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刚刚看他还有几分风骨,没想到他竟做下此等荒唐事。”永炎帝的脸,一下子成了黑锅底。
洪公公张了张嘴,眼角隐见泪痕,还没祸害完吗?
他知道永炎帝这是关心则乱,这个陈文轩说话头头是道,肯定是有缘由的。
陈文轩可不知道又把洪公公给祸害了,心中也是急得不行。都顶了七下了,竟然还没有顶出来。
“登徒子,快快松手。”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声叫喊传了过来。然后陈文轩就觉得后腰一疼,抱着姑娘直接趴了下去。
这一次的力度就比较大了,跌倒的时候,姑娘吐出大半枚夏圆,大口喘气。
“你误……”
“登徒子,且让本公子教训你。”
陈文轩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打断。然后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他整个人竟然被拎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来到夏朝,心中本就烦闷。刚刚救人还要被人揍?
心中有气,身体本能的也给了反应,双脚用力往后一踹。
“啊……”
身后人吃痛,惊呼一声,也松开了手。
可谓是趁你病、要你命,陈文轩猛转回身抱起身后人的双腿,直接撂倒,顺势压上……
入手处绵软得很,下意识的还捏了捏,以辨真假。
不是“本公子”吗?咋还变成个雏儿?
哪怕穿着红色皂袍,顶着红色幞巾,这也是个发育得非常、非常、非常之好的雏儿。
周围的人们更傻眼了,这个少年郎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刚刚轻薄了那位青衣姑娘,做下了龌龊事。现在返回身又对着这位红衣姑娘下手?
“你快松开。”
李锦菲杏目圆瞪,脸也跟衣服一样的红,心中羞愤得很。
“你可不能再动手了啊,我刚刚是在救人。”陈文轩谨慎的说道。
虽然手松开了,却仍然压着姑娘。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女公子也不是吃干饭的,他的小身板现在也是真不顶事。
李锦菲腰上稍稍用力,就把陈文轩直接掀翻,顺势便骑到了他的身上。
“你这恶徒,看本公子教训你。”李锦菲咬着牙说了一句,拳头也抡了起来。
“且住手,他方才是在救我。”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的青衣姑娘赶忙开口,也抓住了李锦菲的胳膊。
周围的人们却是听傻眼了。
啥玩意啊?这样轻薄是在救人?自己要不要找机会救几个呢?
“你还护着他?”李锦菲郁闷的问道。
“我方才吃夏圆卡了喉咙,幸得这位公子相救。您看,那半枚夏圆就在那里。”青衣姑娘赶忙解释。
李锦菲看过去,果然在不远处,有半枚夏圆。
陈文轩倒是美滋滋的将手枕在脑下,居下望高,“这位公子啊,你这可是在占我便宜,坏我清白呢。”
“你……”
李锦菲气得不行,一瞬间竟是有些蒙了。
“还不下去啊?我倒是不介意。”陈文轩晃了晃身子。
“你且等着。”
李锦菲丢下一句,带着她那比衣服还红的脸,直接跑远了。
没脸见人啊……
“竟然还有这样的救人之法?算了,回宫吧。这个臭小子、这个臭小子……”永炎帝嘀咕着,不知道该给啥样的评价了。
“陛下,这位狂生,就是一祸害。”洪公公赶忙补了一句。
“对,就是一祸害。”永炎帝脸上露出笑容,赞许的看了洪公公一眼。
洪公公长出一口气,偷偷擦了一下眼角,可算不用遭罪了。
“幸得陈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青衣姑娘说着,施了个万福礼。
“陈公子,受伤了吗?”说完之后看到陈文轩坐起后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很是担忧的问道。
“这就完了?无以为报的话,不得跟上一句以身相许吗?”陈文轩纳闷地问道。
“陈公子,切莫胡言。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青衣姑娘的脸沉了下来。
“那么较真干啥?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陈文轩乐呵呵地说道。
青衣姑娘想起刚刚被救的场面,脸色也是羞红
这一下,倒是真把陈文轩给看呆了。
双目好似一泓清水,透着一股子纯净。穿着的衣服并不华丽,也掩饰不住清新之质、绝美之姿。
尤其是眉眼间,竟然透着一股子媚意。隐隐的,还有一丝好闻的药香味传入鼻端,煞是好闻。
“陈公子,切莫如此看人,留人笑柄。”被他盯得紧了,姑娘轻声说道。
“对了,你认识我吗?我咋好像不认识你呢?”陈文轩猛的想了起来。
“小女子程蝶衣,聚水县青草堂医馆便是小女子家中开的。前几日陈公子染了风寒,小女子亦陪着家父一同前往府上。”青衣姑娘说道。
“怪不得有股子药香味呢。倒是有些可惜了,还以为会有毁婚、退婚的戏码。”陈文轩点了点头。
“我还挺纳闷的,你说你都是懂医术的人,为啥吃夏圆还能把自己给噎着?刚刚真的是太危险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鬼哭神嚎的还要玩肠子,把小娘子就给吓着了。若是让我寻见了,必捅他几个窟窿。”程蝶衣身边的小丫头很凶残的说道。
“该捅、该捅。”陈文轩不住的点头附和,丝毫都没有他就是那鬼哭神嚎、玩肠子的觉悟。
只不过脸上的神情,难免有些尴尬。
“噗哧”
看着他这个样子,程蝶衣没忍住乐出了声。
怎么会没听出来刚刚的叫喊就是陈文轩发出的,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反正还挺好玩的。
心里边同样很好奇,以前见过的陈文轩唯唯诺诺,今日倒是能侃侃而谈。
这一笑,恰似百花盛开,让这素淡的天地都增添了一抹亮色。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一个没忍住,陈文轩吟诵出来。
“陈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倒是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程蝶衣说道。
“蝶衣妹妹,有啥当讲不当讲的,咱们又不是外人。”陈文轩随口说道。
程蝶衣的脸又红了一些,轻咬嘴唇,“陈公子,为何、为何你……,你会知道那样救治的法门?请赐教。”
说完之后,程蝶衣又道了一个万福礼。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救人之法。医馆中也曾诊治过这样的病患,大多空留遗憾。
只不过想起那个过程,难免有些脸红心跳。
陈文轩稍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个心善的丫头。
不过,在这样一个连风寒都能要人命的朝代里,捆绑上一位医生,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