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笑道:“子衡先生此番来荆州,本是为结东吴荆州两地之好,共同抵御曹操。如今荆州城内发生了如此大凶杀案件,而子衡先生明知而不言,实在是没有诚意。若我主刘皇叔震怒,恐怕子衡先生非但完不成吴侯交代之任务,就连自身也有深陷囹圄之危也!”
吕范大惊,手中所持之的茶盏也滑落在地,摔的粉碎……
马谡用眼睛紧紧盯着吕范,继续说道:“子衡先生,我主刘皇叔前些天因为甘夫人生病去世的缘故,茶不思饭不想,形容枯槁。先生本是接了一个美差,想那孙权之妹孙尚香年龄不过二十,正是风姿绰约的年纪,按常理来说,作为男方是求之不得的。先生能促成此事,则日后同时受宠于吴侯和我主刘皇叔,不亦美哉!”
“今子衡先生若能指出那黑衣人真实身份,则有大功于荆州,安抚我荆州百姓悬挂之心,抚慰我主刘皇叔忧思之虑,亦可免除我荆州侦查人员的辛苦查访。我主刘皇叔感念于子衡先生破案之恩德,必深信之,则东吴于荆州永结秦晋之好,江东可安,曹操寝食难安矣!”
吕范起身拱手道:“马谡先生之言,清除我吕范心中迷雾,我心感激之至。那伙黑衣人的来历我素来知晓。那伙黑衣人原来是霸江的贼人,一贯劫掠过江的客商。他们本事高强,擅长水中作战,官兵收捕不得。为首三个大王,一个叫做杜防,一个叫做孙昊,还有一个叫做汪洋。此三人原来都是官府或者部队出身,因为恶了他们各自的长官,脱离官府和部队,霸占江河,作威作福。”
“那汪洋原来是蒋钦手下将官,惯用一口长柄大刀,身强体壮,浑身筋突,能从水底观察往来客船,且嗜好女色。我江东客船曾经发生过一件大案,原本是吴郡吴县一大户人家因为家族迁徙的缘故,一家老幼算上仆人婢女有二三百人,乘坐一艘巨轮路经太湖。到了夜晚船只在水面上航行的时候,有一伙黑衣人约有三十余人,全是黑衣黑裤装饰,面戴黑色面罩,从水面下把钩子挂在船舷上,攀爬上船。”
“上来以后就先砍翻了站在外围的仆人,接着逼问剩下的那些瘫软在地的,叫他们交出财物。那些仆人没有多少财产,全部都被汪洋带头跺下水去。那大户老爷在正中间的船舱内休憩,里面都是小妾和丫鬟在旁服侍。那大户人家甚重家规,非经呼喊召唤,不得进入船舱。于是汪洋便领着手下黑衣人越发狂狼,把甲板上的男性几乎屠戮殆尽。”
“喊杀声越来越近,那大户老爷被其妻妾推醒。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汪洋已经手提大刀冲进船舱,手指大户老爷破口大骂,其余黑衣人就去抢夺船舱内女人身上携带的金银首饰,有性急的,便是各种淫污。那大户老爷已经上了年纪,看见眼前这番乱象,情绪激动,一时喘不上气了,晕厥在地。”
“那汪洋也顾不得那大户老爷,只是用刀往其胸口一刺,料想那大户老爷必死,随后便搜刮船上携带宝物。大凡这伙黑衣人劫掠大船的,必有小船前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