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小娘子啊,你咋也跟轩哥儿学坏了呢。”
铁牛那叫一个苦大仇深啊。
“嘿嘿,我又没说啥。”程蝶衣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事呢,倒是有些不咋好办。”陈文轩却是皱起了眉头。
“轩哥儿,容贵妃不会答应吗?”程蝶衣好奇的问道。
“容贵妃肯定能答应,不过她也需要找一个贴身伺候的啊。这样的话呢,最少就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陈文轩说道。
“然后就算是立马成亲,想要让春雪姐姐快点怀上娃,也不知道两月的时间够不够。反正铁牛到时候就努力吧,怀娃是第一要务。”
“平平,你过来一下,找你商量一下关系到人命的大事。瞅啥啊,快点过来,就差你了。”
“干啥啊?啥事还人命关天了啊?”夏承平凑过来,有些纳闷的问道。
“平平公子,没事的,你莫要听轩哥儿瞎说。”铁牛干巴巴的说道。
“我家铁牛,相中了春雪姐姐。”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呃……,这样的吗?啥时候的事啊?妹妹,快过来,有大事发生。”夏承平一下子来了精神头。
铁牛那个脸啊,通红、通红的。
咋就成了这样了呢?
“什么事情啊?”夏诗竹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家铁牛长大了,有了意中人。相中了春雪姐姐,你看这个事该咋操持?”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呀?这可是大喜事啊。春雪呢?有询问过吗?”夏诗竹也来了精神头。
“对哦。铁牛,你跟春雪姐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这样、还是这样?”
陈文轩询问的时候,牵起了程蝶衣的小手,顺便又抱在怀里。
“哎呀,说正事的,别动手动脚的。”程蝶衣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别人反倒是见怪不怪了,这都是经常看到的。
“没有、没有,哪里会这样啊。就是说过几次话,嗯……,前些日子春雪过来看哥哥一家,嗯……,不小心要摔倒,嗯……,我扶了一把。”铁牛吭哧瘪犊的说道。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麻烦了,单相思的程度啊,就跟我跟蝶衣妹妹初见一般。”陈文轩捏起了下巴。
“平平,即刻回宫。跟春雪姐姐问问她的心思如何。别着急走,也得说清楚,铁牛即将入伍,还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怀娃。”
“呃……,这个话用说吗?”夏承平有些纳闷的问道。
“得说啊,家庭背景必须交代清楚,不能盲婚哑嫁。”陈文轩认真的说道。
“好吧,我这就回去。”夏承平点了点头。
“夏姐姐,放人出宫的话,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手续需要办?”陈文轩接着问道。
“本来是很繁琐的,不过若是姨娘肯答应的话,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夏诗竹笑着说道。
“姨娘的性子好得很呢,若是春雪也中意铁牛,这便是一桩好姻缘。不过铁牛将来去哪里啊?”
“若是想多一些照拂,便去我父麾下吧。”李振华笑着说道。
现在的他,也觉得这个事情好像很好玩。
听着他的话,铁牛张了张嘴,没有吭声。
“咋了,不想去那边?那不往那边走的话,你是想去东还是西啊?”陈文轩纳闷地问道。
“我想去辽东。”铁牛说道。
陈文轩皱了皱眉。
其余的人也是很好奇了,不知道他为何想去辽东那样的苦寒之地。
“轩哥儿曾说过,吐蕃和高句丽必为我朝大患。吐蕃那边有大将军戍边,嗯……,肯定是没啥事的。”铁牛说道。
“但是辽东那里好像差点意思吧?所以我想去辽东。大虎哥也说,虽然辽东苦寒,但是也有辽东的美。”
“当年他的家便是被高句丽人所迫,这才逃难出来。我既然想要帮轩哥儿做事,就要去应该去的地方。”
“李大哥,辽东那边谁在管?跟咱家有关系吗?”陈文轩赶忙问道。
“这个……,那处是平卢节度使周伟所辖。虽也相熟,仅仅是相熟而已。”李振华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个话的潜台词,就是表面的关系而已,很一般,不好说话。
“那要是先把铁牛放在金吾卫,然后再派去辽东……,也不一定非要在节度使麾下吧?能操作吗?”陈文轩接着问道。
“有你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李振华笑着说道。
“那便妥了,这个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文轩点了点头。
“二狗,尽速收集关于辽东那一块区域的情报,不管花多少钱。应该也有皮货商,经常往那边跑吧?”
“少爷,交给我吧,这就去办。”
不远处的冯二狗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你小子啊,这三四个月的时间,不仅仅是为了让铁牛学习排兵布阵,也是要掌握相关的情报吧?”李振华感慨地问道。
“那是自然。”陈文轩说道。
“稍后我还会派一些人先过去,把那边的情况摸一摸。等铁牛将来过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实在是离长安城太远了,要不然我都应该亲自跑一趟,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不过现在天气慢慢热了,应该也不是很遭罪。”
“三日后我会给你一个法子,让你能够带着铁牛开心练兵。铁牛,一会儿你就去工坊打造趁手的兵器和盔甲,再……,夏姐姐,能不能去马场选上一匹好马?”
“好的,稍后我传话下去便是。”夏诗竹笑着点了点头。
“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回头慢慢想,反正也不着急。”陈文轩晃了晃脖颈。
“轩哥儿……,用不着这样的。”铁牛轻声说道。
“放屁。不这样安排,你痛快了,我可不痛快。没有你说话的份,听着就是。”陈文轩瞪了他一眼。
觉得这货还是有些气人,蹦过去又在他的后背上捶了一拳。
“累了,回家休息了。”
说完之后,他也直接往外走。
现场沉默下来,人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他累了,而是知道他心中担心铁牛的安危。
从军之后,又有谁能保证自己安稳无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