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这宗差事可是有些不好办了。我朝已是好多年,没有为异姓封爵了。”
中书令萧敬宗踱步来到了王林翊的跟前。
“萧相,我倒是觉得循旧历即可吧?裴相,你以为如何?”王林翊轻轻打了个太极。
“我以为旧历虽可循,但是食邑不宜太多。象征性的给一些,也便罢了。”裴光耀笑着说道。
“听家中下人讲,这个陈文轩这一次可是赚了好多的钱呢,左金吾卫都得帮忙看着,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王林翊的脸一下子冷了很多。
“既然王相和裴相有此想法,这个旨意就好拟了。”萧敬宗笑着说道。
“刚刚陛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老夫却没有听太懂。又有人囤积居奇了吗?三司会审的案子,也该有个着落了吧。”
“谁人会有那样的胆子,胆敢真个的囤积居奇,怕是有些误会而已。”王林翊说道。
“裴相,倒是要恭喜了。听闻那卢正去了聚水县后甚得知县李清明看重,还曾拜访过那陈文轩。”
“哎……,个人自有福报吧。这陈文轩虽是狂生,可是他名声很大啊。”裴光耀笑着说道。
“更是与国公府走得很近,要不然护国公也不会为此出面吧?再加上这一次的蹴鞠比赛,更是让二皇子出尽了风头。”
他哪里肯会接招,轻轻一滑就推到了一边,顺便反刺一刀。
“萧相,若不然就按裴相的意思,免去陈文轩的食邑封赏?”王林翊笑着问道。
“善。免去了食邑封赏,在田地上找补一些亦可。八百亩如何?”萧敬宗笑着点了点头。
“善。还是萧相考虑周全,”裴光耀也点了点头。
“那便如此吧。”
王林翊一抱拳,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瞪了一眼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等着的刘青云。
就是因为他,让自己今天都落了下风。
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啊,这是护国公在为陈文轩撑腰呢。你卡谁的矿石不好?非得卡陈文轩的。
“裴相,听闻那陈文轩总是会说一些奇言妙语。”萧敬宗笑着说道。
“这个倒是未曾听说过。”裴光耀说道。
“老夫倒是有一顾虑,马上就要到春耕之时了,工部那边是否能够造出如此多的新式犁,以供耕种呢?”
“裴相,我倒是觉得你多虑了。恐怕王相在这个事情上,肯定是会更用心一些的。”萧敬宗笑着说道。
“哎……,老了啊,是真的有些老了。今日上朝的时候正在车中打瞌睡,到了宫门放得知与护国公的车驾错身而过。”
“多心了,护国公早已不问朝政。看来这次也是因为跟陈文轩投缘,方才给予爱护。不过那个酒,是真的很好喝啊。”裴光耀说道。
“裴相,你近水楼台,便不要那么吝啬。”萧敬宗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回家去便差人给你送去一坛,我也才两坛而已。”裴光耀也乐了。
也算是达成了共识,暂时可以合作一下,要不然小王同志最近跳得太厉害。
周边那些小心翼翼跟着走到朝臣们则是心惊胆颤,虽然没听得很清楚,也知道三位相爷有了一轮交锋。
最终的结果呢,貌似王相略逊一筹。
这就让好些人都愁得不行,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啊。根子,还是在立太子这个事情上。
到时候你就得站队,站错了,将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不站队?
你也得有不站队的实力才行啊。
于别人而言,他们算是了不得的官员。可是在这个样的事情里,他们也是啥都不是。
强如工部尚书、工部侍郎又如何?
今天若不是陛下生那狂生的气,一个控制铁矿石的罪过,就能够把他们给办喽。
提而不问,这便是给王相留的颜面。
这个陈文轩啊,还真是个祸害。虽不在朝堂之上,没事老折腾。
这也算是大家得到的共识吧,就这么一个狂生,都已经祸害了多少人了?
而被大家惦记着的陈祸害呢?
现在就枕在婳儿的腿上,享受着婳儿的头部按摩。
“少爷,以后莫要喝那么多酒了。还总是去劝别人,自己偏偏要喝那么多。”婳儿数落的说道。
“知道啦……,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只是太开心了。”陈文轩苦笑着说道。
“不过我家婳儿可是真厉害呢,有些菜做得比我做的都好吃。还得继续努力一下,到时候我就省心了。”
“嗯,少爷放心,婳儿会努力的。”婳儿点了点小脑袋,保证的说道。
必须得完成少爷交代的任务啊,伺候少爷就是自己唯一使命。
“你啊,就少欺负婳儿一些吧。把这碗汤喝了,能解酒气。”这时候程蝶衣端着汤走了进来。
“嘿嘿,看到蝶衣妹妹啊,我这酒就醒了一大半。那一帮都怎么样?”陈文轩笑嘻嘻地问道。
“还能怎样?一人一碗汤吧。二皇子醉得最厉害,起都懒得起呢。你也是的,明知道酒烈,怎么就不管一管呢?”程蝶衣嘀咕了一句。
“嘿嘿,一开心就喝多了。嗯……,这个汤咋有些酸啊?”陈文轩喝了一口后,皱眉说道。
“怎能不酸?只是用醋和糖调水冲的而已,一口喝掉。”程蝶衣白了他一眼。
“不嘛……,不好喝,蝶衣妹妹喂我才喝。”陈文轩开始撒娇。
这个话听得啊,婳儿的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香香姑娘昨夜临走前,很是担心呢。”程蝶衣抱着肩膀说道。
“我喝,这个肯定好喝。”
说完之后,陈文轩抱着碗来了个一口闷。
开玩笑呢,程蝶衣把杀招都放出来了,他哪里还敢支撑?
略微有点后悔,不应该犯懒的,早晨给熬上一锅酸辣汤的话,估计醒酒能更快一些。
还别说,这个白醋加糖冲水的法子,好像还真不错。喝完这一碗,发了些汗之后,他都觉得身子舒爽了很多,头也不是那么昏沉沉的了。
也知道程蝶衣虽然嘴上嫌弃,其实心里边是关心自己的。想到这里,他看向程蝶衣的眼神,又开始拉丝……
“少爷,怪大叔来了,看钱呢。”
这时候刘大虎在外边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