰还早就勾结了强盗,要把船舱洗劫一空。这绝对是阴谋,阴谋!”傅士仁的情绪因着包勇击打桌子的举动高涨起来。
“对了,包校尉。在宣读文书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对吗?”糜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额,是的。我是被马良发送文书,传唤到刑狱大堂的。”包勇的嘴角抽动着。
“那你为何不当场辩驳几句?”糜芳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包勇。
“糜芳将军,我是不方便表态啊!我已经跟零陵太守的儿子刘贤说明过情况,说我当时和任泰等人在办完公干以后就分道扬镳了,任泰去船坊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所以,我……”包勇支支吾吾的说着,略显急促。
“是的,包勇不方便出场说话,否则他也会被卷入到任泰这一伙人中的,这是弃车保帅的方法。”潘紧接着包勇的话,给出了解释。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关平那个小子?明明他杀人,还把脏水泼到了我表侄任泰身上?还有没有天理了?”糜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背过身,把手别在腰后。
“咳咳,糜芳将军,这机会嘛,还有的是呢……”
一人干咳了几声,冷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