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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作安的话音落下,温广同愣在当场。

这些焦作安让他说的话,竟然就成了他编造的低劣故事!

夏阳默然而听,她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看着温广同的反应。

杨鸣也不吱声,静看两个人怎么演这出戏。

温广同愣神间,脑子急速地转着。

他不傻,焦作安这是让他一个人把事情扛下!

商人都是讲利益的。

可以帮你扛事,但利益在哪里?

连个罚款,你一个市委书记帮不了,你还想让我帮着扛事?

且扛下也是拍扛!

不仅白扛,极有可能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听夏阳的语气,真的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真的不好惹!

温广同心里来气,可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跟焦作安翻脸。

毕竟自己势单力薄,先扛下再说吧。

思忖了片刻,温广同一字一句道:

“我实话实说,真不是我编造!

夏市长真是这么跟我闲聊的。

可能当时确实也是开玩笑,随口而说。

所以也不当回事,说过了就过了。”

看着温广同还嘴硬,夏阳道:

“温总,这个事没完。

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咱们法庭上见!”

话音落下,不仅温广同傻眼,焦作安也傻眼。

他们没想到,夏阳在这件事上,这么较真和强势!

焦作安暗吸一口气,抬眼向温广同看去。

温广同的眼睛也正好向焦作安看来。

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温广同把眼睛移开,很认真道:

“夏市长,说实话,我很后悔把这些话说出来。

毕竟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接受我的三百万。

所以,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

就随意跟焦书记说了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的纪律那么严格。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你说的话胡乱说出来!”

夏阳道:

“你不是错在你不该说的话,是错在你不该造谣诽谤我!

你现在还在狡辩!

温总,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若拿不出证据,我直接把你告到法庭!”

夏阳的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温广同深吸一口气,沉思了片刻,一字一顿道:

“夏市长,你来真的,我只能奉陪了!

两天后,我会把证据拿出来,到时候你不要怪我!”

说着,温广同站了起来,向杨鸣微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杨鸣和夏阳同时转头看向焦作安。

焦作安也跟着站起,叹气道:

“事情没有必要弄得这么糟!听温广同的意思,他还真有证据。”

夏阳道:

“我就等着他拿出证据来!如果拿不出,我直接把他送进去!”

焦作安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焦作安在门口消失,杨鸣轻轻地握住夏阳的手,柔声道:

“下雨,这是焦作安跟温广同做的局!

可他们的手法太低劣了!”

夏阳轻松道:

“或许他们还真的有‘证据’,要不然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说话!

焦作安到我这里来,其实也就想探个虚实,他惦记着徐达的生死呢。”

杨鸣瞅了瞅门口,低声道:

“徐达已经死了,我们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就是想让焦作安跳出来灭徐达的口!”

夏阳笑了,微微点头。

“我已经猜到了!焦作安这么在意徐达的生死,说明徐达跟他有直接关系。

朱鼎供出他没有?”

杨鸣道:

“昨天晚上审了朱鼎一个晚上。

朱鼎交代说,焦作安除了拿月供,还有大笔的受贿款项。

可焦作安老奸巨猾,不管是月供,还是其他大笔的行贿,他都不让直接打进他的账户。

都是经过好几个账户最终才进到他的账上。

所以,要找到证据,我们必须到朱鼎公司的财务部进行核查。”

夏阳皱起了眉头。

“朱鼎可是公司的老总,通过哪些账户打钱到焦作安的账上,他应该一清二楚。”

杨鸣摇头道:

“焦作安每个月都要求换账户打钱,换得太多,朱鼎根本就记不得。”

夏阳想了想。

“找他们的财务人员,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杨鸣点头。

“中海一号被查处后,朱鼎的公司全部停止经营。

公司员工都走完了,要找到公司的财务人员,得费点时间。”

夏阳轻轻地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道:

“通过温广同拿下他或许更快!

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内讧。

杨鸣,咱们这么做……”

杨鸣把头凑了过去。

……

温广同从夏阳的办公室出来,直接来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他没有马上叫司机开车,而是点上一根烟,默然地抽了半支。

然后,拨打焦作安的座机电话。

他之所以打座机电话,是想知道焦作安回到办公室了没有。

电话响了两声,焦作安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就直接挂了。

温广同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愤怒。

他奶奶的焦作安,你就不怕老子不听你的?

你让老子扛下来,也得有个说法吧?

这样想着,温广同就打焦作安的手机。

这个手机是焦作安的私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就在温广同想挂断之时,焦作安接了电话。

“咱们老地方见吧,我马上过去!”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温广同微微点了点头,对司机道:

“到田园山庄去!”

司机应了声,启动车子往前去。

……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驶进了市郊的一个庄园。

这就是焦作安和温广同私会的地方。

温广同从车上下来,直接走进了一包厢。

刚坐下没多久,焦作安走了进来。

温广同立即迎了上去,开门见山道:

“焦书记,你说我该怎么办?

没想到那个臭婆娘来真的!”

焦作安挥了挥手,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坐下说吧!慌什么!”

温广同跟着坐下,一脸的丧气。

“唉,这着棋不应该走。

你看看,走成了死棋!”

焦作安道:

“谁说是死棋?死在哪里了?”

温广同愣看焦作安。

他也懵了,不知道焦作安唱的是哪一出。

见温广同不吱声,焦作安又道:

“她不是给你两天的时间吗?

拿出你剪辑的功夫,剪一个录音证据出来。

妥妥地证据,不仅可以封她的嘴,还可以直接把她拿下。

到时候,你可以说。

她拿不到一千万,就找理由罚 你1.3亿。

这个消息一出,炸响整个中海市。

如果她落马,你那1.3个亿罚款就抹掉了!”