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里除了李思思的哭叫声,不管站着的,还是地上的,一个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莫如风面孔狰狞,疯狂般的扯着李思思的头,一次又次的磕在钟表的棱角上,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样子,刘妈心里撕裂般疼痛着,她痛苦地撕心裂肺的着跌坐在地上,大声喊着,住手,大风,快住手,你放过她,我的命给你。
莫如风听到刘妈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丢开李思思,李思思整个人瘫软的昏死过去。
莫如风眼睛充血,几步走到刘妈面前,眼底一片戏谑;那不如你过去接替她如何?
说着,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托到李思思瘫软的地方,猛的将刘妈的头磕到钟表的边框上……
鲜血顿时遮盖了刘妈面孔,她的耳朵轰鸣着,脑袋空白一片,眼底满是金星,稍做停顿,还没恢复清醒,一股尖悦的疼痛顿时从脑袋传来,她才明白自己与李思思一样,经历着莫如风给她的待遇,疼,是真疼啊,她心里想着,口里泼妇一样大声喊着,莫如风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母女做牛做马在你们莫家这么多年……
没等她说完,莫如风又一次猛的将她的头磕向表框,声音如打磨过一样嘶哑;那不如你告诉我,你们在莫家做出怎样的贡献,是杀了莫子枫,还是家豪,还是要毁灭掉莫家,来,你告诉我该怎样,莫如风扯着刘妈的头,将她的额头抬的老高,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做?
你,思思好歹给你们莫家生了两个女儿,我好歹是思思的母亲,刘妈依旧不知死活的道!
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李思思的母亲,嗯?
你告诉大家,你是谁,谁是你女儿,莫如风扯着刘妈他们头皮,怒吼道!
两个孩子?你来告诉我,哪个孩子是我二叔的?
刘妈目光躲闪将李思思紧紧拥进怀里声音不稳的道;雨柔,雨琪都是你二叔的孩子。
莫如风目光看向俞向左,又看向李思思,你们两个男盗女娼,违背常理,明知是兄妹,还干出苟且之事,居然敢将锅甩给我二叔,你们狗胆包天,你们就算死十八次都不可惜,你是告诉大家,雨琪是谁的孩子?
大王震惊的看着李思思与俞向左,嘴巴无法合拢……
莫如风忽然就笑了;你们俞家违背人伦,就不怕遭到天擎吗?
大王看着莫如风又看看地下的三个人他嘴角掠过一抹自嘲,他又看向莫如风,将中指伸进口中,牙齿合拢猛的一咬,半截手指被他硬生生咬掉一截,将口中的半截手指吐到地上,钻心的痛让他眉头不邹一下,目光平静地看向莫如风。
风哥,我不求你的原谅,求你给我一次做人的机会。
阿川看着大王将一截手指咬下来眼皮没眨一下,浑身不由自主起来了一片鸡皮疙瘩,是个狠人,可惜,被俞峰利用。
莫如风回头看向大王,他看着地上一截手指目光沉沉的问,你的忠诚度还有可信而言吗。
滴血为誓,我王焕杰如再违背自己的誓言,上天入地无门,永世不得超生!
你的誓言值钱吗,莫如风看向大王眼睛微眯,一个要我命的人,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没有谁被自己儿子指证,能逃过活路的。大王眼底一片死寂,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肘,将身子匍匐在地上,用俞家的血,祭奠老爷子与子枫的死,让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你敢,王焕杰,刘妈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该叫你姑妈还是叫你妈?大王目光看向刘妈?
这回轮到莫如风傻眼了,他看着地上几个人,忍不住就嗤笑出声!
你闭嘴,我哥就不该信你?刘妈怒吼……
我原以为,我和思思不过是俞峰一时兴起的产物,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妈妈嘴里的那个姑姑,与自己亲哥哥苟且,被俞家赶出门的物种。
你自己品行不端与自己的哥哥苟且,又让自己的女儿与同父异母的儿子苟且。你还有点廉耻之心吗,你是人吗?
俞向左看着刘妈眼底赤红;“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冲出口腔,大王说的是真的吗?
刘妈目光躲闪没有回答俞向左的问题,而是看着大王,是他胡说,都是他编造的……
我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相信自己是俞峰的儿子,因为,我妈死之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一本破旧不堪的日记本。
从她死后,俞峰让我与他做dNA时,我第一次回到那个破旧的房间,发现的这个东西。
他笑着,将一本日记本扔到刘妈脚下,刘妈想要弯腰拿起,被阿川捡起!给我,刘妈眼底毫无羞愧之色,看向阿川!
阿川抬脚将刘妈的头踩在脚下,你算计了莫家人一辈子,你觉得,你还有资本发号施令?
阿川,你不得好死,你这样的对我。刘妈撕心裂肺的叫。
大王无视刘妈的嚎叫,看着莫如风撕开衣角,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去湖罗湾,厨房的置物架上,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阿川走过去从大王手里拿过钥匙;大王,你要有点良心,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出庭,做污点证人,还莫家一个公道!大王眼帘低垂,眼底一片死寂!
阿川接过钥匙,装进裤兜里!
快去吧,别耽误,大王道!明天他们会有大动作。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李思思昏昏沉沉中,意识逐渐清醒,整个人被大王的话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看俞向左,忽然就疯狂的笑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是母亲与亲亲哥的女儿,更不知道自己与俞向左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经过母亲的一场精心算计,进入莫家不久,就嫁给了潇然,婚后一年多,她们过着几乎无性的生活,后来,在一次酒会上,她认识了雷天成,没几天她发现自己怀孕,告诉雷天成时,雷天成当时怎么说的,他说,他会给他足够好的补偿,前提是不能与自己的妻子离婚,也就是明里暗里告诉,她们只能是情人的关系。
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见面也不是很多,生理无法得到满足,她便游走在各大酒店的夜场,凭借着几分姿色,与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生了一个女孩雨柔,后来,直到俞向左的出现,她才不去那种地方,从此与俞向左苟且,与俞向左生了儿女雨琪,几年后,通过母亲刘妈俞向左进入莫家,多少年来,她游走在雷天成与俞向左之间,而莫潇然视若无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莫家血脉。
可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她是母亲与自己的亲哥哥乱伦的孩子,自己同样与自己的亲哥哥乱伦生了一个女孩,人生是多么的可笑……
从家豪死后,她整个人进入一个疯狂的状态,这一刻从没有过的清醒,她这悲催的人生,都是自己母亲一手造成的,她本可以过着普通人家孩子一样的生活,哪怕没有俞峰,她也可以过的很好。
可母亲被俞峰安排到俞家后,就注定了她悲催的人生,她被母亲逼嫁给潇然,潇然无辜吗,她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是无辜的,他错在爱上自己,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挑唆,挑战莫辰宇与莫如风的底线,可他低估了莫潇然在莫辰宇和莫如风心里的感情,直到莫潇与莫辰宇合手将雷宇搞垮,她才明白,莫潇然只有犯病的时候,才任由她拿捏,只要他清醒的时候,他是一个比莫辰宇更有城府的男人,她才明白自己低估了莫潇然,低估了莫家。
直到家豪的死,她才明白莫潇然对她的恨有多深,莫潇早发现了卡宴被自己做了手脚,那一天,家豪本可以不去公司,是莫潇然叫上家豪,一块坐着卡宴走的,当她知道家豪在车里的时候,所有事已经不可收拾,家豪死了,是为莫潇然挡的子弹。
莫潇然将所有的恨加倍奉还给了她。
一盘棋,被自己下的稀耙烂,俞峰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亲手将自己孙子,唯一的孙子送上死路。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忽然,这句话响彻李思思的耳边,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谁说的,是家豪给她手机唯一留给她的一句话!
她看着莫如风,莫如风问她,她有过爱吗,有过吧,在她刚刚嫁给莫潇然的时候,莫如风好像是七岁吧,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问,你是我二婶吗,你会像二叔一样爱我吗?
那时她怎么说的,她抚摸着他光洁的面孔,我会好好爱你,你会像二叔一样爱我吗?
会的,你是我唯一的二婶呀,莫如风抓着她的手,在院子中央跑着,转了不知几圈,被莫辰宇强行带走,莫如风还不停地喊叫着,我要与二叔和二婶睡觉,我不要回家。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被莫如风温暖着,直到自己有了家豪,才疏忽了莫如风的存在!
她后悔吗,她不知道,她只想毁灭这个世界……
现在,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看俞向左,声音嘶哑,气若游丝的道,不如,我们都去死吧!
不,我们不会死,刘妈歇斯底里的喊着,该死的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会生活的很好,是你们毁了我的生活……
李明浩就要走过去,莫如风用手阻止了李明浩的动作;
让她说, 谁毁了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